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应得好好的,现在竟然被文帮办给惹毛了。
他有一半原因,控制不住自己,可是,文帮办明明讲大话,后者要付大半的责任。
好在,张律师及时止住了他,朱滔细细回想刚刚生气时说的话,发觉没有曝出他给文帮办送过钱的事,这次彻底冷静下来,被身边的小弟扶住,给他捏肩捶背。
法官刚刚准备敲桌面,见到被告恢复了正常,递了一个继续的眼神给主控官。
观众席可没看到这些,他们就听到文帮办证明了陈Sir没有讲大话,内心正为后者之前遭到的不公平待遇鸣不平,被朱滔一嗓子吼醒。
“被告这么生气,这说明陈Sir头先讲的话都是真的,辩方律师之前还那么趾高气扬,真是有钱,咩人咩事都做。”
“可不是,文帮办一看就老实本分,多说长得比上一个证人老了,不过他话不多,都是实话。”
“看来被告是真的有做坏事,不然他不会像头狼一样乱叫,就是可怜了陈Sir,被辩方律师欺负的说话都小心了。”
“可不是,我留心过陈家驹沙展的面部表情,他后面听到你讲大话这四个字,身体都会不由自主抽搐,真是,咩律师,柿子专挑软的捏。”
“你这么关注陈Sir做咩?”
“你看不出来,他长得几靓仔,他不经意间抬起手,肱二头肌还是肱三头肌的,一下子就出来了......”
“......”
啊这......
骠叔听到这里,伸出双手,好像面前有水龙头一样。
“你做咩?”
林Sir倒是挺得很有兴致,不得不说,观众席里有人才呀,随便说说就说到了重点,一针见血,入木三分,至于谈论家驹相貌身材肌肉的话题。他自动忽略。
对于比不上他的人,他从来不过多关注。
倒是骠叔,好像听到了咩不中意的话,做了......个莫名其妙极其写意的姿势。
“没,我身上的鸡皮疙瘩掉了,我接住而已。”
骠叔一本正经,他这话没毛病,顺便把手指捂紧了一些,眼神专注,生怕他扮得不像。
“哦。”
你继续,他就不打扰了。
林Sir把骠叔的手往下一推,察觉到后者的吃惊,补上一句,“你的鸡皮疙瘩太多,放太高了接不住。”
呃......
听到这话,骠叔把手一合,目视前方,权当咩事都没有发生过。
他就是无聊,打发一下时间,不是傻子。
林Sir见状,会心一笑,就知道骠叔坚持不了一分钟,次次都是这样,像个细佬哥一样。
打败魔法的不是法术无边的魔法师,是魔法本身。
“肃静!”
林Sir做完总结,法官急促的声音到了耳边,随后而来的是三声敲打声。
观众席即刻安静,学生上课遇到教导主任的那种,不过,该歪着脑袋望着周小星的人没有注意到这些。
眼里,脑袋里,心里都是笔直坐成钟的周小星,法官,证人,律师,陪审团,都是咩,手动屏蔽了。
群情激愤,主控官满意得收回环绕四周的视线,余光扫了一眼依旧看不出表情的辩方张律师,脚步轻盈,到了文帮办面前,右手搭在证人席台面上。
“既然有这个任务,点解任务信封里没写?”
这是个好问题,文帮办早就准备好了答案。
“哦,是这样的,我们差人每次有特别行动时,都是通过信封传达各自的任务,以防有内鬼。除此之外,有些特别的任务是不能通过信封的,因为就像头先辩方律师那样,会被有心人捡到,所以,会口头说明。”
文帮办视线在辩方张律师身上停留一秒,等观众席的人,陪审团成员注意到后者面前白色的短信后,接住说。
“我留心被告的行动轨迹,及时爬到山坡不远处的小山堆,查看被告的具体位置,并准确报告给周围的伙计,这任务就是我的上司话给我的。”
“这也是我点解有一段时间没有参与任务的原因。”
文帮办越说越激动,心里开始发笑,估不到同一件事,换一个说话竟然就变成了这样。
而且他讲大话的能力不比陈家驹差,这不,完美解释了后者的话,半点漏洞都没有。
观众席的人听得入神,一副原来是这样,他们就知道,辩方张律师冤枉了陈Sir的表情。
经过三四次肃静警告,他们不敢出声,哪怕有一肚子吐槽被告和辩方张律师的话,也不行。
藐视法庭,好大罪的,他们就是过来听审,不必闹出那么大阵仗。
“林Sir,文帮办还几醒目。”
“是呀,不过,现在有点晚。”
林Sir望着文帮办发呆,他是在帮他们,这很好,知识,他以前做过的事,不能一笔勾销。
文帮办做的不是错事,是坏事,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但是,法理不外乎人情。
“到时候帮他揾个好律师,应该不会判太重。”
林Sir骠叔同时说完,对视一眼,笑了。
“你估张律师会不会帮手?”
骠叔回过头,目光投在张律师身上,都这个时候了,后者丝毫不慌乱,是......为了保住头上的头发吗?
不至于呀,张律师几后生,不存在有这个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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