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沈安猛地快步上前,手上火焰翻腾,朝着中年人抓去。
中年人的身躯却突然又化成一团黑烟,飞快消散在了空气之中,使得沈安一下子住了个空。
黑夜之中传来中年人的声音:“你是抓不到我的!”
沈安也不追寻中年人,而是站在原地:“那么你又能奈我何?”
中年男人飘忽不定,身躯又能变化,想要抓住它确实不太容易。
于是沈安就干脆站着不动,等待着它先发动攻击,自己才能后发制人。
黑暗之中,中年男人很快就迫不及待,数道黑气宛如长矛陡然朝着沈安刺来。
黑气在沈安的身上瞬间刺出数个窟窿,而随着血液的涌出,也将那些黑气尽数烧毁。
中年男人也瞬间出现在沈安的头顶,利爪朝着沈安的头顶抓来。
沈安抬起头:“这不就抓到你了!”
中年男人惊异之间,忽然只见沈安的身躯冒出熊熊烈火,并且在飞速变大,两只尖锐的长角朝着自己刺来。
那两只长角之上时候有着神秘的力量,让中年人不由得升起一股极度危险的感觉,他的身躯再度化为数道黑气,朝着更高处迅速飞去。
沈安狰狞的面孔盯着那些逃逸的黑气,然后整个人猛地蹿了起来,瞬间便跳到了黑气附近。
他的利爪朝着黑气抓去,鹰爪一样的双脚也抓住了两道,尾巴和舌头弹出一卷,将最后的两道黑气也抓住。
随后沈安不断将抓住的黑气送入口中,浓郁的地气瞬间便被他吸收。
最后的一道地气在沈安的手中发出凄厉惨叫:
“你不是武者,不是妖,也不是世家子弟!你还有一柄一模一样的镇魂剑!我知道了......你是翼教的余孽!”
沈安满是一片火光的眼睛盯着掌中黑气若有所思:“翼教的人和我一样吗?”
他将最后一道黑气也塞入口中。
中年人带着怨恨和不甘的叫声,被沈安吸收。
解决了这个邪祟之后,沈安对野店里的掌柜起了更多的好奇心。
他来到埋葬野店尸体的地方,将大坑重新刨开。
然而那具苍老的尸体此时竟然已经完全腐烂,只剩下一堆骸骨。
“这就是翼教的人?这还是人吗......难怪我会被那邪祟误会。”
只见那堆骸骨轮廓有着人形,但是其中却多出来了一些骨骼。沈安还注意到,一条骨骼已经基本上成为人手的模样,只不过却收缩在胸腔之中。
那些骨骼似乎能够收缩在体内随时伸展开,让人变得更像是一个怪物。
并且可以看出的是,那些比正常人多出的骨骼,并非天然生长的。它门看上去较新和纤细,似乎是后天生长出来的。
“看来翼教的人,形态也有古怪啊。”
在沈安的注视之中,那堆骸骨也飞快腐朽,化为一滩烂泥。
......
幽暗的长夜终于过去,当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沈安把所有被自己拍晕的人都拍醒。
人们开始幽幽地醒了过来:
“我这是在哪?”
“我怎么睡在地上?发生了什么......”
“你是谁......”
随着众人的开始清醒,沈安也发现了他们的记忆似乎消失了一段。
所有人都记得他们住进了这家野店,也记得黑暗之中有着一些东西在窥视他们。
但是后来在大厅之中发生了什么,却忘得一干二净。也不曾记得昨夜他们曾竭斯底里地大叫过,更记不得那些熟悉的青色人脸的出现。
这让沈安不由得越发好奇起昨夜消灭的邪祟。
那邪祟原先应该很强大,但是后来被翼教的人禁锢汲取力量,在加上冲破短剑封印和杀死仇人,已经消耗了太多的力量,所以最后才被沈安轻易解决。
这倒是让沈安多了个心眼,看来实力境界强大的邪祟,他们的能力诡异莫测。
以后如果再遇上了,一定要谨慎小心。
其他人还好,倒是小男孩丁泽有些不妙。
他原本脑袋就受了伤,昨夜又被沈安拍晕,导致了他清醒之后脸色更加难看。
不过这也是无奈之举,如果沈安不把他拍晕,他或许会做出像贯清宗那两个男弟子一样自残的举动。
而贯清宗的人,则沉浸于悲痛之中,他们记得一个个男弟子上吊了。但是另外一个自己挖了眼睛的是怎么死的,他们却根本没有一点印象。
当有人询问沈安的时候,沈安摊开手:“我跟你们一样,什么都记不得了。”
牧斐然最后肯定地说道:“是邪祟!那些曾经被我杀死的仇家,回来报仇了!我们能活到今天,全靠贯清宗历代祖师爷保佑啊!”
清醒后的倪雯珊忍不住问道:“那么师父,昨夜死在这家野店里的人,也是被你的仇家所害?”
“这......”牧斐然也想不通,如果真的是自己的仇家来寻仇,也似乎没必要一直在这里等着自己。自己一行人这一路行来,完全有不少机会。
过了半天,他才似乎有所领悟:“我曾听江湖上的朋友说过,一些邪祟似乎有着魅惑活人,使人产生幻觉的能力。难道昨夜的也是......
可是,难道不应该是体质最弱的人才更容易被迷惑吗?那为何那些小孩......”
想到这里,牧斐然不由得暗自打量了不远处的沈安一番。
他心里总觉得,这个年轻沈安,身上总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怪异。也不知道昨夜的事情,是不是跟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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