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牧指着那两个衣衫不整的男女,脸上露出善意的微笑。
拉着不明真相的赵鹏远,二人脱离了团队率先前往餐厅用餐,“我跟你打赌,今晚吃鱼宴。”
“哎,你也闻到了!”
“我可没你那么灵的鼻子,只是在林子里看到了他们杀鱼的痕迹罢了。”
听到这番话,大厅里的人也大概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不过是这对情侣错把鱼血当成了人血,把看到杀鱼现场的程牧当做了杀人凶手。
“唉,都去吃饭吧,没事了。”李助教开始招呼众人。
今晚的饭桌上果然端来了一盘盘大鱼,什么鱼头汤,炒鱼肠,酸菜鱼,鱼丸面,炸鱼尾等等,看得人口水直流,但程牧一丝都没动。
“牧啊,快吃,再不吃我都干完了。”
“抱歉,没啥胃口。”程牧闻着鲜美的鱼汤,不知为何有些反胃,“我出去透透风,顺便再杀个人助助兴。”
“哎!”
赵鹏远拉住他:“事情我都知道了,他们是有错,但咱们该吃吃该喝喝,犯不上为这种小事生气啊。”
“我是生气,但不可能就因为这点事吃不下饭,我,我只是,”程牧捏紧拳头,欲言又止,离开试炼之地的时候,他就被告知不能将里面的情报透露给其他人,不然他和知情者都会被管理员抹杀。
“算了,记得晚上睡觉早点回来,半夜不提供热水啊。”
不愧是多年老友了,赵鹏远一看事情不对立马放手,他知道此刻能帮上程牧的就只有程牧自己,他能做的最多也就是告诫他半夜没热水这种小事了。
“知道了!”重重拍了拍对方的肩,程牧踏入了夜色之中。
抓着一杆松枝,程牧在明月中起舞,削去凉凉月色,斩开淡淡秋风,平地冷光忽起,溅起尘埃无数。
啪啪啪,后方有人欣然鼓掌,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你居然会舞剑,真没想到啊。”
“你来做什么。”
程牧将松枝随手一抛,丢入灌木之中,转身看去,程立雪双手插袋缩着脖子,正站在大树后面的背风处注视自己,样子有些滑稽,似乎在知道自己是亲戚后,她就不再隐藏自己了。
“怕冷就别出来了。”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
“多谢,但大可不必,我们向来没有交集,以后也不会有,互相做个陌生人不好吗?”
程立雪似乎没听到这番话,走出阴影,口中喃喃道:“当初登记学生名簿的时候我好像见过你的出生年月,算起来我还比你大两个月,你应该叫我一声堂姐呢。”
“哦,是吗?”
程牧背着手往树林深处走,想要甩脱对方,但程立雪听他的语气好像丝毫不在意,赌气般地跟了上去。
“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儿啊!”
“关你什么事,女孩子就早点回去睡觉,熬夜可是美容的天敌。”
“哈,你姐姐我天生丽质,根本不怕。”
“有本事把妆卸了再说啊!”
“你!”
走了一会儿,程立雪已经快冻得受不了了,正要放弃的时候,走在前面的程牧突然止住了脚步。
“发生了什么?”
“前面居然起雾了。”程牧淡淡地道。
“晚上这么冷,当然会起雾啊。”
“你知道湖泊现在在我们的哪个方位吗?”
“这,”程立雪看了看眼前飘来的白雾,“不就在前面吗。”
“不,湖泊在我们的右后方,也就是西南方向。”
“啊?”
“这片雾是从东北方向飘过来的,但那里再往外就是片平原,水汽不足。”
“你的意思是?”程立雪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神色不安地盯着那片雾气。
“没错,这片雾是凭空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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