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彦倾沉思了片刻,回想起在有田文化剧院遇到卢校长的场景,便脱口回答道:“是话剧吗?”
陈怀仁小有吃惊的望着沈彦倾。
“还以为你会说足球呢,居然被你一语中的。”
“我曾经在剧院偶遇过卢校长,他亲口对我讲的。”
“原来如此,确切的说是编剧。他一直热衷于做一个编剧,也一直期待着有一天能够将自己的作品搬上舞台。”
沈彦倾顿时来了兴致,终于明白了陈怀仁定义的“近水楼台”之含义,信誓旦旦的打出保票。
“这不是小事一桩吗?自己去请求嫂子助力,达成卢校长的这个遗愿。”
陈怀仁淡淡的笑了笑。
“我之所以之前没有告诉你,就是怕你弄巧成拙。记得我曾经和你讲过‘即使你帮卢校长实现了愿望,也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沈彦倾懵在那里,疑惑的望着陈怀仁等待对方的释疑。
“你可知卢校长的作品曾经被杨导也就是你嫂子‘鼓励’过?”
沈彦倾瞬间明白了这里面蕴含的曲直关系,这‘鼓励’的含义是一种给予足够尊重的否定。杨导的再介入就有倚病挟制、道德绑架之嫌,使卢校长失了体面。况且以自己对卢校长的了解,如此的劳师动众麻烦别人也不是她所乐见的。想到这里,沈彦倾心里豁然开朗,惊喜的望着陈怀仁。
“你一定想到两全其美的方法了?”
“经你点醒,我觉得这个任务完全可以交给四班的孩子们来完成。”
“一群4年级的小学生能行?先不讲演技如何,但就服装、道具、舞美、配乐这一系列的后台保障如何做到?”
“如你刚才所说‘他们演绎的精彩人生虽不是他,却都是他’是卢校长所期望看到的。卢校长是知天命之人,他这最后愿望的终极并不是大家对他能力的认可而是他能看到灿烂在延续的希望。所以,单就希望的魅力而言,再专业的剧组也不如这帮业余的孩子了。”
沈彦倾细品着其中滋味。在某一瞬突然脱离了理性管理后,领略了短暂的彻悟。
“你有卢校长的剧本吗?”
“我是他唯一的读者,不过讲实话,卢校长的热爱真的没有遇到天赋,呵呵!”伴着言语的贬损陈怀仁露出了其经典的坏笑。
沈彦倾陪了一个无奈的苦笑。心想,卢校长都这样了,他还忍心调侃于他。
陈怀仁快速冷却的坏笑被几丝‘珍惜’影响了收尾的完美,珍惜着屈指可数的贬损机会。这贬损的辞藻此刻已被两人互为师友的深厚情谊聚变为温存。此等屎味巧克力的滋味,也只有沈彦倾这种掌握两人关系第一手情报的人能够领会了。
“接下来,我们要做些什么?”沈彦倾问到。
“通知高班长。”
“然后呢?”
“等着看演出。”
沈彦倾只是稍皱眉头,随后就转为淡然了。如今的她已经能够隐约看清陈怀仁这种不负责任背后的责任是何等的高瞻远瞩。她也相信那群4年级的孩子不会搞得太砸,即使搞砸对于卢校长来说也会收得满满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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