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在战场上杀人如麻,背负着大量杀孽的自己与这群丧尽天良的江南世家相比,都成了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原因竟然是自己杀人会一击毙命给个痛快!
这群类人生物若是不除,贾珲都不会放过自己!
无论有没有奴变...
胡家与邻居卢家间的小巷子里,
仆役班房。
“四哥,七哥怎么还没回来啊?”一个年轻仆役一脸担忧的朝着面前的大汉问道。
已经一个多时辰了,从胡家往圣教分舵来回一趟的时间,平日里哪怕是过节都用不了半个时辰。
“不知道,怕是凶多吉少了。”壮硕的四哥同样一脸担心,今日衙门冷不丁的就宣布宵禁了。若是白天宣布还好,但都临近太阳落山才挨家挨户通知就要了命了,尤其还是一群顶盔掼甲一脸横肉的军爷敲开大门通知的,就连他们那丧尽天良但出了两个进士的主家面对他们都点头哈腰的,绝对是出事了!
昨日去分舵开会的时候说的是随时保持联络。这下可好,一个时辰前办事回来的时候自己往大街上瞧过一眼,可真是满大街的军爷啊!
莫不是圣教要起兵的消息被狗朝廷知道了?
老七怕不是已经被这群兵给...
四哥越想越不安,越不安越想,“被发现了”这个想法越想越有可能。
“四哥,现在怎么办?”一个带着小帽的仆役似乎也是认为圣教起义的事情已经被狗朝廷发现,连忙朝着一群人的主心骨四哥问去。
四哥沉默,没有回答。
“四哥,我记得你不是说过,是亥时整开干的?”
人群中突然有人抬起头来看着四个,恍然大悟一样的朝着四哥说道。
“哎,对啊四哥,我记得前天你回来的时候是这么说的来着。”
“对对对,我也听见了,好像是说亥时分舵会往天上打一发炮仗吗!”一个头戴麻布抹额的青年凑了过来,一看就很聪明。
“不学无术,那叫烟花!”另一个带着网巾的仆役连忙纠正了抹额青年的错误。
“屁!那叫信号弹!”旁边一个蒜头鼻大汉看不下去了,纠正起两人来。
啊,是这样吗?
我怎么不记得了?
四哥被几人一句有一句坚定的发言搞得有些懵,挠着头仔细地回想着前天去分舵开会的内容。
“哎呀,四哥你忘了?你前天不是说过吗!若是和分舵联系不上那就看分舵那边什么时候点炮仗嘛!”
“炮仗个屁,那叫信号弹!”
“就是炮仗!”
“那叫烟花!”
“你们两个...呸!算了。四哥,反正你前天说过了,要等分舵发一个白色信号弹的!”
“好像是这么回事...”
“是啊是啊,我记得好像也是这样!”
几人见到四哥那一脸迷惑的样子,瞬间就急了,凑到他身边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朝着他确认道,旁边一头雾水的仆役们也好像恍然大悟想到什么了一样,也开始朝着四哥说道。
好像...是这样的?
听到大家都开始这么说,四哥也开始隐约想起了确实有说过这句话的,难道自己真忘了?
算了,不管了,既然大家都这样说,那应该是我记错了吧。
“啊,对,是这么一回事!对了,现在什么时辰了?”四哥也表现出一副就是这么回事的样子,朝着蒜头鼻大汉问道。
“差一刻钟亥时!”蒜头鼻大汉信誓旦旦的说道。
“嗯,知道了,小九,你身子轻快,等一下就上屋顶朝承恩寺看着点!”
“...好。”年轻仆役小九赶忙应了一声,但兴致不高。到了现在,他也猜到七哥怕是已经被外面的军爷给...
一想到等把主家弄死以后就要和大街上的军爷拼命,又想到连身手比他好不少的七哥就是被那些军爷给杀死的,小九越发慌乱了。
承恩寺外。
经过绣衣的探查,基本已经确定了白莲教在金陵的分舵所在。
只是谁也不知道,是承恩寺自己的想法还是佛门的意愿,还是白莲教对承恩寺做了什么...
管他呢,先把金陵城的烂摊子收拾出来再说吧。
几名身穿黑衣带着黑色面巾的人带着三个圆柱形的粗棍子鬼鬼祟祟的走了过来,藏在了承恩寺的东北角边上。
“头儿,炮仗准备好了!”一个黑衣人朝着正警惕周围的抱刀男子小声说道。
“那叫信号弹...”抱刀男子斜撇了凑过来的黑衣人一言。
“对对对,信号弹,那咱们什么时候点?”
抱刀男子转头看向承恩寺。
“快了,等钟声响起,咱们就放炮!”抱刀男子闷着声音道。
“敲钟?大晚上的佛寺还敲梵钟的?”黑衣人黑衣人有些疑惑。
梵钟就是庙里钟楼放着的那口大钟。
庙里一般有两种钟,一种是钟楼里的梵钟。另一种就是挂在室内的唤钟了,是用来召集寺内的僧人或者做通知用的。
他们身在寺庙外,听得自然是梵钟。
“咱们的人潜入进去了。”
“好嘞。”
黑衣人不再提问,安静的坐在信号弹旁边,等待着钟声。
胡家仆役房的顶上,小九也一脸紧张的望着承恩寺的方向。屋里,四哥等胡家的仆役也十分的紧张。紧握着手上的家伙事。
他们这群人大多都是护院,现在正在胡府上差的护院们和他们也是一伙的,头领在胡家的仆役中被称为三哥,他们两个是两班护院的头头,兄弟俩早就商量好了一些细节,比如说谁上差谁去开会之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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