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中,有的事总在不断经历,不断遇见。遗憾的是,很多时候,这一站还没有结果,另一站就到了眼前。
认识的人,有的只是擦肩而过,有的则在相伴前行的征途中,分道扬镳。
这在方无柱看来,是非常悲伤的一件事。他很多时候在想,“为何那么多人的真心与付出,最终会被现实砸得粉碎呢?”
这实际上是一个普遍存在的,难解,但不得不解的世界性难题,犹如人世间的某些结症,凭现在的医疗技术,仍然难以从根上得到攻破。
......。
自从参加完赵丽霞的葬礼回到YC县中心城区后,方无柱开始对自己的人生进行了更为全面的思考。
“到底是我迂腐,还是命中注定,为何很多明明相爱的人,不敢越雷池一步,导致最终悔恨终身。”赵丽霞的事情对方无柱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他甚至怀疑起自己的名字来?
“‘方无柱?’明明就是‘无助’的意思嘛!”
“这难道是巧合吗?在我的孤独、就业、考试、恋爱等方面,一切的一切,都是‘无助’,我该怎么办呢?!”方无柱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他又赞同人们常说的“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这一说法。
“对,存在即合理,我又何必自寻烦恼呢!”方无柱自言自语道。
事实上,由于与赵丽霞相识但并不相知,给方无柱留下了终身遗憾,他觉得,要让心彻底走出这个“情网”之牢笼,又是何其的艰难。
为此,方无柱掏出手机,写出了他自认为符合自己心境的诗歌《蛛网与家》。诗的原文是:
执一张旧船票,沿着每一条
抵达梦想的深港行程
每一个驿站,都是
苦旅的家,牵绊着
孩子内心的思念
路四通八达
总在,家与家之间徘徊
行走,只是一种形式
疲倦,是一种表达
我们累了就回家吧!
半路,是不叫家的
黑蜘蛛在蛛网上竞走
我们在生活路上竞走
生活是网,路是生活
走来走去,却
不知道在某处停下来
休息。
醒来后,再继续着
走
一路一足迹
一人一蛛网
我们豁出去了,才知道
脚没有走出
......
这正如很多人在经过一些事情后感言:“我想通了。”
是的,“想通了”这三个字,看似简单,但是真正“想通了”的人又有几个呢?
毕业后的多年来,方无柱总是和杨廷焕他们生活在灯红酒绿边缘。方无柱对自己的评价是,“这类生活,我始终不入流。”
很显然,方无柱并没有像杨廷焕那样“玩得开”,而是经常陪着人家“攉稀泥”。
因此,他自知之明,且觉得:“我这‘玩法’,对于一个人的成长和提升,有些不伦不类。”
当然,像杨廷焕和牛山平他们那样,很多事情上只讲数量、不讲质量。对此,方无柱并不拍手称快。
“尽管心里有苦,但‘混世’不能载入我自己的历史!”方无柱说。
也有人说,杨廷焕虽然是有文化的知识分子,究其行事风格,却与他作为一个诗人的身份又格格不入。
用杨廷焕自己的话说,这社会,“男人就是在努力挣钱上下功夫,好吃懒做,不光于自己的人生没有交代,也没有哪个女人想和他过日子。”
和杨廷焕他们混在一起时的往事,一幕幕浮现在方无柱眼前,这让他感到自己也或多或少有很些的负罪感了。
事实上,方无柱也看清了他所了解的且与他有关的现实。他认为,“赚到钱,把家的责任扛在肩上才是硬道理。”
反之,就拿婚姻来说,再好的缘分摆在你面前,对方都会说,“你很优秀!只可惜我们这辈子无缘,相信你会遇到比我更好的、更适合你的,祝你幸福。”
方无柱因为在学校里的第一次恋爱受伤了,结果至今都不敢明目张胆地涉足爱河。
每一个难熬的夜晚,也让方无柱一直想找一个适合过日子的人结婚。他,是多么地渴望自己的人生再来一次轰轰烈烈的爱情呀!
因此,在父母的轮番催促下,他更想以结婚来了却父母的一桩心愿。
也就是说,在农村,如果男人到了二十五六岁、二十七八岁还不结婚的话,其父母就经常隔三差五地打电话催促,有的父母还在电话里悲伤得哭起来。
事实上,只要是一个正常人,都能理解父母的心情,因为这也是他们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一种较为贴切的具体体现。
用方无柱老家那边的话说,父母那样做就是“恨铁不成钢”才不得已而为之的。
可是,像方无柱这等毕业出来,勉强能找一个企业打工,基本上能“敷”得上自己的嘴人,哪能那么简单地满足父母“望子成龙”的心情?!
......。
古人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想到这些,方无柱决定拨通范小杨的电话,他也想为自己创造一个机会,顺便在她不嫌弃自己的情况下,把“家”给成了,然后将幸福日子过起来。
也梦想着借一块“自留地”,将自己储存多年的“种子”播种下去。
方无柱深信,只要那样行事,等到差不多明年这个时候,相信就会有一个好的“收成”了。
“喂,小杨同志,现在干什么呢?”
“喂!方哥,你好!没干嘛呢!”
“那有时间的话,出来一起吃个饭嘛!好久时间没见你了,出来聚一聚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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