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床休息?回医院?
她也想啊,但是现在家里一团乱,徐络琴的情绪又极不稳定,也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她能睡得安稳,能休息得好么?
更别说回医院了。
“阿军。”何洛晴想了想道,“你络琴姐情绪不稳定,我怕她出事。这样吧,咱姐弟俩分一下工,你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咱姐弟合力,务必要把你络琴姐看好,不能再出事了。”
以前的徐络琴,做事冲动,被人抛弃了,也要割脉自杀。这一次被人伤得这么重,何洛晴不知道她会再做出什么事情来,所以预先跟弟弟打预防针。
何洛军断然拒绝:“阿姐,你都受伤了,还守什么夜啊,自己休息好重要。这夜我来守就得了。我是弟弟,有责任要保护好络琴姐,放心吧,这些年来,络琴姐待我们极好,我们三个人在同一幢房子里生活了这么些年,彼此都把对方当成了家人,放心吧,我是绝不会再让络琴姐出事的。”
何洛晴知道弟弟要认真做起事来,执拗得很,他这样的坚持,无非想让自己多休息一些,毕竟自己头部有伤。
“那好,你打起精神,看着点,我睡醒了就替你。”
一个晚上,何洛晴睡得并不安稳,竖起耳朵听大厅的动静,怕弟弟有事叫她,好几次还跑出房间去看。
徐络琴受此强烈的刺激,哭累了,窝在极富弹,性的真皮沙发上睡着了。她蜷缩着身子,深深地陷入到沙发里,活脱脱一个受伤的小孩般。
何洛晴拿来一床空调被,盖在她的身上,免得她着凉了。
回到房里,极度疲惫的何洛晴迷迷糊糊的,就睡过去了。
她做了很多很多的梦,杂乱无章,都是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断,如父亲跳楼自杀的那天,天阴得就像狂风骤雨快要来临般,她看到有乌鸦自屋檐边上飞过。又好比母亲走的那个晚上,母亲躺在病床,上,脸色跟床单一样雪白,母亲在不断的吐血,医生在摇头,说没救了。接着画面转换,又到了那个大雪纷飞的冬天,陷入半昏迷的自己听着弟弟嘶心裂肺的哭声,眼前依稀看到了母亲的身影。但很快,幻影消失了,一双有力的大手将自己抱起来,对身边的人说:“快送去医院。”那是徐叔叔的助理秦叔叔。
紧接着,画面转换,又到了今天的事情,刹车失灵,车子完全失控,顺着下坡路段疯狂的一直冲下去,她的心也一直沉下去......似乎有车子撞击她的车,然后巨大的冲击力使得她的身子控制不住朝前冲去,然后,额头巨痛,眼前一黑,她便失去了意识。
再度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医院里了,周边都是刺鼻的福尔马林的味道,然后,阿康进来,告诉她,昊天怒气冲冲的找络琴算帐去了。
画面再度转换,却到了她飞冲到路中央去拉徐络琴的场面,华昊天及时站过来,将她们拉了回来。她一转身,就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一个耳光。他愣住的神情在自己面前放大,她甚至能感到他压抑的痛苦。
是啊,自己怎么就那么冲动要打人呢?是气他从一开始就认错人,还是气他把事情弄到这种地步呢?
她也不明白。
何洛晴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头脑里还是杂七杂八的梦境片断,令得她更加的头痛欲裂。她按,压住太阳穴,觉得口干得很,喝杯水缓缓或许会好点吧。于是她拧亮了灯,拿了杯子,打算到厨房里倒杯水喝。
经过客厅时,见何洛军斜斜的歪在沙发上,显然是睡着了。也难怪,折腾了一整天了,是个人都会困的。她觉得有些心疼,取过沙发一侧放着的薄毯,给弟弟盖上。转过身来,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
原本在另一侧沙发上睡着的的徐络琴呢?
那张长条沙发上,被子拂到了一边,人却不见了。何洛晴侧耳听了一下四周的动静,半夜四点多五点不到,整幢房子静悄悄的,连一丁点的声音都听不到。
奇怪,人到哪里去了?
何洛晴与她生活了这么些年,知道她并没有梦游的习惯,酒品也好,喝醉了就睡觉,而且还是一觉睡到天亮的那种,像今天这般人突然不见了,那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出去了?
何洛晴特地走到大门处看了看,大门反锁得很好,证明人并没有从房子里出去。
何洛晴觉得心里有一丝不安,在这种情绪的作用下,她觉得更加口干舌躁了。
还是先去倒杯水喝,再叫醒弟弟一块找吧。只要人还在房子里,就不用担心找不到。
她拿着杯子走向厨房,还未到厨房,下意识里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平日里这厨房是从不关门的呀,今天是怎么回事,不仅关上了门,还关得严严实实,像是怕人偷,窥似的。
这个时候的何洛晴还未意识到什么,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并未多想,伸手就去推厨房的门。
门是一丁点都推不动,显然是被人从里面反锁上了。
反锁?
何洛晴猛然清醒了。
她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卯足了劲去掰那门,但是任凭她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无法将门弄开。
她整个人伏在门上,透过门缝朝里面望进去,里面什么也看不到,不过鼻冀处倒是嗅到了一种很难闻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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