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从来没见过你，你是第一次来？”
“先别走，等会儿给你留张桌子，叫个美女来陪你。”
……
她没了刚刚的失落，表现得和正常的妈妈桑没什么两样，甚至更热情了：“Bobby，招呼客人！”
“这个警官来这么早啊！”
YOYO嘟囔着起身，去拿自己的行礼。
似乎记起了什么，她又转身，凑到高辉面前：“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YOYO，YOYO妈。”
“以后记得来找我啊！”
YOYO拍拍高辉的肩膀，好像两人是多年未见的好朋友。
不愧是赤坂夜总会的妈妈桑，这里的人气至少有大半，都是她撑起来的。
高辉给她点了个赞，和Bobby对视一眼，默默倚靠沙发。
他没有急着跟YOYO亲近，反正早晚她会贴上来的。
至于现在，这女人看着没事，其实是要去洗手间大哭。
任谁遭人抛弃，都会难受痛苦的。
不过高辉相信YOYO，她很快就会幸福的，因为有他在。
坐在沙发上，跟陪酒的女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高辉很斯文很规矩。
一般的庸脂俗粉，他根本看不上。
而此时呆在洗手间的YOYO，对着镜子哭诉：“迟到！迟到！”
“以前等我一个小时，都没说过什么。”
“现在却拉着别的女人跑掉，高佬辉你就是个混蛋！”
……
哭了两分钟，YOYO擦了擦脸，再出来又变得风情万种。
“喝酒！喝酒！”
她来到一张桌子，和客人拼酒。
“一，二，三，四……”
大家喊着口号，看着YOYO一口气喝完一罐啤酒，立即鼓掌叫好。
“好棒！妈咪好棒！”
陪客人的舞女立即呼应YOYO，对着客人喊道：“死相，连我都喝不过，还想挑战我妈咪。”
“丫头，你是不是耍花样，今晚要你好看。”
客人不服输。
“真的？”
舞女故意挑事。
“不用给我面子，摆平他们。”
YOYO再添把火。
“是！你行吗？”
舞女斜睨客人，双方斗着嘴，气氛变得热烈，酒一瓶瓶下得就更快。
厉害！
隔着两条桌子的高辉，听到后面的声音，心道YOYO还真特么的是个人才。
“你们慢慢玩。”
调节了气氛，YOYO见好就收。
“妈咪，给我一支烟。”
有舞女走过去，向YOYO打招呼。
“你真棒！”
YOYO从包里拿出烟，递给舞女，还夸了一句。
嗯？
她此时再次注意到高辉这桌，因为他和陪酒的舞女彼此沉默，不喝酒也不说话。
开什么玩笑！
占着位置不喝酒，夜总会还赚什么钱啊！
拍了拍那个舞女的肩膀，示意她离开，YOYO坐到高辉身旁。
呵！
来了！
养精蓄锐，等的就是你！
高辉心里暗笑，表面上依旧表现得懵圈，抬眼看了看舞女离去，又瞅着YOYO坐下靠近。
“嗨！”
YOYO笑着打个招呼：“为什么那么闷，你怎么不说话？”
闷？
哥只是低调，否则你们这里还不爆掉啊！
他没说话。
“你不开心啊？”
YOYO善解人意问道。
“第一次来。”
高辉面无表情回应。
赤坂夜总会，他的确是第一次来，不算说谎。
YOYO盯着他看了半响，突然笑着打个手势：“以后多来，不开心就来聊天。”
“为什么你有手袋，而她们没有？”
高辉明知故问。
“这个啊！”
YOYO看了看手里的包：“里面放的是香烟。”
“她们来拿香烟，就表示要出去。”
“越快发完，我就能尽早下班。”
“多好！”
她双手拿着包，歪着脑袋，眼中有着憧憬，尽显风情。
“你很专业！”
高辉不吝夸奖。
“谢谢！”
YOYO笑得比花还好看，立即端起酒杯：“咱们俩喝一个。”
“好！”
高辉举杯。
“你喝可乐？”
YOYO有点儿懵。
“健康！”
高辉笑着回应。
“随便，干杯！”
“干杯！”
……
喝着酒聊着天，两人关系自然愈发亲近。
不过很快YOYO就离开了，她毕竟是妈妈桑，不可能守着高辉一个人。
高辉也不介意，静静等待。
“高sir！”
桌子旁走来雄壮的烂鬼东，烂菊花般的笑容浮在脸上，他向高辉伸手，做自我介绍：“陈晓东！”
烂鬼东不是一个人，身后跟着高辉在警署遇到的那两个警员。
陈晓东？
看看你的鬼样子，你哪一点儿配叫这个名字。
高辉吐着槽，盯住他：“烂鬼东。”
“哈哈！”
烂鬼东笑着伸手，跟高辉紧紧相握：“尊敬的就叫烂鬼东，不尊敬的叫我阿东就行了。”
“哎哎，Bobby！”
烂鬼东突然回头喊道：“有没有搞错，高sir来，你居然叫他坐这里，应该给他个房间啊！”
“好好好！”
Bobby能说什么，忙不迭答应：“我现在就安排。”
“一只小蜜蜂啊，飞在花丛中啊！”
到了包间，烂鬼东如鱼得水，跟那些舞女玩得很嗨。
“哎！”
高辉问烂鬼东：“这里有没有地方出租啊？”
做戏就要做全套，他的确没在元朗区买房子。
“出租什么啊！”
烂鬼东大大咧咧道：“随便跟一个回家就行。”
他转过头去，继续和舞女划拳，突然觉得不对，急忙再转过来：“我有三千尺地方，光亮大房。”
“记得Call我，记得Call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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