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这么坦白的和白洛说一切，可能是为了拖延时间，启动手段，也可能是真的觉得，双方合作共赢最好。
“伱打算怎么做？”
在两人僵持了很久后，白洛叹息了一声，发出了询问。
这个世界，完蛋的概率有点高，他想回家的欲望，突然高涨起来了，就缺卡尔手里那份幻体素材。
“概念修补，以我目前研究出的成果，可以控制崩坏能的概念流入。”
卡尔嘴角微微勾起，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虚空技术到底是他走出来的新路，很难修补太空校长化身的信息纠错系统。
但是白洛不一样，兼容了好几家的技术，还都水平不低，完全可以在卡尔的配合下，修补太空校长。
按照卡尔的打算，需要留一个漏洞，让崩坏能的概念流入，他会主动控制实验变量的。
而白洛要做的，就是与他一起合作，研发崩坏能，因为未知，可能意味着灵感与惊喜。
恰好白洛身上，全都是未知。
白洛最终还是答应了，不然怎么办，被困在宇宙边缘等死吗？
这个死变态如此自信，怕是早就备好了各种手段。
而卡尔也承诺，如果条件合适，他不会坐看宇宙毁灭的，还可以交易幻体素材。
“这是关于我研究老师的一些实验数据。”
合作第一步，修补太空校长，按照卡尔的说法，他老师所在，就是信息纠错系统的概念所在。
也就是说，白洛只要帮忙修补面前这个墙，就能让全宇宙的信息纠错系统恢复正常，当然，得留个后门，或者漏洞。
而关于概念植入技术，卡尔知道，但是没有掌握。
“啥？你不懂？逗我呢？”
当卡尔如此说明时，直接听的白洛直翻白眼，这个狠人会放过到嘴边的知识？
“我不敢。”
卡尔很诚恳的望着白洛，如此认真的回答道。
顿时，白洛被干的沉默了，好像听岔了，或者，自己是不是踩雷了？
连对面这个狠人都不敢接触的技术，自己就这么用了？
但是，这技术，从头到尾都是自己和莫甘娜一起研究出来的啊，综合了各家技术，不至于如此啊。
“老师曾警告过我，游离世界之外的东西，都不算安全，崩坏能是鱼饵，知识难道不可以是吗？”
“在你升级前，我还是能隐约定位到坤萨星的坐标。”
卡尔看着一脸疑惑的白洛，整理了一下措辞后，用非常直白的话点明了问题所在。
以当前宇宙的技术水平，都能通过分析光能，研究一套低配版的信息概念植入技术。
难不成，历经不知多久时光的垂钓者，技术水平，就这？
崩坏能可以定位本宇宙，知识为何不可以？不都是信息的各种变化嘛。
卡尔自己都可以通过虚空技术，去定位那些使用者的位置。
“所以，我成了新一代太空校长？”
白洛艰难的从口中蹦出这几个字，看向卡尔，后者很肯定的点头表示，确实如此。
这种技术，拥有如此强大的苟命能力，卡尔不流口水吗？
不，他当然流口水，但是他更清楚，保住命，才有接着探索更高智慧的可能性。
所以卡尔在宇宙边缘研究时，从来不会去用该技术武装自己。
按照他老师太空校长的猜测，恐怕有些知识会更恐怖，一旦了解，就会被定位。
所以太空校长才会将关于崩坏的所有信息，通通挡在宇宙之外，掐灭任何可能性性。
奈何他的弟子没忍住，还是开始了研究。
“按照老师的猜测，名为崩坏的鱼饵，暂时没到这个程度，只要别实际使用，定位效果会非常低。”
卡尔补充了一句，白洛只能扯扯嘴角，没有说话。
问题是，他已经用了，改回去还来得及吗？
对此，卡尔用直白的目光表明了一切，很显然，来不及了。
知识已经被应用，就像太空校长没有技术驱逐崩坏能一样，白洛也没其它手段，将该技术彻底清除。
“……，金手指，你说句话啊，你说句话啊，你这样，我有点小慌。”
特殊视角下，白洛几次尝试询问金手指，却得不到任何回应，似乎它就是个呆板的外挂。
甚至，连融合，加载等功能，都不知何时被隐去了，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复刻功能，勉强闪烁着灯光。
白洛伸头一看，炉子里本来蓬松的幽蓝色火焰，也紧缩成一颗火种，而这一切在他没有升级前，还是正常的。
“思维偏移？”
回到现实，白洛咬着牙，从嘴里吐出这几个字来。
太空校长的指引是真的，这个技术有问题，也是真的。
而唯有现在，靠近太空校长化身的信息纠错系统，才终于反应了过来。
现在想想，当初研究时，他可从未考虑到这个问题，只觉得这是目前唯一的选项。
可是，自己明明记得崩坏的设定啊，更知道知识有毒这个设定。
卡尔再麻烦，也比崩坏能代表的意义，要可爱太多啊。
“近万年来，老师的状态也越来越不好，有些交流，未必出自他的主观。”
“只有这里，还算安全和可靠。”
卡尔望着那五彩斑斓的墙体，背着手，似乎在叹息。
大时钟里，加载了老师预留下来的不少手段，就这样，他明知各种问题，曾经也险些中招。
后来他主动来这里，留下手段作为信标，很有规律的按时校对数据，这才忍住了应用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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