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没发现什么异样。”周怡音盯着照片道，“她的行程很普通，拍戏、采访、站台都是正常的艺人活动。”
“私底下呢？”
“私底下最多就是逛街和美容。”
许宛央翻了个白眼：“她是女明星，靠脸吃饭，美容逛街再正常不过，说了跟没说一样。”
周怡音却不这么认为，她摸着下巴仔细盯着照片里出现的几个人，看得出神。
“说来说去，你跟了几天，毫无进展。”许宛央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收拾起了桌上的东西，“我不陪你浪费时间了。”
许宛央背起包道：“我先下班了，如果陈主编问起来，你就说我出去跑外勤了。”
周怡音：“？”
但许宛央还是当着她的面离开了电台。
周怡音很无语。
事实上，上了车，许宛央拿出她一早查到的关系网，打了个电话：“中午一起吃饭吗？”
许宛央开了导航，去了附近最繁华的商场。
她进了一家奢侈品店排队，排了两个小时，刷信用卡买了个限量最新款的包。
恰好，周怡音午休出门吃饭，隔着一条街，隔着商店的玻璃橱窗，正好看见了这一幕。
许宛央在她心里的形象一直有些装，但她容貌姣好，穿什么都好看，所以平常穿的基本不会刻意追求价格昂贵的奢侈品大牌。
怎么突然间下血本买了一个小二十万的包？
这反而像是……
周怡音心里有一个猜想，因此等许宛央驾车离开后，她马上结账跟了上去。
浑然不觉的许宛央到了约定好的高档西餐厅，一进门经过侍应生的带领坐在了落地窗旁边。
对面的女人年近四十却保养得意，肤白貌美，端庄清丽。
“这是送你的礼物。”许宛央将包装好的礼物递了过去。
叶清挑眉，笑得鄙薄：“你会这么孝顺？”
“我知道你跟钟安娜关系还不错，经常一起约着去美容。”
叶清一听，立马停住了拆礼物的手：“哦，原来有事求我，怪不得这么殷勤了？”
“是。”许宛央费了这么大的劲，自然也不会否认目的，“你能不能帮我约一下钟安娜，我有点事想请教。”
叶清的目光落在鳄鱼皮的包包上，到底还是禁不住奢侈品的诱惑，点了头：“好吧。”
叶清刚要伸手去拿包，却被许宛央按住：“你先约。”
“信不过我？”
许宛央静静看着她，不由得想起这个女人在她幼时为了自己的男朋友抛下女儿，她饿了一天一夜。
于是冷笑着反问道：“你自己认为呢？”
叶清撇了撇嘴，气不过，不满地叫嚷：“哎呀，你弄疼我了，约就约嘛，真前世欠了你这个讨债鬼的。”
叶清当着许宛央的面预约了钟安娜一起去看下午的美术画廊。
“喏，满意了？”
许宛央松开了手，叶清开心地收下了礼物。
侍应生上了菜，许宛央却根本没心思吃几口。
这么一小顿饭就抵得上她半个月的实习工资。
如果不是为了能留下来，不是为了白蔷提出的条件，她才不会来做这个冤大头。
视线不经意地一扫，许宛央看到了不知何时站在窗户底下的周怡音，不可避免地被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吃完饭，许宛央和叶清在门口道别。
周怡音等叶清走后才过来，质问道：“你不是说不浪费时间了？”
“我只是说不和你浪费时间罢了。”
“陈安时让我们一起合作，但你一直都很敷衍，所有的工作都是我在做。”
“我可没逼你，是你自愿的。”许宛央道：“不跟你说了，我约了钟安娜。”
周怡音径直上前拦住了她，沉声道：“等一下，我也去。”
许宛央看了她一眼，撞了下她的肩膀，直接上了车。
周怡音连忙拉开车门，一起坐上了副驾驶。
许宛央也没说什么，默认了让她跟着。
美术画廊开在艺术中心展览馆，来的人并不是很多。
许宛央拿出用餐期间早就购买好的门票递给收银员，而周怡音被拦在门口补票。
钟安娜戴着一顶礼帽，戴着一副硕大的墨镜，背影看起来像一个黯然独自出来逛街的贵妇人。
许宛央一眼就看见了她，上前打招呼道：“安娜小姐，你好。”
“你是谁？”
“我是叶清的女儿。”
“嗯，你好。”钟安娜抬头张望了一眼，“叶小姐不来？”
“对。”许宛央点点头，道。“是这样。我是钟小姐的影迷，有很多问题想问你，所以拜托了我妈。”
“这样啊……”钟安娜被捧得心花怒放，摘下了墨镜道，“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吧。”
许宛央深吸一口气，将打好的腹稿说了出来。
“我听说钟小姐一直都有在出席酒会，你背后有资本，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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