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名单之后，莫洛感到一阵无语。
未来的自己大概跟浑源领主罗峰的确关系很好，否则为何对方能允许他拿这么一大串“反派”名单来胡闹？
摇摇头，莫洛又拉起先前的话题：
“既然这种方法是因为你我的意外因素才出现，那也就是说，原本就有另一条道路是留给天生兽神的吧？”
化身魔音神将心我的原始宇宙意志美眸轻垂：“是啊，一开始就有这样的一条，隐秘的道路。”
“将辰掌握的法则是时光融合法则，与他七个兄弟姐妹不同，这一点你应该已经了解。”
“由此可以推出融合法则并不只有八种，而是总共有十六种，这个推论想必也难不倒你。”
“而接下来的领域，就涉及到了……至高规则在这片宇宙海中唯一承认的，直入虚空真神的道路。”
莫洛蹙眉道：“什么意思？”
只有融合法则能成为虚空真神？这不可能，未来的罗峰和过去的紫月、东帝两位圣地始祖可都不是行走融合法则道路成的虚空真神。
看他的表情，原始宇宙便猜到了他在想什么，微微摇头：“不是只有这一条道路能成为虚空真神的意思，就像是游戏里的官方攻略和民间攻略。可能民间攻略反而更高效更快捷，但被官方承认打上了标记的只有那一种。”
“融合法则踏入虚空真神，就是这片宇宙海中的‘官方攻略’，以融合法则踏入虚空真神者，轮回的时间限制可以放缓十倍。或者应该说是，并非‘官方攻略’出身的虚空真神，能得到的告别时间只有十分之一。”
莫洛很认真地听着，然后他发现……没了？
原始宇宙翻了个白眼，开始使用这幅身躯之后祂表情动作都多了很多，大约是对莫洛积怨已久了罢：“你还想要什么？那是至高规则，是宏观层面上的绝对公平。”
莫洛摇摇头：“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既然至高规则会给出‘这么大’的优待，那应该会在其他方面做出同样大的限制吧？”
“这倒是真的，”原始宇宙又拨了拨头发，“限制很大。大到……只有天生兽神，能够完成这份官方攻略。”
莫洛定定地看着祂：“……现在的将辰？”
“还有未来的你。”
“而实际上你们两个，也并没有完全按照官方攻略来走。”
“因为在这份官方攻略当中，融合十六种法则是在永恒真神之后的事情。从宇宙之主到真神这个阶段，你们要做的不是同时参悟十六种融合法则，而是将两种对立统一的融合法则悟透。”
“以将辰为例。在你的影响下，他一直以来都没有对天生的光时融合法则过于深入，反而是另辟蹊径找到了时光融合法则。”
“光时融合法则和时光融合法则，就是对立统一的逆变融合法则。它们分别代表着光线与时间的融合所带来的‘创生’与‘毁灭’两个方面。”
莫洛感觉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但那只是一瞬间的错觉。他的确受此启发，但法则感悟的累积还不够雄厚，不足以让他立地飞升。
他问道：“……毁灭，这个不是界兽所代表的吗？”
原始宇宙摇摇头：“严格意义上，其实是相反的。应该这样说——”
“界兽，是原始宇宙之‘毁灭’所聚集孕育出的终极筛选机制。”
“原始宇宙本身就具有在‘创生’与‘毁灭’之间交替轮回的性质，也具有每三个轮回时代引发一次大破灭的毁灭特性。”
“更新换代，对于原始宇宙，对于宇宙海来说，是维持‘创生’活力的必要手段。平时每三个轮回时代一次的大破灭是为了清洗数量累积过甚的小型宇宙，以免宇宙海的资源被开采殆尽。”
“而界兽，则是为了清理圣地宇宙，以及我这个原始宇宙意志。”
莫洛心头笼罩的迷雾被拨开，他恍然大悟原始宇宙不安分的理由。
看来祂也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被干掉。
这样说，莫洛又有疑问了：“但至高规则一向讲求公平，难道到了这个层次，反而不留给要被毁灭的圣地宇宙和你任何机会吗？”
原始宇宙古怪一笑：“你是真的没恢复任何记忆啊……我们先前讨论过这个问题。答案是，它给了机会。”
“圣地宇宙的机会在于，直到界兽到来之前，圣地始祖升格为混沌主宰，那样的话，那个圣地宇宙就不是初生的界兽王者能够撼动的了。”
莫洛讶然：“但界兽王者不是连原始宇宙都能吃吗？”
原始宇宙点点头：“是啊，这是存在于界兽和原始宇宙本能中的克制。界兽是原始宇宙毁灭机制的终极体现，在界兽出现时原始宇宙的权能将会被分割掉一半，这就是它能够吞噬原始宇宙的原因。”
“但圣地宇宙可没有分给它权限，不存在深入骨髓的克制关系，要吃就得自己动手。而升入混沌主宰后的圣地宇宙，也只有混沌主宰等级以上的界兽王者才能啃的动。到了那个级别，界兽王者就没有留在宇宙海的时间了，它必须立刻前往轮回。”
莫洛点点头：“那你呢？”
原始宇宙沉默一瞬，而后自嘲笑笑：“我啊，我是唯一的特例……或者说，我自认为是特例。”
“原始宇宙意志本身是不会毁灭的。毁灭的，只有作为‘现在这个原始宇宙意志’的我，从上一次原始宇宙被界兽王者吞噬毁灭，到如今这漫长的岁月当中，积累下来的自我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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