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
程希予笑的甜甜的：“那我走了，晚安。”
“晚安。”
冬夜的风有些大，卷着雪呜呜的响。
“唔……”程希予突然感觉眼睛有些不适，有什么东西被吹进眼睛里了。
她下意识的抬手想要去揉，顾离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连忙按住她的手腕，温声道：“别揉，先眨眨眼。”
“哦……”程希予的动作一顿，而后慢慢的眨起眼来。
眨了一会，顾离低声问她：“有没有好点？”
她摇摇头，又想抬手去揉眼睛。
顾离按着她的手，他弯着腰和她的视线平行，声音温和的说道：“再眨一眨，眨快一点看看可不可以？”
听着他温柔的声音，程希予不自觉的又眨起了眼睛。
眨着眨着，眼泪都应激性的流出来了，但是眼睛依旧感到不适。
看到她的眼泪，顾离显然有些急了，他抬手用拇指轻轻的拭去她的眼泪，担心的问：“没事吧？”
程希予惊了下，顾离的手有些凉，贴着她的脸颊轻轻划过，在心底漾起了层层涟漪。
她愣了会才摇摇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掉眼泪的原因，她的声音竟然带着点哭腔，听起来像是在撒娇：“没事。大神，要不帮我吹一下吧，可难受了。”
顾离的动作顿了下，他舔了舔唇，清澈的眸子一眨一眨的看着眼前的小姑娘。
她看起来有些委屈，眼眶红红的，细密而卷翘的长睫如黑凤蝶抖动的双翼，随着眼睛的眨动而上下翩跹，黑溜溜的眼眸里沾着水光。
挺翘的鼻锋到饱满的鼻头间弧线利落而优美，隐于鼻尖落下的淡淡的阴影里的红唇鲜艳，衬得皮肤同雪凝脂般细腻白皙。
顾离看着她，不禁的愣了神。
他又舔了舔唇，吞了口唾沫，性感的喉结缓缓滚动，隔了会他才慢慢消化完她的意思。
心跳突然跳的有些快。
他犹豫了会：“……那试试？”
“嗯。”程希予指着她的右眼，“这边眼睛，你吹一下。”
小时候眼睛进沙子了，院长妈妈就会温温柔柔的帮她吹一下，吹一下就好了。
两个人的距离本来就离得很近，她为了配合顾离，微微仰着头，这下距离更近了，她感觉她的鼻尖都快挨着顾离的鼻尖了。
但她这会难受的厉害，没有别的心思，她强撑着睁开湿漉漉的眼睛，看起来我见犹怜。
顾离再怎么冷淡，也是个正值青春期的少年，而且眼前的姑娘还是自己喜欢的女孩。
她此刻离自己极近，近到两个人的呼吸交错缠绵，他能清晰的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冷梅香味。
她仰着头，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她的这个举动让他立刻联想到她这是在……索吻！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如娇嫩的蔷薇花瓣。
想吻。
顾离内心“艹”了声，迟早有一天会被小姑娘给折磨死！
他压住内心的邪恶想法，但双手却忍不住的轻轻的捧着她的脸，像是捧住了他珍藏已久的宝贝。
他慢慢的靠近她的眼睛，越来越近……
风把雪吹斜，门口的灯光温温柔柔的洒落，两个人的影子被映在地上，就像是一对正在耳鬓厮磨缱绻旖旎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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