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警员面有惭色：“我们跑不动，那些家伙太快了！”
废物！
周中杰心里骂了一句，只能带人收队。
他明白已经打草惊蛇，以后再想抓韩龙的破绽，会更有难度。
卖毒粉的都该死！
周中杰想起死掉的妹妹，无比愤慨。
警署呆到下午，他一个人去了路边摊，叫来两瓶啤酒解闷。
“一个人喝酒？”
旁边有人笑着坐下，拍拍周中杰的肩膀：“破案遇到困难了？”
“高警司？”
看到来人，周中杰精神振奋：“您还在考察我和金亮？”
“是啊！”
高辉给自己到了杯啤酒，笑着问周中杰：“陪你喝两杯？”
“好啊！好啊！”
周中杰当然愿意，急忙招呼老板：“再来二十串羊肉，炒两个小菜，还有……”
他看向高辉：“高警司点些，今天我请客。”
“那我就不客气了。”
高辉也不推辞，立即对老板道：“五十个羊腰子，今天好好补补。”
五十个羊腰子？
周中杰下意识瞅瞅高辉肾的位置，暗暗敬佩。
人家有那么多女朋友，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腰子都是五十五十的吃，走的是食补这条路啊！
稍稍感慨一下，周中杰向高辉举杯：“高警司兢兢业业，我是佩服的。”
“呵！”
高辉笑了：“都是为警队奉献青春，你不是也一样？”
“今天看你有点儿郁闷，就想着来开导开导你。”
“如果觉得我说得在理，就听一听，否则当我是放屁吧。”
……
“高警司说的什么话！”
周中杰正襟危坐，眼中满是敬仰：“我最佩服的人就是高警司，正想找您请教。”
“韩龙他售卖毒粉，害死很多人。”
“我特别想抓他，可是手下太不给力，我一腔热血，无处安放。”
……
“来了！来了！”
此时摊贩老板端上菜，摆盘子时瞅清高辉，忙不迭道：“这顿五折！这顿五折！”
好家伙！
五折基本上就不赚钱了，摊贩老板诚意十足。
周中杰满脸羡慕看向高辉，心道什么时候自己能成这样。
他和高辉都明白，老板为什么要打折。
摆明了认出高辉，感念他守护警队呗！
打折归打折，老板还懂人情世故，没有点明高辉的身份。
大丈夫当如是！
周中杰心潮澎湃，仰脖喝了口酒，脸激动到通红，盯着高辉，期待对方给自己指条明路。
高辉没有急着回应，同样喝口酒，又吃了一串羊腰子。
惬意地发出满足声，他脸上突然变得凝重，语调幽幽道：“我不是一个好人，严格意义上不算！”
“我办案的方法或者理念可能跟你不同，你姑且听之。”
“我始终认为打压犯罪分子，应该比他们更狠更阴险，只要不伤天害理，只要不影响民众，都是可以去做的。”
“说到韩龙这个混蛋，我有两个思路。”
“一个收集他的证据，天天去他的场子检查，影响他的生意，要他露出破绽。”
“另一个我听说他最疼妹妹，也可以从这边入手。想一想妹妹的男朋友是个警察，他内心肯定无比崩溃。”
“只要韩龙进退失据，他就会犯错。”
……
“关于下属体能不给力的问题，我觉得不能抱怨。”
“体力不行，那就锻炼。”
“每天爬个屯门山，他们都有底子，精气神会很快恢复的。”
……
周中杰聚精会神听着，时不时挑大拇指。
高辉说的这些方法，飞虎队里没人教过，令他耳目一新、茅塞顿开。
不过……
从韩龙的妹妹那边入手，挑战他的道德底线，周中杰难以接受。
“高警司，韩龙是个那样的人，他妹妹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他试探着问道。
高辉是警司，还曾是暗面社团的老大，掌握的信息肯定比他多，周中杰很直接。
“算是个好女孩吧！”
想起韩敏那两条大长腿，高辉琢磨着种种可能，毅然做出决定：“我知道你一心破案，不想掺和这些事情。”
“算了！”
他一副愿意做牺牲的样子：“你对付哥哥，我搞定妹妹！”
“啊，太好了！”
周中杰满脸狂喜，很快又忧心忡忡问高辉：“不会对您有负面影响？”
“想想我另一个称号，那是我最喜欢的。”
高辉神秘兮兮回应，拿起一串羊腰子，吃得欢快。
哦！
花心大萝卜！
别人避之不及的女人，高警司都能将其改造。
周中杰心头再次涌起高山仰止的感慨，暗道一定要将韩龙绳之以法。
“好了！”
高辉放下最后一串羊腰子的签，伸个懒腰：“分工明确，我们谈妥了。反正呆在这边考察你和金亮，我也没什么事。”
“早点儿回去睡觉，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哦，对了！等会儿你别忘了付账，五折就算了，按九折给老板吧。”
他一点儿都不客气，转身走掉。
看着高辉远去的身影，周中杰眼中满是崇敬。
快意恩仇！
无拘无束！
情深义重！
……
高警司不愧是我辈楷模。
浑然不知抓韩龙最大的福利，已经被高辉拿走，他此刻心中只有赞叹。
付了吃食的全价，周中杰一扫先前的郁闷，步履轻松离去。
接下来的几天，他按照高辉的建议，每天早上带金亮他们去爬屯门山。
屯门山又叫青山，是屯门最高山。
一天爬下来，警员们累得气喘吁吁，抱怨不已。
但周中杰拿那天抓不到一个混混嘲讽他们，效果还不错，大家立刻打了鸡血，能够再坚持下去。
加入警队的人都有一颗与犯罪分子对抗的心，警员们只是日子久消磨了雄心，现在有周中杰带领，潜隐的爪牙再次显露锋芒。
早上训练，其余时间查韩龙的踪迹，晚上也轮班盯梢。
虽然没有拿到什么直接证据，但周中杰他们已经摸清韩龙的很多习惯。
他也不着急，心态稳如老狗。
牢记高辉说过的话，和罪犯斗争，拼的就是一个耐心。
只要树立坚定目标，终究有一天能实现。
而五天后的晚上，他就等到了机会。
功夫不负有心人！
啪嗒！
停在夜总会外面，周中杰正带人潜伏，一个啤酒瓶突然掉落，吓得众人打了个冷战。
“怎么回事？”
金亮一脸懵，抬头向上看去：“上面有人！”
“我去看看。”
周中杰就要下车。
天台上面那个人摇摇晃晃，随时都可能跌下来，他要去救人。
“不用了！”
有人拍打车厢，慢慢走近：“你们继续盯着韩龙，上面交给我吧！”
“高警司？”
周中杰看到是高辉，长出口气：“麻烦您了！”
高辉能代劳，他就可以继续盯梢，当然很感谢。
麻烦？
呵呵！
高辉摆摆手，沿着楼梯，去往天台。
女人的事情，尤其是漂亮女人的事儿，他一点儿都不觉得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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