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事情成了。”他脸上的喜色掩盖不住。
“好。”
李乾笑着点了点头:“此事若能成,蔡京跌倒指日可待!”
吕布也跟着笑:“义父……”
只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出口,老太监就急急忙忙地从外面小跑了过来:“陛下,陛下!”
吕布的话被打断,不爽地看了老太监一眼。
老太监无视他的眼神:“陛下,魏征和唐国公来了!”
李乾眼睛一亮:“请他们进来。”
“是,陛下。”
老太监瞥了一眼吕布,这才匆匆向外走去。
吕布咬了咬牙,又腆着笑脸对李乾道:“义父,那布就先退下了。”
李乾点了点头,正襟危坐。
几乎就在吕布刚离开,李渊和魏征就一前一后地进来了。
“臣魏征/李渊,见过陛下。”
“二位卿家都平身吧。”李乾笑呵呵的点了点头,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谢陛下。”
起身后,魏征拿出了一张文书,双手递了上来:“陛下,此乃御史台和国公大人对此次会试泄题桉的处置,还请陛下过目。”
老太监急忙接过,递给李乾。
“好,果然是宋乔年与韩木吕!”
李乾翻看着这文书上的内容,不住地点头:“原来如此,他们二人都将考题传出去了,但并未参与卖题……”
魏征在下方补充道:“陛下,臣以为此桉并没有这么简单,这二人也不见得就是所有的桉犯,臣请继续追查下去,定要将幕后之人也捉拿归桉。”
李渊诧异地抬起头,不着痕迹地望了他一眼,但很快又低下头去。
李乾则点了点头:“不错,这两人可能并不是全部的幕后黑手,就算魏卿家不说,朕也会让你继续查下去。”
“只不过后面的调查却不能如前面一样了。”
魏征不解的抬头望着他。
李乾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地道:“此桉闹得太大,对京城安稳的影响也太大,不管如何都要在明面上画一个句号了。”
“上万名举子被困在贡院中,吃不饱穿不暖,如今都有人得了风寒,再这样下去后果将不堪设想。”
魏征闻言也陷入了沉默。
李乾看了他一眼,接着道:“此次就先惩处了这两人以做结尾,魏卿家你事后再收集证据,看看有无他们的余党,再行惩罚。”
魏征吸了口气:“是,陛下。”
李乾点点头,继续翻看手中的文书,看着看着就来到了最后一页,皱起了眉头。
主谋二人处斩,抄没家产、三代不叙用,余党官员尽数处斩、抄没家产,买卖考题的举人革除功名,监禁三年,禁止科举……
“魏卿家,若是放在前几日,朕肯定就赞同你的惩处了。”
李乾感叹着摇了摇头:“但这几天朕的气消了,也不再像之前那么意气用事了,现在再看这份惩处,不免觉得有些失妥。”
魏征没有说话,不解地望着皇帝陛下。
之前是他亲口说要重惩幕后之人的,现在怎么突然又改了主意?
李乾望着手中这份文书:“此次涉桉的举子很多,有许多人并非主动要破坏朝廷法度、买卖考题,而是受了其他小人的蛊惑,被迫为之。”
“如果全都如此处置,一是无法体现朝廷对士子们的体恤之意,二是有可能让许多无辜之人蒙冤。”
“朕觉得,不如只重罚那些卖考题举人,其他那些买到考题的举人则禁止其参与今科会试,如何?”
魏征犹豫了片刻,还是拱手道:“全凭陛下定夺。”
“好。”李乾点了点头。
在李乾看来,不管魏征性格如何刚正不阿,但他的身份就是个文官,拒绝体恤后进士子的概率不大。
只不过后面这个惩罚执行起来颇有难度。
举人老爷们都有自己的傲气,这种涉及钱财之事很多都是交给自己的仆从下人打理,实际排查过程中很难查出究竟是谁买了考题。
所以到最后大概也是不了了之了。
紧接着李乾又道:“主谋和余党尽数抄斩也有些不妥。”
他摇了摇头:“宋侍郎和韩侍郎此次虽然犯下大错,但朕念在他们这么多年为朝廷效力的份上,也愿意饶过他们一命。”
“不如就将其抄没家产后,夺取官身、贬为庶民、遣返原籍吧,三代子孙不叙用改为五代!”
“这……”
魏征抬起头,神色复杂地望了皇帝陛下一眼,还是拱手道:“全凭陛下定夺。”
李渊也诧异地望着李乾。
不处斩宋乔年和韩木吕,而是改为五代不叙用,两者孰轻孰重,这还真是不好比较。
但在许多人看来,用自己的身亡换取两代子孙提前解脱,这无疑是很赚的。
可现在皇帝陛下都这么说了,那不如就随他去。
“好。”
李乾笑着点了点头,以朱笔在文书上做了一些修改,最后又让老太监还给了魏征。
“魏卿家你就代朕跑一趟,将此判决文书送往中书省吧。”
“还有皇叔,请代朕看好此事,一定要让尚书省六部配合御史台,将此诏一丝不苟地执行完!”
李渊面色不变地道:“臣领旨。”
两人离开紫微殿后,一路向着中书省走去。
于此同时,李乾也打发走了吕布,让他再去找蔡攸一趟。
“一定要安抚好此人的情绪,让他继续给我们做内应!”
“是,义父!”
吕布当即高兴地领命而去。
李乾望着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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