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苦笑道：“如果不要脸的话。”
“您别看我们连楼顶都上不去。”他深呼吸了一口，整理了一下表情，靠近岳延宗低声道：“但业界知道有这个聚会的都少之又少！”
他神秘兮兮地指了指上面：“我们叫它‘无冕的艺术大赏’，它的规格是公认的高。也只有我们这些人，布鲁诺教授会放我们进来。”
岳延宗点了点头，示意对方继续。
凯特抿了抿嘴，声音更加压低：“毕竟，能作为一个大型元宇宙的总策，并且这个元宇宙还大获成功的，少之又少。”
“大部分策划，都是哪里待遇高去哪里，而我们，就是给他们牵线的人。不……不止如此，比如，您想获得什么灵感，但是又不方便和灵感的版权拥有者见面，我们都可以办到！”
“甚至您想偷偷接洽某一家集团，我们都可以为您联系到足够重量级的人物！”
“谁让我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呢？”他自嘲地笑了笑：“而且祖上好歹也阔过。”
“所以，不少集团都和我们有些不用明说的合作关系，但我们却不在他们员工名单里。通俗点说，就是‘外务部。’实际点嘛……”
他想了想，摇头苦笑：“就像明星和狗仔，明星平时不待见狗仔，但有事的时候，就需要狗仔为他们增加曝光率。所以双方都能维持友善的关系。”
原来是这样……岳延宗微微颔首，对方的比喻很形象。
这是一些没什么大本事，但祖上名头不小的落魄贵族，人脉是他们唯一的资本，就像草原上的土拨鼠，没人比他们更懂这片土地。见得光的，见不得光的，他们是最好的牵线人。
很有用。
但自己现在用不到。
“先生，关于我之前提议的，宁森集团的事？”凯特小心翼翼地说道。
岳延宗没有回答，他还在沉思之中。而看着他若有所思，凯特立刻紧张了起来。
“先生……”他试探道：“是觉得哪里不满意吗？”
“噢……对了，我忘了说！如果您愿意入驻宁森集团，即使没有通过测试，也会获得极高的待遇！”
“比如……宁森集团所在的紫罗兰市区住房，一辆不低于二十万联盟币的座驾。而一旦通过进入总策团队，别墅，豪车，应有尽有！”
岳延宗终于抬眉一笑，“我还没毕业。”
没毕业……
这句话让凯特兴奋到颤抖，意思就是说，对方并没有和某家集团绑死！他们宁森还有机会！
“而且……这是一位还没有毕业，就让楼上如此多大师叹服的人啊……”他深深抿了抿嘴唇，看向岳延宗的目光简直要着火：“阿尔密大师称赞他是天才，他考上策划师资格绝对是迟早的事情！”
“一定要拉拢到对方！我现在的权限可能不够！但起码要让对方看到宁森集团的诚意！”
不等他想完，岳延宗继续说道：“毕业之前，我不考虑和任何集团签约。”
凯特张了张嘴，他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本来交谈之前他就有预感的，但是当对方真正拒绝的时候，心中那种巨大的失望感，仿佛就和被挖空了一样。
“就这样吧。”岳延宗站了起来，理了理衣服，偏头道：“对了，谢谢你的答案。”
说完，他扬长而去。
不甘心……凯特死死抿着嘴，目光直勾勾看向对方的背影——一个成功元宇宙的总策可不是那么容易见到的，今天他见到了。
而且对方还盛赞一位天才少年，这位天才少年还没有毕业！
对方还和他相谈甚欢！起码他看起来是这样！
错过这个机会，下次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先生！”就在岳延宗刚走两步的时候，凯特立刻冲了过来，急切地喊道：“如果可以，我想代表宇森集团购买下您一次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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