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尔尔接过三明治,问道:“阿姨,邵东出去了吗?”
“对啊,大早说有事,怕吵你睡觉可能就没叫你,他说很快回来。”
阮尔尔小心谨慎的开始吃早餐,跟邵东妈妈两人面对面坐着,简直坐如针毡。万幸的是没过一会门铃响了,阿姨起身去开门,阮尔尔这才松了口气。
门口传来几个人的对话,听上去像是来找邵东的,好像在搬东西的样子,阮尔尔忙放下碗快打算去帮忙。没想到阿华一眼认出阮尔尔,率先朝她打招呼。阿华身后的女孩不淡定了,嘴巴张了老半天没合上,随后蹦出一句:“什么,你俩都同居了?!”。
“邵东的车还扔酒吧门口,顺路给他送过来。你酒醒了吧?”阿华问。
“邵东呢?”女孩子眼珠子转来转去。
“你是……?”
“我是阿亚啊!你是不是还醉着呢!”
“阿亚?你变身了吗?”阮尔尔怎么也不敢把眼前的阿亚跟昨晚的歌特少女联系起来。不施粉黛的阿亚看起来精神倍好,卷发披肩,阳光健康。
“邵东出去了,你们要不要先进屋坐坐?”
“阮尔尔,瞧瞧你一副女主人的样子。”
阿亚趴在邵东的摩托车上喃喃自语。阮尔尔尴尬的答不上话,还好邵东妈妈帮忙解围,把大家都请进了屋。
“尔尔,给客人倒杯茶。”
“嗯?”
“快去。”
阮尔尔带着疑惑走向厨房,忍不住向邵东妈妈投去不解的眼神。但是邵东妈妈脸上只有微笑。
病房里一切如常,朝歌躺在病床上,安静的犹如一幅画。
奶奶正准备给朝歌洗头。为了方便清洗,朝歌昔日的及腰长发已经被剪掉,变成了现在的齐耳短发,乍一看跟阮尔尔的发型还大同小异。
“奶奶,我来帮你。”邵东赶忙接过脸盆。
邵东轻轻把朝歌挪到床沿边,扶住她的后脑勺,慢慢将头发沾湿,再均匀的抹上洗发水慢慢揉搓。以前第一次给朝歌洗头的时候没掌握好洗发水用量,挤出一大团,弄出满床的泡沫,所以后来每次洗头都格外小心。
邵东许久没有这样近距离的观察朝歌了,她似清瘦了不少,脸颊越发接近月白色,嘴唇透着淡淡的粉红,配合着呼吸机在均匀的呼吸。
“等好起来了,就再把长发留回来。”邵东温柔的说。
其实邵东每次寒暑假回家都在寻找当年闹事那拨人的线索,无奈他们早已豆剖瓜分,无处寻觅。“躲得真够好的,掘地三尺也要把你们几个混球挖出来”,邵东暗立誓言,朝歌的痛一定要从他们身上十倍百倍的补回来!
“还有还有,这小子以前跟阿广俩人翘课,在学校里边吃冰激凌招摇过市的,没爽几分钟就被校长喝止,问他们几班的,阿广那小子差点就要自报家门了,结果邵东灵机一动扔了冰激凌拉起他就跑——”
“都被抓住了,再跑?”
“因为邵东说:‘他既然问班级就肯定不知道咱哪个班的,而且都穿着校服,只要我们跑得够快,回头他一准记不住咱长啥样’。”
“这……哈哈哈哈哈——”
阮尔尔和阿亚笑的前仆后仰。
邵东一进门,就看到这和谐的一幕。“挺欢乐啊。”
“你回来啦,正跟她俩聊你以前的糗事来着。”
“别太坑啊,我还要在阮尔尔前面保持完美形象呢。”
“邵东,你去哪儿了啊,都这么久才回来?“阿亚娇嗔道。
邵东看了一下阮尔尔,说道:“有点事,忙完了。尔尔,明天的车票买好了。大家一起去吃个饭吧,我请客。”
为了狠宰邵东一次,阿华选了一家死贵死贵的西餐厅,美其名曰是为了照顾女生的感受。江畔的云顶餐厅上,整个城市的美景净收眼底。
“一份牛排一两百……”阮尔尔目光心虚的看看邵东。
邵东笑道:“只管点,哥有的是钱。”
“那我就不客气!”阿亚跟阮尔尔坐一排,听到指令,打算大杀四方。
点餐完毕,阿亚抛开话匣子:“虽然,我很嫉妒……但还想想听听你是怎么把邵东降服的。”
“我是没那个自信去降服他的。”阮尔尔说。
“别谦虚了,你有。”邵东说。
“邵公子又痞又帅,家境殷实,出手阔绰,追他的女生前仆后继。”阿华说。
“所以阮尔尔你真的是中头彩了。”阿亚悻悻的。
“要不借你几天?”阮尔尔说。
“真的吗?”阿亚蹭的坐直了身子,直盯邵东。
“我反对”,邵东说:“我还想多活几年。”
“你!”
“别理他,他这都是给惯的,回头让阮尔尔收拾他。”阿华连忙给阿亚夹菜,连声安慰。
“你这大小姐除了阿华谁伺候的来,回头我小命不保。对了阿华,阿广他们怎么不一起玩了。”
“嗨,不就那事之后,他们就都不玩了,转学的转学,搬家的搬家,很久都没联系了。”
“要我看就是他们几个怂,干嘛要忍气吞声的,又不是我们的错!”阿亚义愤填膺。
“是我的错。”一阵沉默之后,邵东开口了:“老马他们当年就是对朝歌动了邪念……起初我以为是他们先招的她,我后才对朝歌施以援手。其实是他们跟我有仇在先,奈我不得才对朝歌下手!那群混账!”邵东紧握拳头,怒火中烧。
回程路上邵东一言不发,阮尔尔知晓他体内一直都掩盖着一股能量,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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