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刘盛摇了摇头,喃声气道:“这秦无殇,瞎说什么,我这才离开几天,就把全旭这小子教坏了,呵,什么卦象,无稽之谈,尽搞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呸,什么阴阳相合?还非她不可,我家瓶儿不好看啊?想暖床就暖床,想推倒就推倒,听话乖巧,要什么姿势给什么姿势,比那拓跋清怜强百倍,我要什么人,你们还来指手画脚了?”
说着,刘盛又是一阵气愤,气愤的不是别的,是秦无殇教全旭这些鬼神、卦象之说,最重要的是,竟然连他要什么女人都给选了,这不是要操控他吗?
对于大男子主义的他来说,这是万万不行的,他为什么一直惦记着救驾之功?还不是想摆脱生死不由人,不让他人掌控命运吗?这秦无殇倒好,还要想让他留下拓跋清怜,对拓跋清怜敬谢不敏的他,可是很想让其离去的,这才一天就搞出了那么多事,要是时间长了,那还得了?
想着,刘盛更是气愤,恨不得将全旭和秦无殇抓起来吊打一顿......
不提气呼呼的刘盛,却说那全旭出了中军营帐,先是找到孟小虎言说一番,在孟小虎吃惊的目光中离去,又是找到贺儿无心这位疾风军的军主,又言道一番后,颇有得意的离开了大营,那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什么喜事呐。
而就在这时,天上的大日被遮了一块,但却很微小,不细看之下几近看不到,但谁会敢直视大日那?......
夜,全儿看着营外的夜色,他有些难过,这过去了一个下午,他师傅还没来接他,虽然有几个甲士在营外和他说了,他师傅有要事在忙,让他先在此处待些时日,可他还是有些心伤,皆因那拓跋清怜的那一句弃徒。
看着夜晚的星空,天上繁星点点,全儿双目失神,下一刻,他突然楞了,他看到有星星被月亮遮掩,年小的他不懂这是什么原因。
而督护府的秦无殇如果看到这一幕,一定会说:“日有蚀之,月掩岁星,在角,天下兵起!”
随着天象,目光辗转,夜色星空下,草原上有三支部队正趁着黑夜朝着白道进发,不多时,三支兵马竟是相遇,但却未曾发生交战,但闻:
“左丘巡,你不在落内,来此作甚,且率着落内阿郎?”
“哼,段干延,你来此又是作甚?”
但见三支部队的领头之人会面,有二人正在相互怒视,其旁尚有一人未曾开口,他见二人如此,忙开口言道:“二位,何须争执啊?”
二人闻言,竟是异口同声的对其问道:“哼,夹谷地,你又为何来此?”
闻言,夹谷地笑言一声:“二位,既然我等在此相遇,还用明说吗?此番之行,当是一致,赶在王庭之前,抢先攻进白道之地抢掠一番,不知是否?”
二人闻言各自觑将一眼,冷哼一声,不言不语。
夹谷地见此,笑道:“二位,我等此番相同,不若合力也,今夜也便是左丘、段干、与我夹谷部,总比明日诸部皆来要好的多吧?”
二人闻此一言,各自缓出一口闷气,但见左丘巡开口言道:“也罢,三部便三部,哼,我还道仅有我一部来此,却不想,你二人竟也赶来。”
与左丘巡不合的段干延撇了左丘巡一眼,冷声说道:“哼,明日可汗大举来攻,今夜杀进魏国即可抢先掠夺,即便不敌,明日可汗大兵也至,无甚之危矣,如此大好时机,我安能错过?”
“你......”见其言语中的不满,左丘巡怎么听怎么不舒服,不禁又想和其吵上一架,可却被夹谷地拦下了。
但见夹谷地对二人言道:“时日不早矣,我等即可出发,为防我等互相残杀,一入大魏境内,我夹谷前行,左丘部右行,段干左行,如此一来,与一部独得何异?二位同否?”
二人闻言猛的一愣,思索一番,不禁暗自点头,言道:“好,那便如此!”
“可!”
言罢,三人相视一笑,趁着夜色直往白道而去。
听其言语,看来是想在明日之前先抢掠一番,待明日郁久闾大檀进攻大魏之时,他们也早已抢掠一番了,至于他部落明日是否有人随郁久闾大檀进攻魏国?有,今夜前来的只是他们私下召集的,随郁久闾大檀的人马丝毫未动。
白道戌城外,矮小的长城之上,火把燃烧发出几许声音,魏国胡人士卒来回巡视着,城下,已有数百未着甲胄之人嘴里衔着刀正在抹黑靠近。
城墙上的士卒因走动时传来的铠甲声未能听到他们轻微的脚步,就在城墙上的两队之人相遇,两个兵长相互问道一声:“我处无事!”
言罢一声,两位兵长(什长)相互一笑,点头一番,但闻一个兵长言道:“阿干,明日去那馆驿喝酒?且闻馆驿内来了新娘子!”
“好,今夜值守,却也劳累,明日便畅饮一番,哈哈,阿弟慢行!”
“阿干慢行!”
两位兵长言罢,错身而去,他们本以为,这是一个很平常的夜,然而,刚错身而过的两位兵长身前突然冒出一人来,令得许久不见柔然攻伐的二人猛的一愣,可下一刻,不断有人冒出,兵长瞬间反应过来。
但闻一声:“阿弟,速去点燧,将士们,随吾杀!”(白天放烟叫烽,夜晚点火叫燧,谓之烽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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