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啰,你看阿丽鼻子上还有创口贴贴过的痕迹,黑熊一气上了,说不定又来一拳......来来来,估下这次阿丽会是边兜受伤......”
“眼睛,估计还是右眼,都知道黑熊的右手出拳又快又准了......”
“我话不是,是嘴巴,阿丽的嘴......”
“切,想咩,现在是估这个的时候吗,应该是胸部嘛......”
学生里立马拳打脚踢起来,至于被打的人是边个?
学生打累之后,自动让出位置,看到一个抱着头蹲在地上的咸湿邋遢阿伯。
“阿伯,你无端端接话做咩?”
意思是,他们不是有意打人的,理由很充分,不要泼汉骂街。
“我点知,我看你们站在门口好一会,不走也不动,影响我士多店里的生意,就过来看一看,点知......我要去告诉陈主任。”
鬼王达晃晃悠悠站起来,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倒是他右手边的一位白净瘦瘦的学生,鼻青脸肿,浑身上下大包小包。
他说完这话,这群小鬼立马怂了,双手作揖,一脸求饶,同时腾出一只手指,不断往阿丽方向指。
鬼王达握住白净学生动手,弯着腰多谢两声,不理后者惊愕的眼神,以及其他学生盯着他看的目光,踮起脚细细打量一番。
没法子,现在的学生,不知吃咩长大的,一个两个牛高马大,他埋在人眼里,仅仅抬头是看不到咩的
头先他只是跟风说了一句,并不知发生了咩事,现在......
原来是有人要英雄救美,还戴着面具。
真是,鬼王达把手一挥,心里低声吐槽:这蒙面的人,真是没脑,光天化日之下,救下美女,好事一件,点解要这样打扮,别的不说,他不热吗?
学生们见状,以为这是鬼王达不跟他们计较,想要放他们一马,趁着后者不注意,悄咪咪聚在一起,众星捧月一般堆在鬼王达后面。
同时拉着头先被鬼王达多谢过的白净学生,问他们是咩关系。
就很无语,白净学生先是莫名其妙挨了一顿打,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到处是茧粗糙无比的手用力握住了他,容不得他挣开。
这事对他来说,更加稀里糊涂了。他想想明白这是咩事,浑身酸痛无力,他直接就放弃了。
也就是暂时舒服了一分钟,眼睛一闭一睁之间,身边涌上来一大波人,他见过的,和他一样,跟着阿丽过来的学生。
围着他做咩?
他和前面这大伯的关系?
有咩关系?能有咩关系?还不是和大家一样,路人关系。
不过,他不会这么说,因为他不是学生,他是一名电视台记者,受主管拯救电视台收视率的要求,周围拿料的。
他刚刚逛了一圈环球精英中心,发现没咩新闻素材,就要离开之际,突然,见到这群学生,鬼鬼祟祟跟着环球之花,他立马跟上,浑水摸鱼,不是,鱼龙混珠,不是,混入其中。
刚才估阿丽这一次受伤的就是嘴的人,就是他,他是一名记者,思想比学生要开放多了,所以就开了一个头,想......
不料,冷不丁冒出一个人,据学生们现在的反应来看,应该是个很厉害的阿伯,累他无故被打。
这顿打不能白挨,点样都要从他身上拿到咩可以做新闻素材的资料,最好是最劲爆最博人眼球那种。
要知道头版头条新闻的奖金比普通版面高太多了,半个月人工,能不香吗?
只见他微微一笑,紧接着痛苦呻吟,不记得他被这群学生打了好几拳,身体还没恢复。
“你笑咩,快讲?”
学生发起火来,比街边的古惑仔不会差。
“别打,你们觉得我同他是咩关系,我都替他挨打了......”
白净学生,啊不,现在应该是电视台记者,作势要哭,以手扶额,捎带查看学生们的反应。
他们面面相觑,交头接耳,抓耳挠腮,好似是打游戏时卡住了,他们停下来思考过关方法。
电视台记者一看这情形,嘴巴一瘪,小声冷哼一声,不理他们,低头查看不算太严重,掸稍稍一动就可以疼得龇牙咧嘴的淤青。
每一处都不是很严重,休息一天半天就会好,按理说,是不用去医院的,但真的是疼,不敢轻易动弹,无他,主要是伤口太多,太密集。
这必须要申请工伤,还申请做咩,肯定是工伤。
记者为了确认他这一身伤的确是在工作之中受的,不顾手臂上肿起的包,抬起手,瞧了一眼手表。
扑街,这帮学生下手太没有轻重了,他浑身上下,最值钱的就是这块从庙街花了一下午,费尽口舌,同地摊老板斗智斗勇百十个回合,花费五十块买来的手表......
刚戴不到一个星期,壮烈牺牲了。
猛地抬起头,记者恶狠狠盯着这帮毛都没有长齐的学生......
还我手表!
只敢在心里大喊。
不是这群学生人多势众,没人只给他一拳,就可以分分钟送他去医院,而是他是一名记者,社会的良心,所以未来的主人翁,他点样都要尊重,爱护,呵护他们......
如果他这表修不好,工伤得不到认可,他是一定要好好“照顾”一下这帮学生,比如加个餐,添个菜咩的。
要他象牙塔里的他们知道,社会最真实的一面,是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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