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迅速简短的说道，然后话音一转，语气变得沉重而缓慢，她死死的盯着张璟说：
“而周文背叛前，也就是在你进入潜龙院之前，曾经对你进行过信仰测试，也就是借你连通灵主教的信仰。”
意思不言而喻，虹觉得周文借着张璟那次，看到了什么东西，所以才突然选择了背叛。
张璟看着虹的眼神，不知该作何回答，毕竟这个答案对大多数能力者而言，蕴含着大恐怖。
就好像某一天，你被人告知，地球其实是一个有自我意识的活物，你现在所有的一切，其实都是这个有自我意识的活物给予的。
“灵主教的信仰是什么？”就在张璟思考时，朱绫忍不住开口问道，她已经憋了好一会儿了，但虹此时状态有些不对劲，她不想在心底偷偷问虹。
张璟刚准备开口作答，就听到虹高声说道：“一切灵能的源头和掌控者！游荡在宇宙之外的神明！对人类不屑一顾的永恒存在！”
朱绫听到这番话，并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皱着眉头说：“吹牛的吧……我记得很多教派都是这么宣扬他们所谓的神明。”
虹的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低声说道：“最初，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上面会让我刻意来调查一番。”
看着朱绫还是有些迷茫，虹继续说道：“现如今的大部分神明，都是可以被大多数能力者感受到的，灵能越强，感知也就越清晰，而我所在的组织，就我所见，最高的能力者，等级是十一级。”
“现在，你懂了吗？如果存在，那就是一个最少连十一级的能力者都感知不到的神，甚至可能是连大能力者都感知不到的，真正的、无所不能的、所有能力者的神。”
虹看着朱绫从茫然到震惊，到难以置信，发出了疯狂的大笑，这个问题，她终于不用憋着了，有人分享还真是令人浑身舒畅。
“是真的吗？”朱绫伸手抓住了张璟的手臂，愣愣的看着他。
张璟看着大笑的虹，又看了眼愣神的朱绫，有些头疼。对他而言，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不清楚。
虽然他曾经有过惊鸿一瞥，而且最近又接触到了灵主教派，但没仔细感受过，他可不敢肯定那玩意是不是活的，有没有自我意识，有自我意识的才算神明。
但既然虹那边的人已经注意到了这个问题，那官方的人有没有注意到，如果注意到了，那又是怎么想的。
最关键的是，依靠虹所说的那些信息，并不足以判断出灵主的存在，比起真的存在这么一位神明，还是周文突然疯了更靠谱，除非虹背后的组织中，有高层感受到了什么。
这些问题，每一个都让他头疼不已。
“我也不知道。”张璟对朱绫和虹无奈说道，“如果我真的确定对方的存在，那我就该加入灵主教了。”
“而且也没必要担心这个问题，你都感知不到对方。”张璟宽慰道。
朱绫盯着张璟看了一小会儿，然后伸手抱住了张璟的手臂，说道：“不管他存不存在，我都跟着你。”
虹万分不屑的冷哼一声，不知道是针对张璟的回答，还是朱绫此刻的表现。
张璟看这个问题已经偃旗息鼓，缓缓松了口气，对虹问道：“你要是没成功占据朱绫的身体，会怎么样？”
“回去受罚或者死。”虹满是无所谓的答道，并不在乎受罚还是死亡。
“那你现在还没有在我身上留下特殊标记吧。”张璟淡淡的问道，有些好奇这个所谓的特殊标记是什么。
“还没来得及，至少要等我把朱绫这蠢女人干掉才行。”虹托着下巴，叹息着回道。
“这个特殊标记呢，有什么效果？朱绫配合的话，你现在能在我身上留下吗？能移除吗？”张璟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就我所知，效果有跟踪定位，然后没了。这个标记我只能留，不能移除。”
“还有潜龙院内的空间波动我已经制造完了，那几个内线也已经联系了，现在在找那个李稳。”虹百无聊奈的开始抢答。
张璟摸了摸下巴，他可还记得自己当初被几个内鬼揍过，就是不知道虹所说的内线，是不是之前打他的内鬼。不过既然是内鬼，那就先打一顿再说。
“你现在可以联系上那几个内鬼吗？”
“是内线。”虹对内鬼这个称呼很不满，感觉在像是说她，她一脸嫌弃的无奈说道：“可以联系，你想怎么做？都抓起来？”
“对，带上李稳，把人都抓了。”张璟冷笑。
“行~都听你的。”虹感觉自己开始逐渐走远，但比起之前，反而心安了许多，没有其他选择，已经断绝后路的她，也就没有其他好想的了。
“准备什么时候开始？”虹又问道。
张璟仔细感受了一下自己现在的状态，说道：“四天后，周四的晚上。”三天后，他就能到等级五了。
“好！”虹没再多问，一口答应下来，随后消失在两人面前，看来是不准备回答其他问题了。
张璟并不意外虹的离开，毕竟这才合作第二天，虹肯告诉他这些消息，张璟都觉得是朱绫在作怪了。要是虹一口气把所有东西都交代了，那反而不对劲了。
毕竟交代完了，那虹除了共生这个特殊能力本身，就几乎再也没有任何价值了，除非这两个月内，对方还会告诉虹其他消息。
不过张璟并不打算就此放过虹，他很好奇虹以前有没有执行过其他任务，聊聊日常，在那边组织里的生活是怎么样的，最好还能说说昨晚那个意识沟通是怎么做的。
“虹，意识沟通你是怎么做到的？能对我用吗？”张璟拉着朱绫的小手走出小亭子，淡淡的问道，但虹并没有回应。
张璟只能改变方向，对朱绫问道：“你知不知道，虹以前的女训练员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怎么知道训练我的人是男是女？”虹再次出现在朱绫身侧，问出了朱绫也想知道的问题。
“猜的。”张璟随口说道。
“那与你无关。”虹作势欲走。
张璟连忙说道：“其实是我昨天晚上梦见的，一个女训练员，拿着铁鞭，身边还都是血迹……”张璟绘声绘色的描绘着昨天看到的那幅画面。
虹听着眉头紧皱，忍不住看向了朱绫，怀疑是昨天晚上意识沟通的时候，张璟产生了什么特殊感应，导致做梦。
不过虹很快就联想到了张璟以前说出的那些信息，狐疑的问道：“你之前得知的那些信息，难不成也是做梦梦到的？”
张璟一愣，干笑几声，既不反驳也不承认。
虹古怪的看着张璟，然后再次消失在两人面前，这次张璟再怎么问问题，虹也没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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