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面,素妍立刻不满地追问道:“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在哪里,哥所谓的一碗水端平在哪里,这家店的具体地址又在哪里?”
“可是,三位不是手上还吃着苹果吗?”孙泰信一听奇了:“说真的,饭后半小时一个水果或者一盒冰淇淋的程度我还能接受,但是再加点别的我胃就要难受了。公司里伙食应该很不错了吧,你们晚饭都没吃饱吗?”
“吃饭的胃和吃零食的胃不是分开的吗?”朴智妍一愣:“哥难道只有一个胃吗?”她这么一说,立刻得到了两位姐姐的大力赞扬。
于是目标冰淇淋店。
店里,三女用实力行动证明给他看:她们确实是有两个胃。
“你们这样不是很奇怪吗?哪有晚上九点了,戴着墨镜来吃冰淇淋的人?”孙泰信很无奈。自己倒是没跟着加个墨镜的镜片夹之类的。他这眼镜本来就是随光线变换镜片颜色的那种。
“哥只管盯好宝蓝姐就是了,你放心,等她吃完了要走的时候,我们一定也吃好了。”见朴素妍这么说,孙泰信老老实实地点头。出于认错(其实是暂时吃不下了),他给三女买了价格不菲的大盒冰淇淋,自己则只点了一小杯热柚子茶。
偷偷盯着不远处的别人吃东西,真的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尤其是盯着全宝蓝这种细嚼慢咽的人吃东西。
孙泰信一边行注目礼,一边叹了一口气说:“平时这时候,我已经在与智妍吃第二盒了,宝蓝她这是什么速度。”
糟...糟了,一放松警惕,下意识就说了实话。
他缓缓地把视线移回自己这桌,果然:朴素妍是原来如此的表情、李居丽带着意味深长地笑容,而小智妍则满脸都是跃跃欲试。
于是第二轮冰淇淋品尝会开始了。巧合地是,宝蓝的父亲全永禄没过多久也去给她买了第二盒,他自己也不吃,只是看着她吃。
孙泰信看看那边,又看看自己这边,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同是天涯老父亲的既视感。
他今晚发挥似乎超常,没怎么过大脑,就把这话说出口了:“总觉得自己是含辛茹苦地把你们养大了的老父亲,话说,你们有在凉爽地冰淇淋里体会到父爱的温暖吗?”
于是乎,被面带微笑的朴素妍狠狠地踩了一下脚之后,孙泰信彻底老实了,开始认认真真观察“敌情”。
他开始回忆起全宝蓝的家庭情况来:宝蓝是一家四口,她还有个亲生妹妹叫全宇蓝。父母离异后又都再次组建了家庭,宝蓝主要跟着妈妈生活,宇蓝则跟着爸爸。
这算什么?他叹了口气:这事儿如果不管吧,宝蓝这孩子这段时间,每周都会抽时间去看望父亲的。要是她都是这样逛吃逛吃的,那不高血压爆发孙泰信算她医学奇迹,但是要管呢?他以什么名义和契机去管?
不管怎么说,如果婚姻最终结束、家庭解体,为人父母的还能对孩子会有着愧疚感,这是好事儿,他内心里为全宝蓝感到高兴:孙泰信知道,这种愧疚感是基于人性的善而产生的。
只有心存敬畏、心地善良的人,才会深陷于这样的愧疚当中。
他还记得上半年宝蓝发单曲时,这大叔偷偷提着旅行箱跑出来,买了满满一箱子她地单曲的这件事,他对这位父亲的印象说不上差。
看来是和平分手了?他理所当然地这么想:毕竟宝蓝父亲全永禄是歌手、母亲李美英是电影演员。
这两人里,一个是一搞音乐创作就长时间深入简出闭关、不与人交流,或者是一巡演就走遍数个城市、四海为家的;而另一个,那是一进剧组就要按月算的。两人的职业性质决定了他/她们都是那种一忙起来就长时间不见踪影的人。
这种夫妻哪怕有着两个女儿,感情也会因为长时间分居而变淡、直至消失的。孙泰信虽然没结过婚,但他看过很多家长里短的系列电视剧,这情景他懂。
又过了十多二十分钟,全宝蓝她们父女俩似乎要离开了,孙泰信等人在后面商量是否继续跟上。
孙泰信想回去睡觉了,他这么说:“其实她为什么会高血压,咱们多半是搞清楚了的——主要就是营养过剩啊。仔细想想,她这几个月每周休假都请假回家,哪怕只有一半时间是去看望她父亲,照她这种吃法,那肯定也是会有问题的。你们别忘了,公司里伙食本来就很好,供给还是一应俱全、是不限量的。”
他觉得没必要再跟了。倒不是心疼再花钱,他是怕面前这三个孩子今晚出来跟着吃太多,吃出什么问题来——有鉴于他是妹妹要什么就买什么的老好人特质,这种可能性非常大。
但是,调查宝蓝是他提出来的,剧情接下来的走向,那就完全不受他控制了——大家举手表决,三对一,于是接着跟。
还好的是,全宝蓝没太让孙社长失望,她是有节制的,父女俩这次是真的准备回家了。她们俩临走时外带了一份冰淇淋,应该是给她妹妹打包的。
眼瞧着两人走进小区,孙泰信一摊手:“可以了吧,咱们也回去吧,我真的...”
“马路对面有一家猪蹄非常美味,咱们去吃猪蹄吧,这次换我请客。”李居丽兴致很高地提议,她遥遥一指:“就是那家有着蓝色广告牌的门店,之前我和宝蓝去过很多次,味道绝对没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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