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你有咩问题，直接问。鬼王达，好好洗你的牌。”
周小星废话不多说，三下五除二就把这两人安排好了，就等着早点收工，早点返三叔屋企。
九哥嘴角往右边一歪，讲手里的扑克牌丢给边上低着头不知所措的鬼王达。
这个扑街，次次都是这样，点解这样懦弱的人会是自由搏击比赛的冠军，还是两届那种......
想不明！
九哥干脆不想了，侧过身，抹了一把脸，在高进面前憨憨一笑。
“高生，我想问的很简单，不知你最近有没有住过院，呃，就是那种刚从鬼门关抢救过来那种......”
呃？
真不是戏剧效果！
鬼王达闻言，刚整理好的牌，突然就......
巧了，其中有一张不偏不倚正好飞到了九哥脸上。
与头先不同，这一次是左脸脸颊，牌面朝上。
是张方块2。
啊这......
有这样问话的咩？
在周小星这种不到3个字就赢了四千万的人面前，九哥就想问这？
怕不是妒忌人的赌术，故意咒人吧？
又或者是九哥觉得自己必输无疑，就......口出狂言，自取其辱？
还是说他发现了咩可以证明周小星身份的线索？
这些念头在鬼王达脑海中一闪而过，来不及细想的瞬间，他的嘴快过大脑，说话了。
“九哥，对唔住，你知......”
他不想说这些，奈何到了九哥赌场，他的气势自然而然就矮了半截，半点理由都揾不出那种。
就很离谱！
就很生气！
做咩？鬼王达这是做咩？
看见他头先有高进撑腰，就......真的不把他放在眼里。
老虎不发威，真当他是......
这些话还没有从嘴里说出来，九哥本能的站起来，大拍一下赌桌，任由着火气冒出来。
他也不想的，奈何他在自己赌场这熟悉的地方做惯了这样欺负人的事，遇上了同样的语境，反应一下子就上来了。
立马就后悔了。
高进还在这里！
九哥没办法，伸出手心，对着空气说话，好似是在自言自语，又好似是在讨好高进。
“赌场好耐没有打扫卫生了，太多乌蝇，对，打的就是乌蝇......”
九哥说完慢慢坐下来，一点都没有看边上的鬼王达。
这一次他忍了。
如果不是高进安静的坐在他右手边，他是绝不会说这些违心的话。
而应该是......
右手握紧拳头，高高抬起，以四十五度角，快准狠给鬼王达一拳，不，一拳不够，得多来几拳......
这还不算完......
嘴上也不能闲着，扑街，死扑街那必须有节奏骂起来。
别误会，他没有一言不合就爆粗口的习惯，只是打人的话，只动手......
好像没咩太大意思。
不是有句话这么说来着，君子动口不动手，小人动手补动口。
恕他直言，他既不是君子也不是小人，自然是要动手又动口了。
更何况，这是他的地盘，不这么嚣张，他点样带人。
这还真不是他臆想出来的理想状态，是他之前，准确来说，是高进来之前，他就是这么做的。
但眼下......
他知道点样做合适。
虽然九哥强制压住了火，可他不会就这么算了，等有机会的，他一定要把从鬼王达这里遭过的罪都还回去。
周小星右手在赌桌上轻轻敲打，只有动作，不发出一点声音那种。
他在思考。
更严谨一点，他在回忆上一世他看过的电影，重点是关于师父赌神高进这块。
现在这种情况，按理说，九哥有问题问不出奇，正常人面对一个赢钱速度刷出新高度的人，都会心存疑惑。
只不过......
那么多问题他不问，那么多送分题他也不问，偏偏问了这么一个九不搭八，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就很有问题！
九哥之所以这么问，多半是赌坛里传出了咩和高进有关的消息......
周小星本以为高进还尚未在赌坛崭露头角，他借用一下师父的名字，没咩大的问题......
估不到......
有些人，就好像身披彩霞的鸟儿，其光芒是点样都遮不住的。
他自己就是这样的人。
师父高进也是。
如果，他是话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九哥这么问，就意味着真正的高进此时已经被他师兄背叛......
有了生命危险......
也就是说，九哥这是在试探他的身份。
这就有趣了。
九哥这种看似不怎么灵光的人，脑子也有如此好使的时候。
他想到这一点，不顾九哥和鬼王达关于扑克牌乱飞问题的争执，快速运转大脑，想点样回答比较好。
面对这种情况，周小星一贯都有比较好的处理方法。
分析利弊。
两害相权取其轻。
他要是承认他就是赌坛里新晋的赌术高手高进，倒是可以镇住九哥，估计连赌都不用赌，直接就可以连人带钱离开，无比轻松，后者笑脸欢送那种。
听起来确实是很舒服的一种体验。
可......
硬币都是有两面的。
他承认他是那个传说中的高进，他今晚是可以安然无恙，带着荣光离开，那以后呢......
九哥知道了这个信息，按照人性贪婪的本质，他肯定会卖出这条线索，之后......
赌坛各种不知名力量，就......
周小星微微摇头，幅度很小，正在争嘴的两人根本察觉不到。
他可不想还没见到严真，没把大军五师兄弟的下落打听出来之前，就......
疲于防守。
他最不中意打打杀杀了。
要是他一个力度没掌握好，出手重了，暗杀他的人，不是，暗杀高进的人，一来就全军覆没......
白给人头那种。
那岂不是会引起差佬的主意。
说起差佬，五六十年代的差佬比起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那可差远了。
他上一世看过的香江电影里有一句话深刻的说出来早期差佬的形象，他还记得。
差佬信得过，母猪会上树。
也就是话，不管周小星打赢还是打输，他都是要去差馆......
事情一旦涉及到差馆，那就不好解释了。
光是一进门的三个问题，周小星就答不上来。
他是谁？
他从哪来？
他要到哪去？
啊这......
他在差馆里逐渐僵硬的画面，他已经有感觉了。
一句话：这个时候，他是不能承认他这个高进和九哥以为的高进有联系的。
再说了，高进也不是只有师父可以叫，香江这么多人，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
九哥还能一个个去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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