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元大陆或许没有人能察觉，可不代表陈修远就无法察觉。
毕竟这次穿越，可是带着白衣仙那个级别的神魂一起回来的。
那股子杀意是沾染修士鲜血养成，还是妖族鲜血，亦或者普通人的鲜血，陈修远一目了然。
“当然是真的，问题在于，你为什么要针对我哥？”
莫子虚一怔，眼神有些飘忽，说道：“我为什么要针对你哥？当然是因为别人说我不如他啊！”
“还有呢？”
“还能有什么？我这次专门找了人，打算施展秘法将我的修为斩回养体境，就是想在武圣遗迹当中与陈言定比一比，至少要让世人知道，我有资格成为冲虚首学，有资格与他相提并论！”
莫子虚语气铿锵，说的很有力。
陈修远嗤笑一声，还以为会直接说出来，没想到拐着弯给自己上眼药呢。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恕不奉陪了。”
说着，陈修远打算起身就走，同时嘴里还说道：“对了，这间密室自我打造以来，一直还没用过，你可以好好体验一下密室求死的快感。”
莫子虚急忙喊道：“等等，我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
“我敢以我莫家祖训发誓，虽然我莫家不是九姓之一，但也相差不远，若我莫子虚有一句假话，便让莫家消散于世间。”
莫子虚眼神真切，语气不像作假。
陈修远眼含深意的看着莫子虚笑道：“这可是你说的。”
莫子虚道：“我莫子虚从不妄言，只要你能恢复我修为，我可以答应你绝不会另行追究我弟之事。”
此话一出，陈修远还没有什么反应，一旁的释天风和红娘看不下去了。
红娘骂道：“呸，两大太学这般的修道圣地，怎么会出了你这样一个无情无义之辈。”
释天风也是冷眼看着莫子虚，说道：“连自己亲弟弟的生死之仇都可以因为自己的修为境界放弃，你确实不如陈言定，甚至连与他相提并论都是在羞辱他。”
陈修远摆了摆手，对着两人说道：“你们可能不理解，但也无需理解。他这种人，不在乎什么亲情友情，眼里只有修道，已经走火入魔了。”
“我说的没错吧？”陈修远看向莫子虚。
莫子虚坦然点头说道：“说的没错，难道修士不应该以修为境界为一切？再说了，莫子明可不是我亲弟弟，谁知道是哪个野女人生出来的种，那种废物，连修道都要靠着天材地宝才能堆到修宫境，不配做我莫子虚的弟弟。”
陈修远平静的看着莫子虚，说道：“我不想听你的家长里短，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问题？什么问题？”莫子虚有些不解。
就连释天风和红娘两人都是有些疑惑，不过很快也反应了过来。
“难道他连对祖训发誓这种誓言都敢随意乱发？就不怕日后心魔一起，修道再无寸进的可能？”释天风瞪大了眼睛。
陈修远解释道：“这种誓言，又没有天道监督，只要能骗过自己就行。”
说着，目光看向莫子虚，一字一句的说道：“很显然，你骗自己的功夫还不到家，我说的没错吧？”
陈修远的这句话带着一丝神魂的震慑。
莫子虚闻言，心中一颤。
所有被自己强行隐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全部涌现出来。
他的神魂都在颤抖，目光中全是惊恐。
这一刻，莫子虚才真切的体会到陈修远的恐怖。
那一缕神魂之威，仅仅只是泄露了一丝，便差点让自己的神魂都破碎。
犹如风中的烛火一般，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陈修远绝不是表面上表露出来的这般简单。
自己一直都误判了。
都是天下的传言害了自己啊！
过了许久，莫子虚才缓过神来。
硬是鼓起勇气，问出一句话：“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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