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早已变成小溪,被人过度攫取。
郭腾心中虽然惊愕,却并未在心中多起波澜。
只是天气干旱,并不是什么大事。
去年水泽丰盈,天下各地粮食饱收。
就是都梁府缺水地域,也是好好收成。
百姓手中,粮食也够。
可是步入随州省,莽荒大地景象,让郭腾心中升起滔天骇浪。
各种势不协调,在郭腾视线中各自呈现。
南陵省二府,郭腾虽然也看到各处势不协调,却也没想到这样。
随州省,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继续前行,郭腾带着李惠来到一处村镇。
村镇房屋大门敞开,房屋瓦片稻草寥落。
一眼望去,空无一人。
“惠惠,你回福地。”
“嗯。”
把李惠送进福地,郭腾查探村落左右。
看着房屋内的碎裂骨头,和灶台内未烧尽的柴火,郭腾猜到村落发生了什么。
食人!
从骨头大小来看。
极有可能是易子而食!
“随州省旱情已经这样了吗?”
“当地知府太守都在干什么?”
郭腾生活在隆昌县城二十几年,也见过干旱。
田里水稻也完全旱死过。
可出现意外情况,都梁府知府便下令府内县令开仓放粮。
有旱情,也早早度过。
干旱之后,来了水源,就种下小麦,补足第二年收成。
郭腾刚穿越过来,对于中国历史了解很深。
干旱年间,官府豪绅垄断粮食,百姓苦不堪言,只能逃难。
路上缺衣少食,只能易子而食。
郭腾当时的胡思乱想,给他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阴影。
可是都梁府知府的一番操作,倒是让每隔几年的旱情安稳度过。
这年头,能当上知府太守的人,哪个不是人精。
都梁府太守能把旱情处理好。
没道理当前兴平府知府一点本事都没用吧?
就是求粮,也能从随州太守那里求来。
即便求不来,如此旱情,随州太守也要向嬴梁皇室求援,让梁皇下令,四周省府调集粮食运来随州。
现在时间,七月末,快八月。
旱情最早六月开始。
近两个月时间,一府知府和一省太守竟然没有一点动静。
这是为什么?
心中正义,让郭腾调转方向,向兴平府快步跑去。
来到兴平府外,一眼望去,俱是面黄枯瘦饥民,一身破旧衣服,拿着破碗,蹲在城外。
城门口,数十衙役站在场外,手持钢刀,又持手弩,张望左右。
如果有讨饭之人过来,便对其大声呵斥,让他滚开。
讨饭之人若苦苦哀求,便是手弩一抠,射杀当场。
死去尸体被衙役往饥民那里一丢,瞬间被几人衣服破旧,身材有肉壮汉抬走。
其他饥民,看向几人壮汉,到没有恐惧。
而是露出羡慕。
眼中羡慕之意,宛若红眼饿狼。
这让远远观望的郭腾心中倒吸一口凉气。
“情况这么危机,兴平知府难道看不到吗?”
郭腾有心想要拿出粮食进行赈灾。
可是他需要人来维持秩序。
如果没有人来维持秩序,这些饥民会瞬间掀翻他的赈灾摊子。
先去问问兴平太守情况,再来商量赈灾策略。
“站住!”
郭腾准备进入城内时,为首衙役喊住郭腾。
“入城费一钱银子。”
“一钱!”
饶是郭腾依旧进入不凡境界,追求超脱,他也忍不住为衙役的话感到震惊。
一钱银子,你也敢喊!
就是百令省省府应山府,入城费也才两文钱。
好家伙,你地方府城,竟然敢要一钱银子。
足足五十倍的差距。
你这宰人呢?
“看你穿的倒挺像个人。”
“没想到竟然是个穷逼。”
“没钱就滚!”
见郭腾站在原地,许久不动,被震慑样子。
衙役对郭腾驱赶苍蝇一样摆摆手,不耐烦说道。
郭腾再好的脾气,听到这话也怒了。
我把你当人相视。
你却视我如蝼蚁。
郭腾伸手一掌,将衙役一巴掌抽起来。
空中旋转1080°,转体三周,才落到地上。
等衙役落到地上之时,左脸肿胀,如同馒头。
郭腾没有取他性命。
衙役再怎么说,也是梁朝之人。
杀官和杀吏都是造反。
楚王有反意,郭腾可没有。
一巴掌,就当是个他的教训。
如果衙役再出言不逊,郭腾就打断他四肢,让他彻底成为废人。
“你竟然敢打王捕头!”
周围衙役举起手中钢刀,还有手弩,指向郭腾。
“哼!”
一声怒哼,郭腾一脚踏地,让地面震动不止。
脚下龟裂,绵延左右数十米。
“不想死,就把东西放下。”
郭腾现在后悔没有把自己的那把500斤染血巨剑带上。
500斤染血巨剑,让他从山南县到隆昌县城少了多少麻烦事。
要是带上那个家伙,相信面前的十几衙役,也会好好跟自己说话。
当然,郭腾这一脚碎地,也让面前诸多衙役腿脚哆嗦。
能让大地颤动的武者,那得是什么境界的。
他们这些常人,想要跟这样的武者相争,岂不是找死。
虽说杀官杀吏造反。
可武者怒气上涌,谁TMD管你是官是吏,一并宰了了事。
衙役战战兢兢,放下手中武器,眼睛看向地上躺尸王捕头。
王捕头看到郭腾脚踩大地发出震颤,顿时闭上眼睛开始装死。
给郭腾道歉不可能,这样会有损他的威信。
让郭腾道歉更不可能,郭腾会再给他一巴掌把他拍死。
刚才一巴掌就是郭腾手下留情,留了力道。
要不然,他早就脑袋搬家,死得不能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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