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西都美院大门口的时候，学校的保安已经开始准备关闭大门了。
张伟他们刚好赶上了“末班车”。
“谢谢你了，司机师傅，时间刚刚好。”尹倾青庆幸地道了声感谢。
张伟看了看计价器，给司机师傅付了12块4毛钱的路费，多一毛都没给，这辅助打得不给力，对面就剩一丝血了，结果让对方拿了个双杀，还加个毛线的钱。
“怎么样，我就说公交肯定来不及吧，你还不信。”
反正已经是这个结果了，张伟反倒要装得大气点，把尹倾青送到学校侧门，他是没办法再跟进去了，“你明天几点过去？”
“上午吧，我明天请个假，全天都在那边，先把你的事情帮你处理完。”
“那好，那我明早给你宿舍打电话，来接你，今晚就在附近住上一晚。”张伟和尹倾青约定完，便挥着手和对方道别。
然后就看到美院校园里，紧赶着保安关门前最后一刻，迎着和尹倾青相反的方向，又跑出来了几个女生，他们的男朋友，全都像张伟一样在门外等着，估计晚上有大动作。
美院的男生太少，所以学校里女生找男朋友，大多是校外的。
像张伟这样，赶晚班送女生回来的人也有，尤其是不远处的公交站，末班公交车上下来了一大批的情侣，走到学校门口时，大门早已经关了。
然后便呼呼啦啦地全都一路向北，涌向吉祥村里的小宾馆开房。
“我这特么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张伟自嘲地笑了笑，也尾随着开房大军一路向着吉祥村进发。
06年的吉祥村，还是着名的欲望净化之地，时间一旦入夜，宾馆就全都被洗头房霸占去了，成了紧俏资源。
张伟游游荡荡地转了几家，居然全都号称是客满了，搞得人没有脾气，只能继续游荡。
原本都是刻意躲着那些粉色霓虹灯找宾馆的，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能有个睡觉的地方就不错，实在不行，就只能去网吧包夜了。
“小伙儿，按摩不？”
途经一条小巷，一个大姐看见张伟招呼了起来，夜晚进入吉祥村的年轻人不少，但是一般像张伟这种形单影只的，或多或少都会带着点什么目的。
这是嗅觉敏锐的洗头房从业者的经验使然。
张伟借着粉色的灯光看了一眼，对方的年纪似乎不算太大，应该不到三十吧。
临近十月的西都，晚间温度顶多十几度，大姐裸腿穿着一条齐裆包臀群，上身的曲线也是挺顶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垫。
“多少钱啊？”
“三十。”
“嚯~”
张伟暗叹一声，这可真是赚的辛苦钱。
不过话也说回来了，传统的城中村快餐从不讲究什么服务，基本上都是直面顾客的刚性需求，按照华夏男人的平均时长，只要勤快点，一晚上做20来单的大有人在。
营业流水都快赶上他的淘宝二店了。
都是卖B的，谁又比谁高端呢。
抛开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对照，张伟倒是想到了一个解决主要诉求的点子，问，“能过夜不？”
“过夜100，两次，然后还可以给你找个房，你弄完累了还可以留下休息。”
“那感情好，我就包个夜吧，你确定你这是按摩嗷。”
“放心吧小伙，大姐懂你。”
大姐眉开眼笑地走过来，架住张伟的胳膊，拉着张伟往不远处一个亮着灯的宾馆走，探照灯一顶一顶的，并不生硬，应该是货真价实的。
进入宾馆后，大姐跟老板明显认识，直接让张伟付过夜费。
这家店他之前来过，那会可是没房的，现在前后脚也就不到10分钟的时间，突然就有了。
城中村的小破宾馆，一般就30块钱住一宿，里面除了基本的床和桌子，只有一台破旧的电视机，相比起来，也就比沈大伟120快一个月租的民房，多了个独立的卫生间。
“快脱了上床吧，我们先来一次，然后你可以休息下。”
刚刚走进宾馆房间的大门，大姐门还没关好呢，就连忙催促张伟动作快一点，服务效率到不行，到底是按提成算收益的，明显比拿死工资的人勤快。
“不是大姐，按摩咋还要脱衣服，我不习惯脱衣服啊。”
“好好好，只要你愿意，怎么都行，还害羞了。”
大姐一边说，一边自己脱开了，“小伙你是第一次出来玩吧？听你口音，老家也是东北的啊？”
“大姐你也别脱，咱就简单按摩一下，意思意思就行，我真的只是来按摩的。”
张伟真是怕了，大姐盛情难却，估计也是平时很难逮到像张伟这么年轻的小伙子，既能享受又能赚钱，比伺候一身味儿的工地大爷主动多了。
“不是，你真就只按摩啊？”
大姐也是看穿了张伟的想法，“你是不是嫌弃大姐岁数太大？你放心，姐可会疼人了。”
“真不是，我就是过来这边找女朋友的，现在时间太晚，就想找个地方先住一宿，明天再行动。”
事到如今，张伟也不得不摊牌了，不然今晚铁定要失身。
“那行吧，那我就给你随便按一会，提前给你说一下，咱可不是专业干那个的，手法啥的也就一般，你就凑合凑合按着。”
“没事，咱们就意思意思。”
张伟往床上一趴，被褥和枕头都有股子味儿，估计今晚只能穿着衣服睡了。
大姐说是那么说，其实手上功夫还不错，就是好像不太死心，双手每隔一会就要在张伟的下三路附近转悠转悠，整的人怪难受的。
“行了大姐，就这样吧，我准备睡了呀，您去忙。”
“你这小伙，还赶我走，难得大姐有点兴致，平时来的人，还都嫌我走得太急呢。”
大姐不情不愿地爬下床，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出去了。
“麻烦大姐帮我把门带上哈。”
张伟等到对方完全离开，又爬下床去确认了一下门锁的状态，从里面加上第二道反锁。
然后回到床上倒头就睡。
这一宿，因为宾馆的墙壁实在太薄，隔壁迎来送往的叫声此起彼伏，一直折腾到后半夜三点多，才算是消停了点。
张伟躺在床上，被隔壁吵得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越想，越觉得今天过得憋屈，居然闲得没事，开始在脑子里复盘起来，可是怎么盘，也盘不出个所以然来。
关键是完全感受不到攻略尹倾青的进度条。
“妈的，不想了。”
“以后就认准一件事，未来不管和谁出去开房，都一定要做好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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