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若感觉这些乞丐非常可怜，但是没办法，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只要一直在地下待着，迟早所有人都会变成这样。
物资是有限的，尤其是那些现有居民难以生产的物资。
比如说军用子弹，比如说药品，这些都是这个世界当中必不可少的物资，但是用一点少一点，他们没有技术去生产。
“面靠墙站着，这是搜查！”
一个冷硬的声音从旁边传来，白山转了一下视线，发现那个人没有和他们说话，对话的人是一个光头男人。
“少来！别烦我！我不会那样的！哈哈。”光头男人的声音当中带着一点戏谑。
“少说废话，准备检查！”督察员不留一丝情面。
“我一直都在为这个做准备！医生，可以检查一下我的前列腺吗？我小便的时候很有意思，有点灼热感，一定是被辐射污染了。”
“哈哈哈，一个狗日的小丑。”督察员们哄笑起来。
刘海若听着这些话，有点恶心，“白山，怎么回事？”
“嘘！”白山将手指放在唇间，示意刘海若不要出声。
“这些人里面，一定有敌人的间谍，必须要严格把关。”一个督察官大笑着，踢了光头的屁股一脚，“带走，让里面的人再检查一遍。”
突然，一个督察官似乎发现了旁边的动静，朝着白山他们走过来，还没有说话，光头猛地踹了督察官一脚，然后开始夺路狂奔。
瞬间，整个军械库站警铃大作，督察官们发疯似的追赶，大叫着，“那个人是敌对间谍！杀了他！”
白山眯了一下眼睛，觉得有点不妙，这个光头看起来，很像是第四帝国的人，来到军械库站绝对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
“这个人活不下来了！”原本走向白山的督察官追赶光头去了，让两个人松了一口气，刘海若是感慨这个督察官命大，白山则是想着，现在能够不暴露自己。
“我们走，趁这个机会。”白山一脚踢开被两个督察官关上的门，他探出头，发现有几个居民正在看着自己。
“不用管他们。”
白山顺着道路开始行走，他想要小心翼翼地潜行，但是转瞬间就打消了念头，因为他和刘海若与站台中的人格格不入。
“该死，这些红线的每一个人都有制服。”
这是种最简单古老的辨认身份的方式，对于外来人口管控，行之有效。
白山和刘海若，曾经在尸体上面见到过这种服装，可除非紧急时刻，谁会刻意将死人剥光，收集他们的衣服。
“砰砰砰！”火光涌动，是枪战爆发了。
“快！我们的时间不多！”白山拉着刘海若，猛地向里面冲过去，他需要找到一处藏身之所。
“在哪里？在哪里？”白山的眼球飞快转动，可惜听见枪响，能够藏匿的大门全都紧闭，这些居民生怕沾染上自己，一旦扯上麻烦，就难以收场。
“妈的，难不成只能硬拼？”
这种下下之选，白山放在最末的位置，可现在看起来，似乎没有办法了。
“等等，那扇门开了一道缝！”刘海若眼尖，一下就看见，有一扇木门没有关死。
两个人加快脚步，将门迅速拉开，闪身躲藏进去。
“嘿，你们两个是什么人！”屋内有一个老头，看见两个陌生人进屋，大声呵斥。
刘海若利落地将门拉上，白山则是伸出手，轻轻捂住老头的嘴，另一只手上攥着匕首，抵在了老头的腰间，“你也不想让自己就这么死了吧。”
老头的眼神闪烁了几下，暴露出来他此刻心中的慌乱，他双手举起，示意自己没有反抗的想法。
白山抽身回退，挽了一个刀花，轻轻说道，“我们是路过的人，所以你不用在意。”
他从腰包里面排出二十发军用子弹，“这是你的报酬。”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老头明显不敢相信他们，但是贪婪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子弹上面，没有挪动一分一毫。
“是个贪财鬼！”白山在心中给这个老头下了判断。
“你也知道，红线的政策很严格，我想要路过，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白山半真半假地叙述起来，“刚才的枪声你应该也听到了，那是一个死难者。”
“我明白。”老头的口水都快流淌下来，“我可以为你们担保。”
在这一刻，刘海若才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我现在有点担心你会泄露秘密。”白山突然变了一下脸，神色阴沉起来，端起伯奈利M4，恶狠狠地说道，“要是这样可怎么办呢？”
老头被白山表现出来的喜怒无常吓了一跳，不禁哆嗦道，“我不会出卖你们的！”
他信誓旦旦地举手发誓，“如果我要是出卖你们，我就会下地狱。”
白山哂笑一声，“得了吧，还下地狱，你们现在不就是在地狱里面吗。”
老头脸皮很厚，没感到一丝不好意思，他们这种烂人，早就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坑蒙拐骗，都做得够了。
“我给你再加二十发子弹。”白山又将二十发军用子弹拍在屋内的破旧木柜上，“听着，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能够达成我的目的就行，送我出站。”
老头摇晃着脑袋，“正常出站肯定是做不到的，但是有办法。”他的视线放在了挂在墙壁上的制服，“那一件，还有我身上这件，你们穿着，制服必不可少，不然很容易就暴露。”
刘海若努了两下鼻子，老头的两件制服味道很大，但是现在只能将就。
她也没避讳，反正立刻就要离开这里，直接脱下白山的防护服，换上了老头的衣服。
气味令人作呕，可他们没得选。
“我们很就没见过这么水灵的女人了。”老头的眼神扫过刘海若的身体，咽起了口水，可他不敢多说华，能够一口气拍出四十发子弹，脸色不变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们这种小人物能够高攀的。
老头深谙生存之道，绝不会给自己添麻烦，这一次如果白山不拿子弹出来，他肯定会找机会报告给红线。
但是现在，他得了好处，就会琢磨值不值得。
因为，红线是不会给举报人奖励的。
“白山，你来看。”刘海若在空间狭窄的木屋里面转悠着，发现了老头原来是一个木匠，里面还有几个雕塑。
“手艺不错。”白山随口夸奖了一下老头，这个年代木匠根本派不上什么大的用场，尤其是在这样的站台里面。
“我听说，波利斯会收留手艺人，你为什么不到那里去？”
白山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却得到了一个否定的回答。
“波利斯不会收留我，我也走不到波利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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