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内,阿鸠现出本体,一条比山峦还要庞大的岩龙,它愤怒地咆哮着,向着脚底渺小的旅行者和钟离。
钟离皱起眉,他和若陀龙王的实力本就拉不开太多差距;而现在作为若陀龙王恶念的化身,失去理智的阿鸠不管不顾地发泄着怒火,即使有善念附体的“昆钧”在一旁帮忙,钟离也觉得略微吃力,更何况是实力远不如他的旅行者……
“啊——!”派蒙尖叫着飞在旅行者身边,躲避岩龙之王连续不断的攻击;旅行者看起来也狼狈极了,地震掀起的尘土落在他身上,搞得他灰头土脸,还要注意随时会砸过来的落雷与寒冰,气喘吁吁的。
突起的地刺将旅行者绊倒在地,随之而来的就是地上冒出的烈焰和岩龙愤怒的踩踏,旅行者两眼一黑,心说完了老妹我可能不能带你回家了。
“这种时候就不要闭眼睛啊旅行者。”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旅行者感觉自己被谁扛了起来,一睁眼,看到的是本应该留在外面等候他们的越永渡。
“越人歌!”“昆钧”和“阿鸠”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不同的是前者震惊更多一些,后者则满是愤恨。
“你怎么会进来的?”“昆钧”看到越永渡突然出现在这里,差点就要被自己的恶念杀死,心脏都要停跳了,“我不是让你留在外面吗?这里很危险!”没有哪个长辈愿意自己的后辈出现在一个生死未卜充满危机的地方,哪怕是“昆钧”也是如此。
“我说了我会来见你,不管你是什么模样,不管你在什么地方。”越永渡放下旅行者,对上“昆钧”的眼睛,又转身向那个庞大的岩龙走去,“所以,阿鸠,我遵守约定,来见你了。”
“你为什么要来?你为什么要来!你为什么要来……”岩龙怒吼着,越永渡却仿佛看见那个蓝发的小女孩在哭,“越人歌,你为什么一定要来这里……”
“我还等着和你一起去逐月节看看呢。”越永渡说。他走近,那个庞大的身影渐渐缩小,最后变回蓝发小女孩的模样。阿鸠抬头望向他,和钟离、和“昆钧”一样的鎏金色眼睛里慢慢涌出泪水。
“凭什么,凭什么?”阿鸠不甘,“明明只差最后一点就要成功了,凭什么你要和摩拉克斯他们一起出现?从前是祂封印了我,现在又是要作为凡人的他来封印我吗……”
“……”钟离看着目光怨毒的阿鸠,长叹一口气,“这或许便是宿命吧。”如果不是宿命,他怎么都不会想到还会有今天这个场面。
“宿命?宿命……!哈……”阿鸠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她看也不看越永渡,绕过他径直向钟离的方向走去,“这就是神的考量吗?毁灭你所不需要的东西,带着屠夫蹂躏荒野!”她说着,眼里的泪却是流下来。
“不,是你忘记了。”“昆钧”也走到阿鸠面前,直直地看着她,“你的状态已经差到连我是如何出现的也忘了吗?”
“那时我没有阻止你的出现,任由你去往人间,现在看来,就是一个错误。”阿鸠对“昆钧”也心怀怨恨,“你看,你现在还不是站在摩拉克斯的身边,成了一个‘背叛者’。”
“我是来纠正错误的。”“昆钧”也和钟离一样叹了一口气,“我和你本就是一体的两面,如果放任你大肆破坏封印,等到你冲出地面那一刻,就会导致璃月陷入危机。”
“够了!我不想听!”阿鸠捂住耳朵,闭上眼大喊道。
恢复过来的旅行者看着这场面,又看了看阿鸠身后孤单地当着背景板的越永渡,傻了眼,问一旁的钟离:“钟师傅,这咋回事儿啊?我老婆怎么了?你给讲讲呗。”
钟离看旅行者的眼神充满了无奈,缓缓道出那个不为人知的故事。
在故事的最初,若陀龙王是岩神摩拉克斯的知交与战友,寿命远超人类。然而,大地的衍生物正如这地面上的岩石,岩石的记忆并不很长,能留存其中的只有极为强烈的情感。时间越久,记忆便越模糊。“磨损”,正是世界加诸其身的导火索。
磨损夺去了若陀龙王的思考,让他渐渐回忆不起故友的面貌,想不起曾经亲自守护的璃月港。原本完整的若陀龙王变得暴躁、富有攻击性。
最初,为了开拓疆土、发展生产,璃月人进山采矿。过度开采引发了地脉震动,使若陀龙王苦不堪言;磨损更是让他变得如同野兽。无论怎么挣扎,若陀龙王依然不断失去与人共处的能力,失去理性。
摩拉克斯分出自己的力量以阻止若陀龙王进一步磨损,却只是徒劳。磨损,是天理之所在,力不能及。所以,失去理性的若陀龙王攻击了层岩巨渊,曾经的家,才有了千年前那场与摩拉克斯的大战。
“所以,‘我们’成为了你。从‘你’的意志中,又分化出了‘我’。”“昆钧”顺着钟离的话说下去,“我是你最后的契约,见证若陀龙王与摩拉克斯的约定,你可以愤怒,但是绝不应该否认我。”
“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昆钧”的话即使捂住耳朵还是会顺着风钻进来,阿鸠几乎是哀求着说道,无力地跪下去,被越永渡及时地抱住,倒在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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