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天吃陆绍宽的,喝陆绍宽的,还拿陆绍宽的,又是在陆绍宽的地盘,多少要给点面子。
陆绍宽却得意于米雪的机灵,笑道:“你自罚一杯!”
“为什么?”米雪噘嘴,晃着肩膀嘀咕道:“虽然你是我老板,但也要讲道理。”
“好啊,那我就与你讲道理,大家正在吃饭,你却讨论茅坑里那些肮脏的东西,这样恶心人,该不该罚?”
大家都默契的扭头,憋笑。
黄沾和蔡阑闷头喝酒,对陆绍宽的不依不饶,颇感头疼,甚至有点后悔作这档节目的嘉宾。
没有争议,哪有流量?
陆绍宽深谙电视观众的猎奇心里,正经节目谁看?
大过年,大家还不就是为了看点养眼的,劲爆的,独家的?
清清嗓子,陆绍宽决定继续火上浇油,将倪狂拉出来反复鞭尸,这么好的话题,不用白不用。
“我从报纸上看到这样一则趣闻,春节前,某先生突发奇想,带着妻儿到乡下去买年猪,到了乡民的养猪场一看,嗬,猪儿乖乖,个个肥头大耳,某先生觉得好可爱,一时兴起站在猪中间,让某太太给自己照了张照片,并准备发到报纸上炫耀一下。
回家之后,某先生精挑细选,将自己最满意的一张照片寄给了在报社工作的好朋友,并即兴写了一篇赞美猪的文章。
报社的朋友收到照片之后犯了难,为这个标题伤透了脑筋......”
熟美人翻了个白眼,恰到好处的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陆绍宽唰的一下抖开折扇,笑道:“当然是这个标题有难度,你想想,《某先生和猪在一起!》?不合适。《猪和某先生在一起!》,也不合适。”
熟美人若有所思,配合道:“那最后怎么办了?”
陆绍宽环视一圈,摊手道:“报纸出版的当天,某先生只见自己最得意的那张照片旁配了这样的标题——《大才子某先生买年猪!注:前排左起第四头是某先生!》。”
“噗!”黄沾忍俊不禁,一口老酒一滴不差的被蔡阑接住。
“阿宽,你这张嘴呀......”
陆绍宽反问道:“沾叔也觉得不错?那我再来一个!”
拿起酒杯润了润润喉咙,合拢折扇,敲打着手心儿:“某先生是个很有同情心的人,一日下班途中,年关将至,月黑风高,气温骤降,巷口站街女衣衫单薄,楚楚可怜,某先生为之心碎,于是决定照顾一下对方的生意。价格谈拢,某先生问站街女;‘小姐这种身材,为什么要穿内衣?岂不是多此一举?’站街女还以冷笑:‘先生你不也带了一副眼镜?’
某先生败兴而归,自责不已,觉得非常对不起妻儿,于是决定趁着春节带太太和儿女开车出去购物,路过一条破烂的街道,车窗外行人破衣烂衫,面有菜色,某先生掏出一张钞票,唏嘘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我要把这张一百块的钞票扔出窗外,让捡到钞票的人,过个好年。’
某太太说:‘你为什么不扔掉两张五十的,让两个人开心呢?’
他的女儿也加入进来说:‘爸爸,你为什么不扔掉五张二十的,让五个人开心呢!’
然后,某先生的小公子向后靠了靠,疑惑道:‘你为什么不把自己扔出去,让全港岛人高兴呢?’”
陆绍宽对倪狂的挖苦、抹黑,让黄沾和蔡阑无从插嘴。
但陆绍宽并不打算放过倪狂,陆绍宽不能失去倪狂,就如同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
“某先生找到自己的一位画家朋友,想作一副《在湾岛同好友畅饮图》,该画家朋友构思三日,迟迟没有下笔,最终在某先生上门催稿的前一天,挥毫画就......
某先生不解,指着画上问:‘女人是谁?’
画家朋友答曰:‘你在港岛的情人。’
某先生很生气,再问:‘与她同床而眠的男人呢?’
画家朋友面色古怪,再答:‘你在港岛的情人的情人。’
某先生气急败坏,指着画家朋友的鼻子质问:‘让你作《在湾岛同好友畅饮图》、主角是我,我呢?,
画家朋友摊手,无奈道:‘你正在湾岛同好友举杯畅饮。’”
雷家雪茄房,雷觉坤嘴角狂抖,抿一口酒压下笑意,双眼憋得通红,挑衅似的瞄了李冒文一眼,得意道:“你总算见识到文化人这张嘴的阴损了吧?”
李冒文捧腹大笑,夸张的拍着大腿,断断续续的说道:“倪狂算是毁在陆绍宽手里了。”
与李冒文持相同看法的观众并不少,甚至琢磨着陆绍宽会不会单独出一本倪狂的奇闻趣事。
倪氏笑话,永不过时,我们就指着你这一家子过年了。
但调皮的陆绍宽显然不会让观众如愿以偿,《今夜不设防》的逼格很高,当然不能只有泼妇骂街。
刚才的尴尬已经翻篇,此时酒桌上,陆绍宽正在与黄沾和蔡阑探讨整个电影行业的发展。
蔡澜不敢再让节目的节奏一直捏在陆绍宽手里,于是主动问道:“阿宽你作为港岛影视行业年青一代中的翘楚,对这个行业的发展前景怎样看?依旧如你去年离开港岛之前那样悲观?”
“悲观肯定是要悲观的,但还有一点乐观!”
见大家不解,陆绍宽笑道:“毕竟我现在功成名就,若一味悲观,会被人骂得了便宜还卖乖。之所以悲观又乐观,我总结为港岛影视行业,暂时的困难是永恒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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