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湛可没走，站在楼梯就不信能拖她十分钟。
果然还剩九分钟的时候，柏瑜出来了。
“阮湛同学，禁止早恋，我要再见。”柏瑜清了清嗓子。
阮湛眉梢轻挑，“就你？”
柏瑜一脚踩了三个楼梯阶。
“就我，不行。”
“那你怎么说的。”阮湛追上她，“喝口水，压压惊。”
还记得今天下午喝口水，压压惊的事情。
“我当然没说什么了。”柏瑜清了清嗓子。
阮湛：“喝饱了吗？”
柏瑜摇了摇头，“一般般吧。”
虽然平常她都比较爱喝水，身体也特别渴，但是每次只喝一点点。
进班级大概是同学们司空见惯了，抬头看见他俩就低头也不说话了。
倒是周侃自从阮湛找过他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周侃来找柏瑜了。
日子久了，关系也淡了。
“瞅什么呢？侃哥？”
高明诚察觉到旁边的笔迹没了动静，侧眼看了看周侃。
“发个呆。”周侃转了转笔，无所谓地说了一句。
高明诚：“行了吧。”
行不行，也都得行啊。
沈时昱呢？江执呢？
“怪不得老师会把我们凶了一顿，原来是这样啊。”
前后就他们四个没在班级。
阮湛心里也奇怪，这两个人会单独行动，总不至于会去约会啊。
想着想着，这也过了十分钟，下课了。
“等我做完阅读理解，我再走，你走不走，你随意。”
柏瑜这话说的很没品，阮湛也噎了一下。
阮湛：“你这不会真受她的影响了吧。”
现在是换成他，喝口水压惊了。
柏瑜看了一遍英文，又看了一遍题，勾出个答案出来。
十五分钟后，收拾好桌子，她才准备走。
阮湛没动，捏了捏眉心，“哎，女朋友，能不能别这样对我？”
柏瑜：“回家不？”
阮湛立马站起身，“回。”
柏瑜刚出班级门口，摸了头发，帽子忘了拿了。
“在这儿。”
阮湛手里挂着帽子，帮她戴好。
“女朋友要手里捧着。”
阮湛嘴里说着，手上的动作温柔极致。
学校里的树逐渐变绿，有嫩到老的绿。
晚上的空气还有层水汽，学校里面还有开花的未开花的花树。
路灯坏了一个又换一个，到目前为止已经换了好多。
“柏瑜。”
柏瑾一个月没来接她。
倚在车门上，开着车，穿着西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
“你今天没应酬了？”柏瑜说道。
柏瑾：“不是。”
手里夹着烟，身上一股香水味儿。
柏瑜：“那你来干嘛？”
阮湛和柏瑜站在他旁边，两对一。
学校的人现在也走的差不多了，也没多少人注意他们。
柏瑾长叹一口气，打开后面车屁股。
“就这儿。”柏瑾说着摇着头。
柏瑜：“谁让你吸烟的！！！”
上手就是对着他的脸捏着，“把烟掐了！”
阮湛手里的小手刷地超级快，就捏上了柏瑾的脸。
柏瑾要对妹妹宠着来。
“你先撒手。”柏瑾拍拍她的手，“就没看见有外人在旁边吗？”
阮湛=外人。
柏瑜还是没丢。
“你吸烟你有理了！”柏瑜又搓又揉地对着他的脸。
车屁股的门还没打开，柏瑾的脸已经成猴屁股了。
“我灭了这个烟，灭了这个烟。”柏瑾投降，双手要是有个白旗早就高高举起了。
“你来干嘛呢？”柏瑜手上还沾了一股香水味儿，不像女士的。
“送货。”柏瑾淡漠地打开，然后一摞书新书。
柏瑜：“这不是我过生日的时候，老爹送的生日礼物嘛？”
阮湛放在后背的手在摩擦着。
柏瑾郑重地点点头，啥也没说。
“喂，也有你的份。”柏瑾扬起下巴，对着阮湛道。
阮湛不动声色地挑了眉梢，略带惊讶，“我的？”
柏瑜激动地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不会说就别瞎说。
柏瑾直接忽略柏瑜那张挤眉弄眼的脸。
柏瑾上去从她后脑勺一巴掌呼啸而过，“你面部神经抽了？”
阮湛把视线放在了柏瑜的小表情上面。
“你为什么把它现在带来我们学校？”柏瑜遮掩自己小表情，指着这些书纳了闷儿了。
“老爹把书放哪了？”柏瑾凉着眼神看了她，“我办公桌上！”
“你还天天把它当成宝儿，一放放多久了？”
柏瑾说一句，抱怨一句。
“所以，你就来给我们送个书，就不问我们了吗？”
柏瑜双手环胸，没见过这么较真的老哥。
“当然不是。”柏瑾怎么能伤了妹妹的心，“就是专门来接你的。”
柏瑜头一扭，瞬间晕了，一过性的花眼。
“怎么了？”阮湛是一直注意她的。
“头晕了。”
柏瑜又甩了甩头，花眼又没了。
“你别故意扭头。”阮湛紧张。
柏瑾：“你今天喝药了吗？”
痞里痞气的语气瞬间着调了。
“没有，这不还没到家的吗？”柏瑜眨巴眨巴眼睛说道。
阮湛桃花眼一笑，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
柏瑾喉头一哽，吐出两句话，“你少说一句，不要吓死我。”
“你这书，我怎么拿？”柏瑜坐上车还在抱怨。
柏瑾眼珠一转，“你有本事就搬到他家去，在咱家还占空位。”
阮湛被安排在后排，副驾驶座上的柏瑜像是坐在了硬板上面，来回动弹。
“我的车垫子就这么不符合你心意？还委屈你坐了好几年？”
柏瑾忍住想喷她的冲动，自己妹妹自己宠。
他们两兄妹的互动在阮湛眼里或者在他这一生都是都体会不到的。
“到家了。”
柏瑾帮她把安全带解开，“给我下去撒欢儿去吧。”
柏瑜睁大了眼睛，“你也下去，让我溜溜。”
两人感情越吵越浓。
“你去哪儿？”
柏瑜跑到阮湛旁边，柏瑾抽掉钥匙，就走。
“这不回家的吗？”柏瑾淡淡道。
柏瑜：“拿书啊。”
柏瑾：“那太沉了，明天给你送过去，今天不拿了。”
阮湛也说了一句，“好。”
到楼层了。
“你要跟着他去哪儿？”
柏瑾吊儿郎当地声音传来。
阮湛=外人，不敢说敢说。
“我回家。”柏瑜他俩就比他多走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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