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前面的台子上是教师的餐桌,下面是学生们的餐桌,麦克阿利斯特尔先生坐在约翰右侧。
麦克阿利斯特尔:“你今天的课真有趣,约翰先生。”
基廷:“如果让你受惊了,我深感抱歉。”
麦克阿利斯特尔:“不必道歉,很迷人,尽管它误入了歧途。”
基廷:“你全听到了?”
麦克阿利斯特尔:“你可不是缄口苦修的特拉普派教士。”说着阿利斯特尔笑了一下,约翰也微微一笑,“你鼓励他们成为艺术家可要冒巨大的风险,约翰。当认识到自己不是伦勃朗、莎士比亚或毕加索时,他们会为此而恨你的。”
约翰纠正道:“不是艺术家,乔治,而是自由思想者,我以前可没想到你是个愤世嫉俗的人。”
麦克阿利斯特尔:“愤世嫉俗的人?我是现实主义者。如果你能指给我看一颗不被愚蠢的梦想所羁绊的心灵,我就能指给你看一个幸福的人,但是我很爱听你讲课。”
约翰觉得有趣,咧嘴一笑。
托德、诺克斯、查利、卡梅伦、皮茨和米克斯坐在一张桌旁用餐,尼尔进来,加入了他们一群。
尼尔:“我在图书馆找到了以前有关他的年鉴。足球队队长,年鉴编辑,要去剑桥,最有可能做任何事的人,喜欢女人大腿的人,死亡诗社。”
大家纷纷去拿尼尔那本旧年鉴。
查利:“喜欢女人大腿的人?“基”先生是个专爱惹麻烦的人。”
诺克斯好奇道:“死亡诗社是什么?”
米克斯:“年鉴中有没有这个社团的合影?”
尼尔摇摇头:“没有。根本没提。”
查利提醒道:“诺兰来了!”
诺兰走近他们的餐桌,卡梅伦硬是要把那本年鉴从桌子下面递给托德,托德看看他,然后接了过来。
诺兰亲切地关怀道:“喜欢你的课吗,尼尔先生?”
尼尔:“是的,先生。非常喜欢。”
诺兰:“还有我们的约翰先生,你们是否觉得他有趣,孩子们?”
查利:“是的,先生,我们刚刚还在谈论这一点。”
诺兰满意道:“好,我们很高兴他能来。你要知道,他是罗兹奖学金获得者。”
诺兰走了,托德看了看他藏在桌下膝盖上的年鉴,继续吃饭。
约翰身着运动外套,戴着领巾,拿着书,穿过学校的草坪。皮茨、尼尔、卡梅伦、诺克斯、查利、米克斯和托德向他走过去。
尼尔朝他打招呼:“约翰先生?先生?哦,船长,我的船长?什么是死亡诗社?”
约翰停下脚步:“啊,你们几个孩子去打探我的情况了?”
尼尔:“我只是看了看一本旧年鉴……”
约翰:“做调查并没有错。”
孩子们等着他往下讲。
尼尔:“但死亡诗社是什么?”
约翰向四周张望了一下,确信没有人注意他们,这才说道:“死亡诗社是一个秘密组织。我不知道学校当局会怎么看待它,但我猜他们是不喜欢它的。你们能保守秘密吗?”
孩子们立刻拚命点头,约翰继续道:“死亡诗社致力于吸取生活的精华。这话出自梭罗之口,每次集会时我们都要援引此话。我们一小群人在一个山洞里聚会,轮流朗读雪莱、梭罗、惠特曼和他们之中任意一位诗人的诗作。在那陶醉的时刻,让诗人们在我们身上施展他们的魔法。”
诺克斯:“你是说那是一群男生坐成一圈读诗?”
约翰被逗笑了:“有男有女,诺克斯先生。而且,相信我,我们并不仅仅是读诗,我们是让诗歌像蜜糖一样从舌尖流出。女人们心醉神迷,灵魂飞升……神就被创造了出来,先生们。”
孩子们想了一小会儿。
尼尔问:“这名字是什么意思?你们只读死去的诗人的诗歌吗?”
约翰:“我们对所有的诗歌都接受。这名字仅仅是指这样一个事实:如果你想参加这一组织,你必须是死人。”
几个孩子还是非常不解:“什么?”
约翰:“真正的会员资格要求用一生时间作为实习期。活着的人仅仅是把自己抵押给它。唉,就是我也只不过是个级别很低的新会员。最后一次集会该是在25年前,自那以后,还不曾有过集会。”
约翰说完走了,孩子们站在那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全都一言不发地目送他离开。
尼尔转向大家:“我说,我们今晚去一次怎么样?大家都去。”
皮茨:“你说的山洞在哪儿?”
尼尔:“河那边,我想我知道。”
皮茨有些担忧:“有好几英里远呢。”
卡梅伦不太感兴趣:“我听着没什么意思。”
查利:“那就别来。”
卡梅伦:“你知道我们讨论的东西能招来多少次记过吗?”
查利不满道:“所以你他妈的别来!求你了!”
卡梅伦:“我只是说我们得谨慎,我们不能被抓住。”
查利讽刺地道:“好,有道理,夏洛克。”
尼尔:“谁参加?”
查利第一个应答:“我参加。”
尼尔看看诺克斯、皮茨和米克斯。
皮茨犹豫:“唔……”
查利劝道:“来吧,皮茨。”
米克斯:“他的成绩有麻烦,查利。”
尼尔:“那么你来帮他。”
皮茨:“这算什么呢,午夜学习小组?”
尼尔:“把那事忘掉,皮茨,你会来的。米克斯,你的成绩也有麻烦?”httpδ://()t/http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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