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战略部署
两人聊了一会，一拍即合，牙刷的事情就先交给石镇来做，权当给他练练手。
时间一晃而过，上万件火器在兵部和工部的通力合作下，总算在半月之内赶工完成。
这几日早朝已经成了例行公事，草草结束后六部的大臣和武勋们匆匆赶往御书房的偏殿。
萧卿灵身为君主, 偶尔也会来听听他们的议会，但从不说什么。
大多数时候，都是秦淮肚独自做战略部署。
又过了一两日，秦淮干脆也不出宫去，常住在了萧卿灵的寝宫。
白日里一同起居上朝，下朝后萧卿灵忙于地方庶务, 他则是忙于军务，日子意外的和谐。
大臣们一开始对秦淮住在宫里这事儿有些不自在，可是日子久了也就习以为常了。
毕竟秦淮是帝婿, 帝婿就应该住在宫里啊。
御书房偏殿内，吴国公浑厚的声音响起。
“怀北，南疆的军需已经准备充足，驿站来信，再有三日我们的火器也降抵达南疆，你觉得什么时候对百夷宣战比较好？”
秦淮手指摸着鼻子，一双眼睛盯着地图上百夷的轮廓陷入沉思。
大酆朝地域辽阔物产丰富，是国土面积是百夷的四倍之多，前几年无非是国运飘零才被他们和北蛮联手欺压，搞得大酆朝国运越发江河日下。
这几年大酆朝缓过气来，就算没有火器赢面也很大。只不过北蛮一直与百夷守望相助，让大酆朝一直处于投鼠忌器的状态。
“怀北？”
秦淮回过神来，点着地图道：“我们如今有杀气在手，想要攻打百夷不难，难的是要提防北蛮趁机对北疆发难。”
“百夷和北蛮这些年面和心不和，没足够的好处，北蛮不会帮忙。就算有好处，那帮蛮子也可能会选择坐山观虎斗, 想要渔翁得利。”钱理分析道。
“他们不是帮百夷忙。”
秦淮语气顿了顿，手指点在地图上，轻轻的划过北蛮的边境线。
“依着北蛮人简单地思维方式，我们现在忙于南疆之战，是无暇顾及北边的。一旦开战，北蛮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出手，但时候北疆军就只能被动防守，那么边疆的百姓就成了没有守卫的肥羊，任人宰割。你们别忘了，现在还是严冬，北蛮的物资储备也并不丰厚。”
秦淮分析完，众人的脸色都沉了下来。
是他们想的太浅了。
原本拟定开战百夷，以武器之力最多一个月就能拿下百夷全境。
靠着时间差打百夷一个措手不及，北蛮也难有大动作。
可是秦淮一分析，他们觉得北疆的边境，百姓们处境堪忧。
热烈的气氛极具冷却，众人都冷静了下来。
“或者可以清坚壁野……”跟在秦淮身边的李凌小声说道。
“胡闹！”
吴国公呵斥了一声，就连钱尚书也皱了皱眉头。
钱家是北疆豪门，没有谁被钱理更了解那边的现状。
北疆的外部是大片的草场，自从大酆百姓养成了喝牛奶的习惯，有很多百姓都跑到北边的牧场定居，饲养起了奶牛。
现在北疆边民足足比南疆的数量多了三倍。清坚壁野，那是要付出天大的代价。
秦淮却一反常态，目光赞赏的看向李凌。
“你说说，为什么要提出清坚壁野？”
“老师说过，大酆朝如今站起来了，我们以后绝不会在忍辱负重！这次攻打百夷，我们势在必得。一旦百夷平定，接下来就是收拾威胁更大的北蛮。北疆迟早要清坚壁野，既然这样，那我们为何不如早做打算。”
吴国公，孙侯爷，钱尚书，甚至连其生父李忠都被李凌这一番话震惊了。
众人齐刷刷转头看向秦淮，似乎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
秦淮开怀一笑，大声道：“你师弟他们已经去了南疆做任务了。我不住你随性，就是为了让你去北疆一趟，这次清坚壁野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得令！保证完成任务！”
李凌脸上微红，年少老成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激动的神色。
众人闻言一片哗然。
打百夷已经要倾全国之力了，秦淮还要打北蛮？！
这……真不是疯魔了吗？
秦淮袖子一挥，一幅崭新的地图铺开在桌子上，上面已经标好了进攻百夷的路线。
“这次攻打百夷，我们不接受任何条件的议和。若要保留部族族人存活，部落首领和四品以上官员需以死投诚！不投诚者，灭族！”
“会不会太狠了？”
李泽运皱了皱眉，他到底是文官，就算对秦淮看法有所改观，也难接灭人一族的事情。
秦淮目光扫视全场，看到大家各有所思，轻笑道：“不杀怕他们，他们怎么能彻底归顺大酆呢？”
“李首辅，你一定知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道理。他们这种部族家族模式，若是部落首领假意投降却留有异心，那以后很容易反叛。若我们平定了百夷，之后治理起来会非常麻烦。要是一开始就灭杀所有贵族，我们的官员接手起来可就很简单了。”
“再者，大酆朝现在不缺人口，我们国库里也没那么多钱养俘虏，你说对不对王尚书。”
秦淮的话让原本颇有微词的王植也闭上了嘴。
秦淮说得对，户部没钱养俘虏，更别说掏银子养会反咬自己一口的俘虏。
李首辅还要说什么，秦淮却笑道：“您放心，开战之前我会给百夷时间，只要他们开战前投降，我保证不动一人。但若是开战后，就别怪国战无情了……”
“就这么定了！”
吴国公不管其他人怎么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
武勋们互看了一眼，纷纷绷着脸点头。
武将和文官不一样，他们都见识过战争的残酷，秦淮的话完全说到了他们心坎上。
这些异族狡猾的很，不如杀了一劳永逸，搞什么优待俘虏，纯粹自找麻烦。
秦淮笑了笑，也没再解释什么。
他还有个目的：这一仗必须往狠了打，这样才能让北蛮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若是以后跟北蛮打，那些蛮子也会从骨子里忌惮三分，当然这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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