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盛灵芝走到门口那里，扭过头来道：“你用人家的脸，人家也用你的，挺好的。”
“？？？”
挺好的？！
艳娇儿满脸问号，什么挺好的？她不要。
“主子，奴婢不想。”艳娇儿闷闷的说道。
盛灵芝闻言，笑笑：“你是愿意他顶你的脸去做恶心的事呢，还是你顶着你自己的脸当府上的待产婆？！”
“待产婆？那是什么呀？”
“当然是外室仗着肚子来府上，和我这个正房抢男人！”
“不敢不敢！夫人不要乱说话，爷听到了要生气的。”
艳娇儿连连摆手，一紧张，不自觉摸了一下难受的脸，突然发现脸上这张挤绷的假皮都舒服起来。
“你是听我的还是听他的？你如果怕他生气，好啊，那你就去他身边去，不要在我这里。”盛灵芝放出狠话。
这要是再不开口，她得气死。
“那……可是……”
艳娇儿最终还是只能答应下来。
爷很可怕，但是，爷听夫人的。那她听夫人的，不就是听爷的吗？
艳娇儿被自己这想法整笑了。
恭恭敬敬送走盛灵芝，艳娇儿立刻换身宽松衣服，然后叫下人进来。
“不要弄死！留着，等稳定了，她杀人之事自有律法来定夺。”
已经恢复原脸的女人自是陌生人。
下人毫不客气的拖着走，艳娇儿看了只觉得下人很有眼色，满意的点点头，突然，她顿住。
这女人是孕妇。
“抬走！不要磕着碰着她肚子，其它地方你们随意。”
等下人带走后，艳娇儿扫一眼四周，捏鼻子说：“哎哟喂，这屋子里怎么会有一股味道呢？快收拾了，夫人说了，这艳姨娘以后住这个屋了，可不能让屋子有别的女人味。”
下人闻言，纷纷停下动作。
“杜嬷嬷，那个女人……夫人真的要让将军纳为妾？！”
艳娇儿重重点头：“是的！夫人说，现在不纳，等生了孩子就纳。”
“那我们不能称呼其为姨娘，要不，还是称呼其为娇儿姑娘吧。”
下人的提议，艳娇儿皱起眉头思索。
就这时，下人又开口了：“杜嬷嬷，夫人跟你说生了孩子就让将军纳对方，可是气头上说的话我们不能确保准确啊。如果夫人哪天不同意了，我们这些下人叫习惯，到时候很难改口。”
随着下人说的话，艳娇儿猛的回过神来。
她刚刚怎么忘记了，这将军府。
府上的下人不知道他们主子悄然回老家，以为他们是主子呢。
天哪！！
幸好下人提醒了，不然弄臭的可就是好心帮忙给身份的将军他们的名声。
“行！就这么办！”
艳娇儿说着，让下人赶紧打扫屋子，将东西重新摆放。特别是床，那个女人躺过。
一切做好，艳娇儿赶紧让人离开。
“等等！”艳娇儿突然喊住他们：“明儿大早我要回老家一趟，就让那个娇儿姑娘去伺候夫人。你们伺候时也准备点，娇儿姑娘不一定成姨娘，但也尊重人一些！特别是夫人，都给我照顾好。”
“是！杜嬷嬷放心，我们一定照顾好的。”
有了这句话，艳娇儿放心不少。
她就要恢复脸，弄一次真真假假艳娇儿！
艳娇儿看下人打扫干净了，便让他们离开。
下人走后，她装模作样的等一下去和夫人夜谈的“艳娇儿”。
下人一走屋子立刻安静，艳娇儿见此很是满意。可她不确定四周有没有人偷看，只能再等等。等夜深人静时，撕掉讨嫌的假皮。
当然，盛灵芝要是知道她这个想法定要骂一顿。
就她刚才那干脆利落撕别人脸皮时，可是一点的没有想到这个。只是可惜她不知道。
——
“喔！喔！！！”
夜色如浓墨般笼罩着王府，灯火阑珊的挂灯灭了火，小桥走廊假山假石都沉寂下来。
看似应该安然入睡的景，却像一只巨大的手握住所有人的喉咙，让大家喘不过气。
直到一记公鸡鸣叫划破死气沉沉的也空，像是扼杀喉咙的手猛的松了力气。
“此刻何时？！”
褚川问道，目光如炬，声音冷淡。他像个雪凝固的人冷漠着脸。
下人立刻福身行礼，回答：“刚打鸣，寅时。”
回答完，他连忙擦一擦没有汗水的额头。
太难了，这已经是第九十九次问了。
“天怎么这般慢，等这么久了还没有亮，娘子等我，夜不能寐了。”
“……”
呜呜呜！
太难了。
做下人太难了。
主子想妻子，还要找理由。找理由就找理由嘛，为什么要他们跟着站着等。
呜呜呜，想睡觉。
下属们一个个顶着红彤彤的眼睛，眼含泪水。
“爷！夫人现在还在凌府，我们去夫人那里是不带下人的，不如让他们去睡觉吧。”影一提议道。
下属们闻言，眼睛忽而一亮。
救星！影老大是救星！！！
他们巴巴望着褚川，只见褚川那冷意的眼眸坚定不移。
他说：“不行！虽然夫人还在凌府，需要的东西得再拿一点过去。我们两个人是拿也拿不完，让大家伙一起拿，人多力量大。”
“……”
影老大开口都不行！
呜呜呜，他们想睡觉！！！
下属一个个无精打采的怂拉着脑袋，一次次的掐自己，直至天明。
一只公鸡鸣叫，陆陆续续多起来。
公鸡叫了一会又歇息，歇息一下又继续。
声音响起，络绎不绝的声音很快响亮了四周。
别人家公鸡听到声音，傻乎乎跟着叫，连小鸡都来凑热闹。咕咕咕叫着。
不知道公鸡唱了几次，但天亮了。
那灰蒙蒙的天空下着雨，褚川顾不得那么多，让下属拿着伞，宝贝似的送去。
凌府，盛灵芝望着眼前送货的人，差点维持不住将军夫人的颜面。
她绷着脸，道：“将军，人怎么都在伞外？！”
褚川：“娘子，这些都是我买的货，不能淋雨。”
盛灵芝：人就可以？！
盛灵芝无奈，“你这是买了什么，不能淋雨吗？”
“娘子，这些都是我抢购的胭脂水粉，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没有的话你说一声我为夫重新买。”
“……”
胭脂水粉？！
盛灵芝瞄一眼陆陆续续送货的下属，忍不住抽搐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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