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歆歆忽的松开他的腰，小脑袋贴上粑粑胸膛明知故问，“粑粑，你心那里还疼吗?”
“……”
小机灵，还学会转移话题了。
不过，这个话题算是转到点子上了。
昨天一整夜，陪着睡在小家伙身边，他的心绞痛倒是半分没有发作，平静得就像从不曾有过这个怪症似的。
虽然很早之前便已经发现了歆歆对他的心绞痛有奇效，但，知道了超凡治愈者的事情之后，感受自不相同。
“不疼。”孤栎寒大手摸了摸小女孩香软松滑的发，嗓音存着几分看破一切的淡笑，道出夸奖的话，“歆歆的治愈术很厉害。”
然而，季歆歆却一下子高兴不起来。
她乖乖靠在粑粑宽厚舒适的怀里，睁着黑葡萄大眼睛盯住男人心口那一块，轻声提了个问，“粑粑，以前你怎么办呀？心口很疼很疼的时候，会害怕会难受吗？”
粑粑这个心疼真的是怪异极了，没有歆歆在的时候肯定是疼死了……
孤栎寒听见这个问题，第一反应却是怔住了。因为以前从未有人问过。
疼自然是疼的。
特别是临近四十岁那几天，频繁地发作，令他无法正常处理公务，有时候甚至受不住晕过去了……
否则，他也大可不必怀着预言成真自己大限将至的不管不顾想法，发起战争意在攻下独立发展多年的兽族部落，完成星际大统一。
不过。
害怕吗？
难受吗？
疼到极致的时候，一些类似的生理反应自然应该是有的。
可他是星际联盟总统。
身处至高无上之位，无用感情也好，废物人情也好，懦弱情绪也罢，那些该有的不该有的，都不该属于他孤栎寒。
所有人想看的是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总统大人杀伐果决治理联盟发展星际大业带领人类联盟走向更远的地方。
而这些懦弱无能甚至无用的东西只会成为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攻击他非议他图谋他扳倒他取代他的强有力武器。
至于府里的人，亦是差不多，上到三个儿女，下到侍从，都只想看见一个神一样强大没有弱点的总统府之主。
所以，疼不疼，害不害怕难不难受统统无关紧要。
既然是无关紧要无需处理，那又谈什么怎么办呢?
“……粑粑，粑粑?”
歆歆不就是问了一个小问题嘛？
连声叫了粑粑好一会他都没用反应，季歆歆急的直接上手，肉嗒嗒的小巴掌用力气“啪啪”拍了两下男人俊美无俦的完美一侧脸庞。
小女孩见男人终于动了动眸子，软糯清甜的嗓音忙的安慰道，“粑粑不怕，粑粑记住以后有歆歆陪着粑粑，粑粑什么痛痛都不会有!歆歆在这，痛痛飞飞~”
听见小家伙很是认真的清清楚楚许诺，字句虽稚嫩，意义却不小。
孤栎寒眸色安静凝着小女孩熠熠发光的澄澈大眼睛好几秒，殷红薄唇的直线缓缓变了形，勾画出一条淡淡的，过分迷人眼的弧。
“好。爸爸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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