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的关系只有一纸薄薄的契约，你让我怎么放心。
他对自己有信心，可是对林宿眠没有。
“那你愿意给我一点信心吗？”
*
邵舟荷最后什么也没有问到，打探消息第一步失败，并且附赠祁时礼不要接近林宿眠的警告。
还好祁时礼没时间整天混迹在剧组里。
三个人出门的时候，祁时礼怨念满满地被林宿眠塞到了邵舟荷旁边，她自己去了另一边。
他之前故意站在邵舟荷旁边是想让林宿眠吃醋，可在对视的那一眼，看见林宿眠对他不带情绪的笑容时，他才发现不管怎么样，难受的都是他自己。
祁时礼没有再保持和邵舟荷之间微妙的距离，而且彻底远离了她。
邵舟荷则不受祁时礼控制地上前挽住了林宿眠的手。
祁时礼停下来旁边两个女人完全不搭理他自顾自走了。
邵舟荷感觉到左边的胳膊一阵灼热，不用想也知道祁时礼在后面盯着她，她非但没有放手，反而更紧了些。
唉，谁让你们谈地下恋呢。
林宿眠没有在公共场合和他扯上关系是因为祁时礼那一份不知道从谁那抄来的协议。
被抄作业的人大概是不想女伴打扰到自己的生活，而林宿眠也刚好不想被打扰到。
和他扯上关系太麻烦了，先别说网络舆论，互联网是有记忆的，就是以后林宿景要是发现了也不好解决。
祁时礼倒是挺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的，可是林宿眠不想，而且对林宿眠也不好。
他不想以后别人提起林宿眠的时候，她只是他的一个附属品。也不想她站在风口浪尖被人否定掉她的一切努力。
不能委屈林宿眠就只能委屈祁时礼。
所以祁时礼纵容了林宿眠在公众面前和他保持距离的动作。
林宿眠是什么想法他也能猜测出来一点，虽然他们两人的想法不一样，但外在行为都是一样的。
祁时礼虽然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和林宿眠在一起，可他到底做不出这种事情。
鉴于祁时礼一整天像个无业游民一样在剧组里盯梢，卲舟荷一整天都跟着林宿眠。
卲舟荷不是第一个想要看他们热闹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但是在这一阶段是。
“眠啊，要不你让他走吧。”
卲舟荷想要凑热闹是一回事，但是祁时礼一直盯着她和林宿眠，生怕他一个没有看住林宿眠就被她拐走了一样。
也不知道祁时礼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把人盯得这么牢。
“他不听我的。”
林宿眠倒也想让祁时礼离开，他在这里虽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他只是杵在剧组里就让人感到莫名的压力。
她的感觉和卲舟荷不太一样。
卲舟荷感受到的是满满的压迫感，林宿眠则从祁时礼的目光里看出了委屈。
这个情绪和祁时礼十分般配，不过在外人眼里显然并不是这样。
“你再去劝劝他，我不想再这么被他盯着了。”卲舟荷长叹一声，“我跟你讲，现在剧组里的人肯定都不知道脑补出什么东西了。”
林宿眠发现她最近遇到的人好像都有点自来熟的样子。
苏千忆和她认识了很久，算不上熟悉，最近回她的消息也十分积极，卲舟荷更不用说了。
她今天才是第一次见到她。
“我要是可以劝得动他也不至于都下午了他还在这里。”
早上的时候她以为祁时礼最多中午过后就会离开了。
大概他最近是真的没有什么事情，专门来B市找她的言论也有几分可信，他确实在这里陪了她一整天，即使两个人之间隔了遥远的距离。
“你说的也是。”卲舟荷本身对林宿眠说起让祁时礼离开也不抱什么希望，林宿眠没有达成这个要求也不算是落空，“男人还是要找听话的，这样子的如果是我早就换了。”
卲舟荷的想法和林宿景的一样，林宿眠没什么择偶观，都是在林宿景的耳濡目染下形成的。
“他平时不这样。”林宿眠为祁时礼辩解了一句。
他作为一个霸总一点霸总的样子都没有还整天和她腻在一起。
听话不听话说不上，可祁时礼对她的想法和意见都是很尊重的。
“祁氏集团是不是破产了啊。”卲舟荷快忍不了祁时礼了，“他这么一直看着你你就不难受吗？”
卲舟荷的前女友也是粘人精类型，在热恋期的时候两人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里有二十五小时在一起，后来热情逐渐冷却，前女友还这么粘着她她就有点受不了了。
后来的分手也理所当然。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这件事情听裴姨讲起来并没有多久，不过裴姨也补充了这两个人可能已经同居了。
按照对自己儿子的理解，裴清还把自己的分析和卲舟荷分享了一通。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得出的结论就是两个人已经在一起很久了。
“两年多，快三年了。”
他们在一起确实已经这么久了。
三年前的年后几天，她遇到的祁时礼，现在已经入冬了，离春节的时间也没有几个月了。
他们在一起说是三年好像也可以。
林宿眠突然想起来，祁时礼的生日也快到了，他的生日和元旦连着，过完生日就是元旦，连礼物都不需要准备两份。
她去年给祁时礼什么礼物来着，她怎么突然失忆了。
她手工做的陶瓷杯？
去年祁时礼生日的时候他们的关系比不上现在这么好，林宿眠该送的礼物还是会送的。
“这么久了？”卲舟荷听裴清的分析不以为然。
她原本以为最多也就一年多的时间。
“你们在一起这么久了还没过热恋期？”卲舟荷是真的惊讶了。
她对于每一段感情对待地都非常认真，每一段感情都存在的不长。
按照她的话来说，她不可能只为一人心动。
这世界上男男女女这么多，她怎么才可以控制住自己的心不为别的人跳动。
他们这算热恋期？
算不上吧。
甚至都不能算正式地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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