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知道了,这些家伙遭遇了怎样的刁难和羞辱。
不过倒是没多少人同情他们。
你做初一,他做十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李承乾很好的利用了自己的优势,狠狠的在士族的脸上抽了一记大耳刮子。
当李二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乐得是见牙不见眼,受了士族这么多年的窝囊气,没想到他那儿子给他报了这一箭之仇,怎就一个爽字了得!
若不是碍于帝王的身份,李二都恨不得邀请群臣饮宴。
但纵使如此,李二还是在后宫中难得的举办了一场家宴。
有名有姓的妃子,皇子皇女,包括李道宗这些皇室宗亲,那也是悉数不落。
他就是想告诉所有人,今儿,他高兴!
酒宴上,长孙皇后担忧地问道:“陛下,士族为何要让他们回长安?这不是明摆着回来丢脸的么?”
说起这个,李二冷哼一声道:“其心可诛!”
他自然知道士族这么做究竟是何目的,说一句其心可诛,倒是真不为过。
长孙其实也猜到了,所以才担忧,闻言,也是叹了一口气。
李二见状,则是笑道:“你也莫要担忧,士族这一次没占着便宜,不过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罢了。
高明这孩子,心里还是有数的。
而且从他此举来看,他已经知道了国朝的弊端来自于哪里,这是好事儿。”
对于这个问题,李二还真不太担忧。
“陛下,恪儿的年纪也不小了,是不是该就番了?”酒宴上,杨妃小声问道。
作为母亲,这个问题其实不应该她来问,但她还是问了。
李二闻言,正准备开口,长孙皇后却是说道:“恪儿才多大,不急着就番,起码也要先等到成亲之后再说。”
如果是在以前,长孙自然是巴不得这些孩子早日就番,但现在不一样了。
李承乾不在长安,但太子之位却是稳如泰山,那她就希望这些孩子都在自己眼跟前儿待着。
真要是就番之后,她就有些鞭长莫及了。
而且,李承乾的成功虽然在所有人眼中来看,都是难以复制的。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现在这样就挺好。
而且,杨妃这话本意也不是让李恪就番,她也舍不得。
无外乎就是两个人的态度罢了。
李二闻言,笑了笑:“皇后说得对,恪儿还小,就别急着就番了。”
“那便听陛下和皇后的安排便是。”杨妃笑道。
……
皇宫外,魏征家。
孔颖达已经等了魏征半个时辰了。
当魏征在书房里忙活完了,才缓缓走了出来。
“我说魏公啊,你咋还能如此闲庭信步?外面都快闹翻天了。”孔颖达一见魏征,便说道。
魏征却是笑了笑:“你这着急忙慌的找老夫,就为了外面那点儿事儿?”
“还能为何?”孔颖达急忙道,“崔家这些人究竟想作甚?他们这么一折腾,读书人都快成笑柄了!
今日国子监,还有学子提出了什么读书无用论,说什么读万卷书有何用,到头来还不是报国无门,还不如一心商贾,运气好,照样能平步青云。
这王德全,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听闻今日,不少人去长明酒楼寻王德全,欲要在长明酒楼做一杂役,这可都是天下学子啊,去做一杂役,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儿!”
说到最后,孔颖达也是摇头无语。
不过魏征却是笑道:“不过是崔家等人的反击罢了,只是没想到,他们居然来得这么狠?”
“你说他们究竟想干嘛?这不是自己上赶着去丢人么?”孔颖达有些不理解,他是国子监司业,干的就是这个工作,所以这会儿也是头疼。
真要是国子监的学子宁愿去长明酒楼当以杂役也不愿再进学,那他这个国子监司业估摸着也干到头了。
“想干嘛?”魏征笑道,“行了,你就别操心了,人家斗法跟你有啥关系,净瞎操心。
放心吧,王德全知道分寸的,也不会让你难堪,更不会让他家殿下为难,说到底,不过是崔家那些人想要给明王埋颗钉子。
只是这颗钉子最终会轧到谁,那就不好说了。”
孔颖达是个老学究,对这里面的弯弯道道不太了解。
但魏征懂啊,当下就宽慰了他几句。
这事儿,跟他孔颖达真没多大关系,不过是士族和李承乾的隔空斗法罢了。
当然,也不单单是跟李承乾斗法,这一遭,士族那也是火力全开,近乎无差别攻击了。
听魏征这么一说,孔颖达松了口气。
而在房玄龄府上,房玄龄却是一阵冷笑。
士族以为这就能打击到他们刚刚振兴的文教?
当真是痴人说梦。
真要有能耐,你士族从今往后都不进学了,那可能就能打击到刚刚振兴的文教了。
结果,你丫的自己吃得满嘴流油,却跟别人说,这肉不好吃,还是吃糠咽菜的舒服?你糊弄谁呢?
感情全天下的聪明人都在你士族呗?
能被忽悠的,要不是傻子,要不就是已经在烂泥中爬不起来的。真正有脑子的,谁还不知道吃肉就是比吃糠咽菜香一些!
所以说,房玄龄压根就不担心。
同一时间,还是崔家。
士族的那些族长也没回去。
这一次那些族人直接回长安就是出自他们的决定。
李承乾做了初一,他们做十五,这在他们看来,没什么不对的。
至于说丢人,左右都已经丢人了,谁还在乎那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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