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照？”
“来来，对着镜头笑一个。”
啪！
闪光点一闪。
“啊，老夫眼睛要瞎了。”
“何物如此刺眼。”
“妖物，定是妖物。”
两个当代大儒，亚圣的存在，居然齐齐捂着眼睛叫妖物。
杨悦看着自己弄的照相机，苦笑的摇头。
难怪当年慈禧太后要疑神疑鬼说洋鬼子的照相机会摄魂，看看，这还是饱读诗书的大儒呢，也不过如此啊。
懒得说他们了。
直接钻入画中小世界，洗照片去。
画中时间漫长，对于两位大儒，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
他们喝了口茶水，终于是压惊了。
杨悦出来后，把照片递给他们：“这是二位的合照，看看咋样？”
张君正和岳千刃看着照片内的自己，顿时傻眼了。
“我等的魂魄不会被摄入其中了吧。”
“就是啊，不然怎会如此相像。”
“这未免太逼真了吧。”
杨悦翻了个白眼：“亏你们还是大儒呢，子不语怪力乱神，这都不懂，魂魄真要被我摄走了，你们现在就是行尸走肉了，还能在这悠哉的喝茶？”
岳千刃和张君正抬起头来，追问道：“那这画中人怎么与我们一般无二。”
“莫不是丹青圣手所绘，能绘画出此等活灵活现肖像者，必是半圣无疑，反正老夫是画不出如此逼真的画来。”
杨悦鄙夷的解释道：“不是什么半圣画的，是拍上去的，就是刚刚你们叫妖物的东西，那叫照相机，是用那个拍的，拍好了，把底片洗出来的照片，这叫成像，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这是科学，科学懂不懂。”
岳千刃和张君正嘴巴张开着，两人呆呆傻傻的，很显然，没听懂。
杨悦都没辙了，回道：“懒得解释了，你们就只需要知道，这是照片就行了，没害的，能拍照而已。”
“不过这拍出的都是黑白照，实在没意思，要是能有彩色照片就好了。”
岳千刃惊讶问道：“这画还能上色？”
杨悦回道：“怎么不能，不过我现在没搞出来，回头叫别人去弄吧，我懒得倒腾这些了，累了，你们还有事不？没事的话，我想去午休一下了。”
张君正急忙喊道：“杨督公，这橡胶底可以推广不？这鞋子实在是好，若是老百姓都能穿上这样的好鞋，那将是利国利民的大事。”
杨悦回道：“不太可能，首先得需要大量的橡胶树进行割胶，然后再进行加工，反正就目前而言，不可能大力推广，想要逐步推广开来，需要至少几年光景。”
张君正立马道：“那无妨，慢就慢点，总比没有强吧。”
岳千刃道：“这靴子，羽绒服还是二八分成吗？”
杨悦回道：“给你们，去找屠三川，他会告诉你们怎么做这些东西，困了，去睡了。”
一个闪现，杨悦就消失在厅内。
岳千刃和张君正欢喜极了，立马去找屠三川学习新科技。
一番讲解下来。
岳千刃和张君正听的是云里雾里。
不过他们听明白了一件事。
杨悦所思所想，非常人所能及也。
……
今夜，云楼《封神演义》大结局。
这部电视剧的热议，远不及杨悦最近弄的衣物改革。
现在云楼的大堂内，男女穿的都是现代化。
该露的没少露，不该露的，衙门公差镣铐等着你。
那些好色之徒，看见美女穿的这么清凉，心里别提多痒痒了。
凤羽阁内。
岳千刃感慨道：“想不到移风易俗，居然如此简单便完成了。”
张君正笑道：“估计在这些新潮衣服出现前，大家从来都没想过，衣服可以这么做。”
岳千刃冲喝酒的杨悦问道：“你怎么想到做这么简单方便的衣服的？”
杨悦回道：“这有什么好问的，觉得身上的衣服穿着麻烦，就想改良一下呗。”
岳千刃愕然，就因为这么个简单的问题。
杨悦指出道：“你们有时候也觉得身上的衣服麻烦吧，但是你们宁可把前摆一卷，塞在腰间，也从来没想过把这衣服改一改？”
“因为在你们的思想观念内，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除了读书，你们对生活的小事从来都是漠不关心。”
“这种观念真的是要不得啊，要知道，百姓活着艰难，不是你读几本书就能改变的，要真正为百姓干实事，就得深入基层去探访，去改变。”
“深入基层？”
张君正和岳千刃陷入沉思中。
杨悦解释道：“不明白吗？这么说，你们知道的百姓疾苦，都源自于书本，可你们根本就不知道，书本也是读书人写的，读书人连五谷都不分，如何知道百姓真正的疾苦。”
“打个比方，你们都知道青楼小姐命苦，知道是一回事，但是你们又有谁真正的去帮助她们了，就只会嘴巴一张，劝说她们从良，可你们知道，从良是需要银子的。”
“一个行首，想要脱离苦海，她就必须从小开始接客，攒银子，等攒够了，都人老珠黄了，这时候她们即便是赎了自由身，也没人要了，没人要，又没有一技之长，你叫她们出了青楼去饿死不成，她们只能回来继续做皮肉生意，这就是行首的苦，这些，你们想过没有？别以为把人赎了，就是对她好，告诉你，搞不好你其实是在害她。”
杨悦的话林张君正和岳千刃深深陷入思考中。
虽然这个比方可糙。
但是话糙理不糙。
青楼小姐的命运的确如杨悦说的一般。
赎身出了青楼，外面天大地大，可却无她一点容身之地。
她除了会卖唱，会伺候人外，一无是处。
没有一技之长傍身，在外面就只能饿死，最终现实会逼着她再度返回青楼。
这些苦楚，他们这些文人雅士根本就想不到的。
因为他们只能看到表面中的风流快活，谁又看得到这背后的心酸。
“哎，是我等肤浅了。”
岳千刃感慨一声。
张君正摇头无奈道：“百姓苦，不是一句感慨就能置之不理的事情，只是想要真正的国富民强，难啊。”
杨悦回道：“当然难啦，要不然怎么要你们去辛苦奋斗做什么？朝廷养你们可不是养条狗，过年宰了杀的。”
“额？”
张君正脸上火辣辣的，难堪极了。
岳千刃急忙打圆场：“看剧，看剧，莫谈公事，今朝有酒今朝醉。”
杨悦冷笑一声。
这些读书人，说不过你，最会做的事情就是和稀泥。
看看这楼下的芸芸众生。
杨悦心中感慨。
自己不是圣人。
做不到帮助每一个人。
只是自己若不去做些事情，怕是百年之后，这世道还是如此。
现在朝堂还是清廉，励志。
可百年后，难保不会变得昏聩。
虽然自己的力量很微小，但是总比什么都不做强吧。
希望自己的绵薄之力，可以给未来种下一颗变革的种子。
让这世道变得越发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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