许卫民和李婶从田埂上迎面走来。
两人手挽手，说着悄悄话，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看见娄晓娥母子仨，李婶连忙叫许卫民停下脚步。
“晓娥，小风小风！”李婶热切唤道，“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哎呦，小虎长高了不少！”
她弯腰把两个儿子搂进怀里，笑盈盈看着他们，眼里尽是慈爱。
许卫民也露出微笑，走近了说道：“小虎，你们回来啦。”
“二叔。”许小虎拘谨地低垂着头，小声叫道。
“哎，回来就好。”许卫民笑道，“我还担心你们遇到危险呢。”
他看了看娄晓娥，问道，“你婆婆没有难为你吧？”
“没有。”娄晓娥说道，“她挺好的，就是……”
她犹豫了下，没继续说下去。
“就是怎么了？”许卫民疑惑问。
娄晓娥低下头，避开许卫民的视线。
许卫民敏锐地捕捉到这个细节。
“晓娥，是不是……”他迟疑地问，“你和婆婆闹矛盾了？”
“也不算闹矛盾吧。”娄晓娥勉强笑道，“只是我不想跟她待在同一个院子。她说，我占了她儿媳妇的床，不肯搬出去住。我没理她。”
许卫民沉吟片刻，说道：“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
他安慰娄晓娥，说：“反正你们都是姓娄的，以后还是要常来常往。”
“嗯。”娄晓娥轻轻应了声。
“我先走了啊。”许卫民笑道，“你们好好玩。”
他朝许小虎摆摆手，就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了。
许小虎仍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怔忡凝望着父亲离开的背影。
“爹走了。”许小风和许小风说道。
许小虎收回目光，问他们：“你们是怎么来的？”
许小风答道：“坐火车来的。我们买了火车票，一路上坐了四十多个小时，终于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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