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柳枫继续敲着边鼓到：“您就大发慈悲的告诉我们一下吧。”
“我这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柳枫将眼前的水给蓄满，双手递到黄己的面前，面带恳求：“师父，求您了。”
“爸。”黄一一再次喊了一声，一切尽在不言之中，只凭借双眼就能看出，黄一一的祈求，甚至是渴望。
“行，行，”黄己完全不喜欢他女儿这样的眼神，明明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为什么要假装自己是一只乖顺的小猫咪，这才是最可怕的。
“我算是服了你。”黄一一伸出手对着柳枫说到：“给我。”
“啥？”柳枫满头雾水的问道：“师父，您…”
“烟。”黄己在黄一一准备开口地时候，就打断她说到：“不给我烟，我就什么都不说。”
“给他。”平衡了一下得失的黄一一，敲着二郎腿说到：“不过，爸，您要是敢有什么隐瞒，您觉得我会怎么做？”
“我知道了。”他的这个女儿，真是服了。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黄己悠悠的开口道：“同时又充满恨意，也是残忍的。”
“什么意思？”黄一一的精神猛的一下，变得精神，她聚精会神的问道：“爸，虺爷他是谁？”
“不知道。”黄己将烟拿出来，放在嘴边，准备点燃的手，稍微有些停顿：“即便是我查了这么多年，依旧还是什么都查不到，也不知道虺爷到底是谁。”
“只是知道他是我们C市神奇一般的存在。”打火机的声音在整个寂静的房间想起，黄己悠长却充满神秘的声音传了过来：“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也没有人见过他。”
“因为…”停顿一秒的黄己，在柳枫催促的询问道：“因为什么？”
“因为他们全部都死了。”黄己目露痛苦，甚至是被悲伤所掩盖：“并且他们死亡的时候，身体的器官总是有一个消失不见。”
“消失不见？”黄一一惊讶的问道：“难道说…”
“对，你猜的没错。”黄己将烟从嗓子顺到嘴里，呛人的气味，令他的理智有一瞬间的回笼：“他们的器官，先是肾，再者是心脏，甚至是眼睛，或者是耳朵，鼻子，甚至是连肝，脾等等，只要你身体内存在的，他全部都以完美，又高超的手艺，将这些完好的取出来，没有一丝损害。”
“并且还有传言说，虺爷是C市的神。”黄己继续说到：“他可以主导所有人的生命，即便是你病入膏肓，又或者是被人下毒，又或者是身体缺少器官，又或者是想要找人寻仇，又或者是想要一夜暴富，总之，只要是你想要做的事情，只要他允诺你，那么你必定会达到你想要的目的。”
“交换是什么？”黄一一反问到：“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他能给出这么强大的诱惑，想必他的交换条件估计也是让常人所不能达到的吧。”
“也对。”柳枫的双手一直紧紧的握着，他也说到：“不然，C市的人，全部都去寻求虺爷的帮助，那这里岂不是早都乱套了。”
“除非虺爷的条件是常人所不能达到的。”柳枫推测到。
“对。”黄己嘲讽一笑：“他的条件是…”
也许这句话对于黄己来说，过于讽刺，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如何开口。
“是什么？”黄一一步步紧逼到：“爸，他的交换是什么？”
“就是，师父，他的条件是什么？”柳枫也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答案。
“是替他取一个人的器官。”黄己嘲讽地说到：“他曾经说过，人死去之后，不过是一副皮囊，只有器官才是最可靠的存在。”
“人要是想要得到什么东西，那必定要做好失去某些东西的准备。”
“我能给予你们想要的一切，无论是物品，还是金钱与利益，甚至是人命，我可以全部都给予，作为交换条件，你们需要将你们的灵魂出卖。”
“所以，虺爷的条件就是要他所帮助的那个人，将他想要的器官，给他送过去。”黄一一的话，满是讥讽：“而最近发生的事情，正好就是虺爷的把戏，不，应该说是虺爷的交易。”
黄一一的眼神面露清明，她终于知道了，心底隐隐约约感觉到的算计，到底是从何处而来。
“没错。”黄己单手放在了沙发上，一字一句地说到：“当初我第一次接触到虺爷的事情，也是因为器官的消失，从而知道虺爷的存在。”
“那爸，你调查出来什么了吗？”黄一一有些好奇的问道，毕竟他爸爸可是老警察，想当初，他年轻的时候，可是被称为案件杀手，毕竟，无论是多么难的案子，只要他一出手，就没有他破不了的案子。
“没有。”黄己有些觉得可惜，甚至是眼神变得悲伤：“这一次，我什么都没有查到。”
“当初关于虺爷的消息，本来就很少，甚至是只有一丁点的痕迹。”黄己觉得当初的自己有些可悲：“更何况，虺爷做事情，向来滴水不漏，准备非常齐全，任何蛛丝马迹都找不到。”
“所以，关于虺爷的事情，我知道的也很少。”黄己只要一想起那件事情，内心就被悲伤充满：“况且，自从那件事情以后，虺爷就从C市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而如今却又忽然冒出来，恐怕来者不善。”黄己叹了一口气说到：“从我当警察，到如今，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一个案子，会让我困惑至今。”
“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案子。”黄己再次说到：“并且，直到现在，这个案子始终是一桩悬案。”
“没有人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也没有人能查出来。”
“而我所能了解到的信息，只有虺爷。”
“也许只有将虺爷是谁，给弄清楚，自然就会知道那桩悬案，实情到底是什么？”
“但是，现在，我只能说，我不知道。”黄己将烟暗灭在烟灰缸中，就像是他的一向办案的心，却在这个案子上，遭遇到了重大的挫折。
一生向强的他，此刻却变得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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