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沈开这样推心置腹的话，齐悦没有什么表情，内心也毫无波澜。
“齐总，这个公司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齐欢想做的事情也一定不是你想的只跟SY有关，她今天提到要去总部我没有答应，她为什么想去总部呢？这些你都想过吗？”
沈开说的很有道理，但凡齐欢找到机会进入集团总部，就是整个宋氏集团的危机。
她沉默着没有说话，沈开等着她的回答也一直没有挂断电话。
半晌，她说：“我知道了。”
仅仅四个字，没有过多解释，也没有跟沈开吵起来。
沈开一怔，刚才的盛气凌人忽然因为齐悦着轻描淡写的四个字就烟消云散了，他直接一整个人就萎了，闷闷地道：“我是宋演的助理，话我带到了，之后的事情你好自为之吧，我不会告诉宋演这件事情。”
“但愿你的知道了是知道怎么做了而不只是知道危害了。”
沈开挂断电话，齐悦坐在沙发上好像被深海包围一样，呼吸困难。
她怎么就因为任性而搭上宋演的一个公司了呢？她从未让齐欢接触到公司内部机密，就算是齐欢真的想要泄密，一些错误的东西泄漏了又有什么问题呢。
似乎因为她的原因很多事情都变得扑朔迷离，是在让人看不清了。
齐悦自我怀疑了一阵，她总是这样，容易因为别人的一句话，一个眼神而想太多的东西。
齐悦想了很多，也认认真真反思了一下自己这段时间的行为，或许她确实有些事情是做错了，现在她应该及时止损。
和齐欢之间的种种都是他们姐妹俩的事情，和宋演没有关系。
入夜，江市下了场雨，豆大的雨珠从半开的阳台窗户飘了进来，打湿阳台的植物。
齐悦半夜起来去阳台关窗户，头发和脸都被雨水打湿，也似乎洗去了她内心蒙的尘。
她想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比齐欢早到了将近半个小时到了公司。
陈星楠收到她的短信和她在同一时间到了公司，也是一脸凝重，估计沈开那边也殃及她了。
齐悦面带歉意地看着她，说：“抱歉陈秘书，这次是我的错。”
陈星楠皱着眉回答她道：“齐总，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做。”
齐悦打开自己的电脑翻看文件，里边的文件都在，看来并没有被齐欢打开过。
“我会和她单独聊聊，今天之后她应该不会再出现在公司。”
陈星楠凝重地点点头。
齐欢来的时候整个公司出奇的安静，没人说话，大家看她的眼神都有些怪异，齐欢却没有察觉。
她像往常一样径直走向齐悦的办公室，路过陈星楠的工位时，陈星楠低着头看都不看她一眼，根本没有往常狗腿子的模样。
“小陈，怎么了？”齐欢停下脚步，本着关心员工的心理询问陈星楠。
陈星楠一脸菜色，抬头看她一下，苦涩地摇摇头：“齐总，我没事。”但是你摊上事儿了。
齐欢看她这样，也没多问，走过去推开办公室的门。
齐悦听见动静微微抬头看向齐欢。
电光火石见，齐欢的脸色从红润变得煞白，比上了象牙白的粉底还要白。
“齐欢姐姐，早上好啊。”齐悦恶劣的开口，让她瞬间如坠冰窟。
齐欢强作镇定，走进办公室关上门，皱眉看着齐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齐悦掰着手指玩，随口道：“有几天了，让我算算哈，”她还真的掰手指计算起来，“上上周周六、周日、上周一......好像有九天了呢。”
齐欢脸色更加惨白，紧张地看着她，问：“你早就知道我在这里？”
齐悦点点头：“当然了，你第一天在这儿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不在你就能瞒天过海了呢？你到底哪儿来的信心认为你可以和我一样？”
齐欢咬唇，刚才装出来的镇定慢慢消散，眼眶有些红：“既然你没有早点拆穿我，我为什么不能是你了？”
齐悦颇有些难为情地看她：“能怎么办呢？你是我姐姐，你冒充我来这里谁知道你是想做什么啊，我要是不搞清楚你要做什么，就这样白白让你被拆穿可就一点意思都没有了呢。”
齐悦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转了一下，微微一笑：“等了那么久，你也没做什么，你居然还想冒充我进入集团总部，那我只能亲自来问问你，你到底想做什么了。”
齐悦这副样子在齐欢眼里就像个恶魔一样，她越是笑得开心就越可怕，齐欢没忍住尖叫一声。
齐悦皱眉：“你喊什么？”
“你简直就是个魔鬼！”齐欢尖锐的声音里竟带着些恐惧。
齐悦啧了一声：“既然你觉得我是个魔鬼，你怎么有胆子跑到我的地盘冒充我呢？你是在冒充一个魔鬼你知道吗？有胆量做，就要做好被发现的准备呢。”
齐悦的话说完，齐欢忽然捂着肚子，面露痛苦的神色。
齐悦脸色空白一下看了眼她的肚子，不会是动了胎气吧？
齐欢扶着椅子缓缓坐到地上，额头都有冷汗冒了出来，“齐悦，肚子，疼。”
看她是真的很痛苦，齐悦赶紧拿出手机打了120，拨号的手都在颤抖。
纵使齐欢确实做错了很多事，至少这个孩子是无辜的，哪怕她今天的肚子疼和她也并没有关系，齐悦还是做不到置身事外，只是一个120，动动手说几句话，她也不吝啬。
齐悦打完电话之后就在旁边看着齐欢，看到她捂着肚子痛苦的模样，没忍住问了一句：“值得吗？”
齐欢一怔，不知道她问的是什么。
齐悦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你说你值得吗？一个无法承诺给你未来的人，你不仅为他怀孕，你还受到他的指使做犯罪的事情，齐欢，你知不知道，哪怕你现在什么都没做，只要我找到你冒充我的证据，我依然可以把你送进监狱。”
“齐欢，你说，值得吗？”
齐悦用笃定的口吻说话，虽然她说的指使猜测的东西。
齐欢的脸色更加僵硬，看她着藏不住的情绪的样子，齐悦百分之八十地肯定自己已经猜对了。
齐欢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怔怔地看着齐悦，任由齐悦说，而她表现的跟默认一样。
齐悦站了起来，等待救护车来的间隙，将陈星楠叫了进来。
“你等着救护车过来，我去见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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