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到顾绯和一个男人站在一起。
“碰上了宋家的人，”顾绯言淡语冷。
顾杗张了张唇，没将话说出来，指向另一栋接连的大楼，“刚才我看到有一批警员从前面经过，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
顾绯眸色微闪，道：“爷爷他们检查出来了？”
“还在里面，”顾杗又忍不住往后看了一眼。
“怎么？”
“我好像看到了曹家的人。”
“曹家的人？”顾绯眸微凝。
“应该是那位曹家四小姐，”半年以前的曹家宣布曹若兰身份的酒宴上，见过曹若兰。
后来又在各个场合和曹若兰碰过两回，所以对曹若兰这个人的身影，还是有些熟悉。
顾绯眸中的微凝淡化，薄唇浮起一抹浅淡的弧度。
说起曹家，顾杗不禁唏嘘，“曹家那段时间是真的闹腾得厉害，不过，就算闹腾，也丝毫动摇不了曹家的根底。听说这位曹四小姐虽是流落在外，却是个正正经经的国外高材生，很有经商头脑。近日来，更是频繁活动在各大商会里。曹家估计是想要重点培养她，又是刚找回来的女儿，难免会更上心……”
话到这，顾杗猛地想起顾绯和顾娇的事，神色微变。
“曹四小姐确实是有些本事，不若又怎么在曹家这样的豪门立足。”短短时间，就让这么多人认可她，实属不易。
以顾绯的能耐，自然能做得更好。
只要她愿意，能让跌到谷底的顾家拔尖而起，直接站到顶峰。
但她并没这么做。
一旦走上这一条路，她是真黑到了头。
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做出此等疯举。
“绯绯，你可有想过……”
顾绯微笑，“没想过。”
“我都没说你就知道我想说什么了？”
“二十多年前的事，查起来并不易，我是谁家的孩子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论生或死，都是顾家女。”
“绯绯，”顾杗想安慰又不知该说什么。
只要她想查，其实并没有多难。
但她什么也不想查。
她就是顾家女，是她父亲的亲生女儿。
像他们这种掌握隐秘的人，过的生活和别人很不一样。
她这一生，陪伴在身侧的人，最多的就是父亲。
哪怕生活和别人不一样，也很满足。
提及父亲，她只有满心的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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