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熏走到了宫野志保的旁边,倒也没直接上手,那样比较失礼,不过用眼神逼迫总是少不了的,因为对方看起来不太情愿的样子。
“知道了。”
志保小姐的声音不情不愿的,不过也逐渐感觉到舌尖的灼痛,犹豫了一下还是摒弃了女性的羞涩,按照铃木熏的话张开了嘴巴。
“红的有点厉害,很疼吗?”
看对方这么尴尬,铃木熏也没拖拖拉拉的。
“有点。”
“我去给你找冰水,你不要随便乱动伤口,忍耐点。”
被对方像对待小孩子一样嘱托的志保小姐内心有些郁郁,不过主要觉得自己太不小心。
由于常备肥宅快乐水的关系,冰块在铃木熏的冰箱里也有不少储备,所以找出来一些放到了水杯中,又接了一些饮用水晃了晃,这才递到了对方的手上。
“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吃之前应该告诉你小心点的。”
虽然对方因为发呆被烫伤,但跟灌汤版小笼包也有一定关系,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曰本人应该没吃过这东西,自己也是有一定责任的。
“谢谢。”
逐渐平静下来的志保小姐脸色没那么红了,声音有些模糊不清,看来确实烫得不轻。
紧急处理完之后,空气中再度溢满尴尬的气氛。
主要是两个人都觉得有些奇怪,一个是主动叫人家吃饭却被烫伤,另一个则是被年下老板照顾的尴尬别扭,反正就是别扭。
不过这也算是常见的状况了,俩人都不算什么善谈的人,忽然沉默或者陷入尴尬也算是常见事项了。
“你现在还方便说话吗?”
铃木熏问了一下,得到了对方的点头回答,然后铃木熏就陷入了思考,志保小姐这意思到底是有影响还是没影响。
“喝咖啡吗?”
“恩。”
大概是因为一个字不费事,所以这次志保小姐出声回答道。
咖啡才是宫野志保的最爱。
再度确认了这个标签之后,铃木熏走到料理台,用之前剩下的冰块给她做了一杯冰咖啡,又用热牛奶给自己冲了一杯手磨咖啡之后,从下面抽屉里拿出了四条糖包,端着泡好的咖啡放到了餐桌上。
“我不用放糖。”
看到堆成一座小山的糖包,志保小姐摆了摆手,忍着舌尖的灼痛说道。
她的最爱是黑咖啡,而且还是不加糖的那种,不过现在这种状况,估计除了冰咖啡也没有别的选择了,但加奶加糖什么的还是无法接受。
“我知道,这都是我的。”
把冰咖啡放到志保小姐的面前,然后铃木熏用勺子搅了搅尚未完全融合的牛奶和咖啡之后,开始了加糖这一项重大工程。
在志保小姐紧皱的眉头下,铃木熏重复着撕开包装,倒进去,用手指轻磕底部,然后丢进垃圾桶,反复四次将糖包都倒进去之后,这才拿起旁边的勺子缓缓搅动着。
这个时候志保小姐的眉头已经皱成了一个‘川’字形,大概是从没有见过这么加糖的人,就好像上辈子没吃过糖一样。
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出你上辈子没吃过糖么这个充满阴阳怪气的问句。
人家毕竟刚刚给自己处理过伤口,不能太忘恩负义了。
“接受不了吗?”
虽然志保小姐没问,但铃木熏却清楚的感受到了对方的情绪,主动开口说道。
“是奇怪,按比例来说,这么多糖应该是无法完全溶解的吧,到时候相当一部分会黏连在杯壁上,造成浪费。”
本心是想说这种做法简直无法接受,但毕竟刚刚受人恩惠,斟酌之下志保小姐还是选择了这种看似委婉的说法。
“续杯的时候接着冲就可以了,我很讨厌苦味,但也不耐烦总是加糖,别人会觉得奇怪,所以就用这种方法一次加满,甜一些也不错。”
听着铃木熏的歪理,志保小姐抿了抿嘴角,最终还是看似理解的轻轻点头。
她没有屈服于资本家的金钱攻势,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还是懂的,偶尔违心一下也不是无法接受,不然在这里陷入甜党与原味党的争锋就太难看了。
用冰咖啡缓解了一下灼痛和情绪之后,志保小姐整理了一下头发,沉入了工作当中。
今天还用不着进行试验,主要是整理分析铃木熏的身体报告。
所以他们两个人就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一个查看手机里面的邮件,另一个则是捧着一大叠纸质报道不停翻动着。
时不时停下手中动作,端起桌子上的咖啡杯轻啄一口然后继续投入工作,恍惚间倒是有种相得益彰的感觉。
尤其是之前作为组织中庸的首席科学家志保小姐来说,虽然辅助研究人员不少,但基本上都是工具人,像这种一起工作的感觉还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在翻动报告的间隙,志保小姐会悄悄抬头看坐在对面的名义上的老板。
作为自己见过的唯一一个超能力者,还是活蹦乱跳的,如果是中二患者的话恐怕已经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了。
但对于志保小姐来说,超能力者还是富家大少爷这种无非都是外在的装饰而已,真正让她感到好奇的是铃木熏这个人。
从突兀出现在咖啡馆的声音开始,到救下姐姐,再到救下自己,这些举动中的目的性并不强烈,似乎总带有一些随性而为的意图。
是真的不把组织放在眼里吗,还是说有其他更在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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