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土德回忆了一下，发现确实如苦恨说的那样，除了大长老之外就没有其他完成苍蜣登阶仪式的祆景教徒。
这也导致了避情山的祆景教徒虽然人数最多，但实力却是整个祆景教据点中最弱的那个，这仔细想一想确实是有问题，不过张土德认为这问题不在教徒身上，他对着苦恨说道：
“您说的对，避情山确实如此，但有没有可能是有过成功登阶的教友，只是他们都死了？”
“这不会吧？都登阶成功了，怎么会都死了呢？”宁慕仙不可置信地说道：
“难不成是大长老杀死了他们？”
“说对了，就是眼肆做的。”苦恨点了点头，看着张土德和宁慕仙身上的大千录说道：
“我和眼肆曾经都是无苦教的弟子，而这座山上曾经有一位无苦教的大师在此修行，但因为一些事情，他最后死在了一座山洞里面，我要的东西就是那位大师的遗体和他身上的法器，而那座山洞就是你们昨日去的那个。
山洞里面除了那位大师遗体外，还有另一个东西，它曾经是祆景教在避情山的第一任大长老，因得到了那位无苦教大师留下的修炼之法，从此走上了苦痛之道，但如今却变成了邪祟。
而眼肆就是将那些登阶成功的教徒们成为祭品献给那个邪祟，企图将它培养到一定程度后，夺取了它的躯体，以进行苦痛之道的进一步飞升。”
“也就是说，如果我也登阶成功，我也会被眼肆当成祭品喂给那个邪祟？”张土德握紧了手中的大千录，脸色变得凝重了起来。
“不错，张道友身上有一道特别的苦痛之道气息，也许第一次苍蜣登阶会比他人容易许多，如果张道友成为了那邪祟的祭品，那邪祟身上的苦痛之力就会达到顶峰，眼肆也就可以开始他的计划了。
不过张道友不必担心，我在这里就不会让你变成祭品，眼肆只能另找其他人了。”
“您为什么要帮我？”张土德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苦恨，虽然他知道眼肆对他肯定有所图，但也不代表苦恨对他一点恶意都没有。
“没什么，只是顺手而为，毕竟张道友还算不上祆景教徒，跟那些为了登阶而不惜一切代价的人不一样，所以我想着能帮就帮一下。”或许是感觉到了张土德的不信任，苦恨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如果张道友不相信我的话，可以自行离开，但我不保证眼肆会不会在路上对你做些什么，当然我也没威胁和责怪张道友的意思，毕竟眼肆不一定会这样做。
而我是打算先带着你们到那个山洞，取走遗体和法器再离开，山洞里的邪祟可是实打实的存在的，你自行离开说不定会比陪我去山洞更安全一些。”
“对不起，苦恨大师，我还是想自己离开。”张土德想了想还是决定自己直接走，他有自己的打算。
“好吧，那就请张道友多加保重。”苦恨叹了一口气，但也没有劝张土德跟着他走，而是再次看向了宁慕仙：
“慕仙，你得跟我去一趟，如果没有你带路，我可到不了那个山洞。”
“我会带您去的。”了解大长老做了什么事后，宁慕仙留在避情山的想法彻底没了，说着他又转向了张土德：
“张大哥，我就和苦恨大师上山去了，您在路上多加小心。”
“嗯，你也是。”
和张土德道完别后，宁慕仙便准备跟着苦恨离开十字寺，而苦恨走出几步后又想起了什么，转身对着张土德说道：
“话说张道友你是不是穿过一件奇怪的袍子？”
“是的，大师，怎么了吗？”张土德明白苦恨应该说的就是蜕变之袍，既然他看出来了，张土德也不打算隐瞒。
“那件袍子如果还在张道友手里，以后最好还是少穿，因为那件袍子可能会使你变成非人之物，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我知道了，多谢大师的提醒。”一想到蜕变之袍的名字，张土德便觉得苦恨这话并非是吓唬他的，他打算这几天就让碎碎帮他把那件袍子脱掉。
和张土德说完这句话后，苦恨便带着宁慕仙上山去了，等他们走远后，张土德也拿好自己的行李，离开了十字寺。
.........
“苦...师傅，您说我要不要告诉足伍教友和玉云教友他们这事？”
上山的小路上，宁慕仙边看着前面的路边开口向后面的苦恨问道，宁慕仙原本是想称呼苦恨为大师的，但路上，苦恨说以后宁慕仙就是他的弟子，可以管他叫师傅，于是宁慕仙便改了口。
“最好不要，他们虽还算正常人，但也在祆景教待了几年，他们可不会轻易相信你的话。”苦恨摇了摇头说道：
“就算他们信了又怎么样，知道了眼肆的秘密，那可离他们的死期不远了，我可一下子护不了这么多人。”
虽然苦恨这样说着，但看到宁慕仙不知是因为害怕山洞里的邪祟还是担心教友的安危，身体不停地在颤抖，额头上流下汗水，他还是上前拍着宁慕仙的肩膀安慰道：
“没事的，他们两个不是进行苍蜣登阶的料，避情山上有的是更好的人选，而且眼肆现在只差一个祭品了，不会轮到他们的。”
“这..这样呀，那就好。”听了苦恨这些话，宁慕仙松了口气，但他还是有些紧张，苦恨见状便继续说道：
“只要按着我说的做，洞里那邪祟就不会伤害你的，我们拿好东西就离开，如果你实在觉得害怕，可以和我说说话，心里有什么想问的都说出来。”
两人说话间已来到了之前脸柒所在的那几座小木屋附近，每次宁慕仙要去那个山洞都要找脸柒拿些东西，不过今天脸柒不在这里，并且宁慕仙和苦恨一起去山洞也不需要那些东西了。
“师傅，您为什么一定要让我陪你上山呢？您在我身上也待了一个月，应该也认识路了吧？”宁慕仙问道，转移了注意力，他就不会那么紧张了。
“因为这条到那个山洞的路被历代避情山大长老设下了神通，只有在这避情山上待够十天以上的人才能看见真正的路，否则就会被困在这附近，永远找不到那个山洞。
而之前你看到的东西我都能看见是因为我用了神通，并不是我本体在你身上，所以单靠我自己，可找不到上山的路，说实话，现在我看到的东西跟你看到的肯定是不一样的，我完全是跟着你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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