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退货，是另外的事。”
孙小胜拍了拍大门，脸上浮现出不快：“你就让我在这儿谈？”
老吴头嘿嘿一笑，不以为然道：“哎呀，有什么事您就直说，这儿又没人偷听不是？你既然是宁一哲的朋友，也知道我们这行是带有灰色的，如果他在这里，肯定是会理解的……”
“给脸不要脸！”
孙小胜脸色忽然变得凶厉，看起来像被揭了短似的，一脚踹开半开的大门，反手掩门上锁。
“诶呦！”
站在门后，没有防备的老吴头被踹得滚了一圈，孙小胜这才看清老吴头的体型，又矮又胖，像个肥球。
“他妈的！哪儿来的小杂碎！”
老吴头歪着嘴巴，面露凶光，他甩出一把弹簧刀，笔直地朝着孙小胜身体刺了过去。
孙小胜不闪不避，在老吴头错愕的表情中，伸手直接握住了弹簧刀，另一只手握紧拳头，往老吴头的脸上砸去，
“呃呜！”
老吴头脑袋一抖。
“就是你！”
砰！
又是一拳。
“把有问题的古玩卖给宁一哲的？”
“我……”
砰！
“等我踢完！”
轰！
这一脚比之前更狠，孙小胜几乎使出了全力，连自己的小腿都是一痛，老吴头更是惨叫一声，身体砸倒了玻璃桌，餐具砸落地面，乒乓作响。
“唾！我花了好几百填饱肚子，就是为了现在能打得狠一点。”
孙小胜把弹簧刀扔起又接住，他上前两步，把刀架在老吴头脖子上。
“现在，来谈谈你这狗命的生意。”
老吴头脸色发紫：“你……你敢挟持我……你知不知道，只要我举证，你就要坐局子里！”
孙小胜冷笑：“你有那个胆量吗，把你那些古玩都查一遍，你知道谁会坐得更久！”
“放屁！等我请来律师，啊！”
孙小胜将弹簧刀捅进老吴头的手臂，“我心情很不好，你最好识相一点！”
“你敢！”
孙小胜无视对方惊恐的眼神，又是一刀扎了上去。
噗！
鲜血飞溅。
老吴头浑身战栗，这个人，难道就不怕被判刑吗？
但从对方毫无表情的脸上，老吴头看不到一点犹豫，只有让他崩溃的冷漠和寒意。
那张有些苍白的脸上，溅着几滴鲜血，看上去像是前来索命的厉鬼。
或许真的是呢？
老吴头再也无法冷静下去，他看着那把弹簧刀又在抬起，终于崩溃了：
“疯子！你他妈的是个疯子！你到底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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