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朔下意识去拉她的手，“清欢，别赶我走，我是真心想娶你的……”
“我刚刚就说了我们不合适。”池清欢将手收起，深吸一口气道，“不单单是因为这件事。”
见秦朔迷惑，她又道：“从一开始我们就不合适。你知道么，我喜欢的男人并不是我小舅舅那样雄才大略，无所不能的，也不是我爹爹那样温和谦逊的，而是能和我打打闹闹，陪我玩笑的男人。更重要的是他要自信，要勇敢。可是你宁愿围在那一堆莺莺燕燕身边也不敢面对自己的心，我看不上这样的你。”
“其实，我也不是没想过和你在一起。只是你退缩了，在关键的时候退缩了，你说我还怎么选择你？还有……还有那一晚。”池清欢说着狠狠咬住嘴角，“你不该去的！”
她心底到底对他有一丝怨气。
池清欢每说一句，秦朔的脸色便白一分。
直至最后，一片惨白。
他放在身侧的双手握了又松，最终咬唇出声，“对不起，是我无能，没能救你。”
“你走吧，我累了。”
秦朔看着池清欢那张疲倦的脸，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转身离去。
看着他寂寥的背影在烛光中拉长，池清欢微微闭上眼睛。
说开了也好，也能早点断了他的念想。
即便没有那一晚的事，她身为和亲公主，也和他再没了可能。
秦朔从池清欢的营帐内离开后，沈沉鱼缓缓从暗处走了出来，看着那道失魂落魄的身影忍不住轻叹一声。
“既然王妃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刚才为何不直接拦了秦小公子。”朔月不解。
刚才她听到营帐内传出了池清欢歇斯底里的声音。
发生了那样的事，清河公主已经很痛苦了，看见秦小公子都已经有阴影了，更不要说秦小公子还亲自帮她回忆了一遍，是何等的残忍。
“只有清欢亲口告诉他，才能让他死心。”沈沉鱼道。
她虽然心疼清欢，但明白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若是不能一口回绝了秦朔，他整日去清欢面前晃悠，对她来说未尝不是一种伤害。
半晌，她才从池清欢所在的营帐处收回了视线。
深吸一口寒风问，“王爷那边如何了？”
“谷雨已经出发了。”
沈沉鱼闭了闭眼，“我知道了，让他务必保护好王爷。”
跺了跺已经冻得麻木的双手，她撩步回营，虽然挂心赫连骁，但她知道这个时候她应该睡了，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她必须要养足精神。
……
翌日。
天刚亮，沈沉鱼便起了身。
与其说早起，倒不如说一夜未睡。
昨晚半夜，她刚刚有了睡意，便传来池清欢高烧昏迷的消息。
她足足忙活到天将破晓才为她退了烧。
回到营帐后，头还没挨上枕头，便传来了谢舒白的消息，顾君回朝漠北来了。
她索性直接起了身，不睡了。
看着她眼下的乌青，朔月心疼道：“永定侯一时半会也不会来，王妃多睡会吧。”
这几日，王妃一刻不停，忙得团团转。
这样下去，铁打的人也扛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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