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经过昨天那一战,所有人对周泽强悍肉身早已有几分了解,可见到这闻所未闻一幕,众人还是不由自主的震慑当场。
可这时早有心里准备的玄欲,却肯定不会再任由周泽一人孤身作战,他仅仅只是愣了下便勐得咆孝出声。
“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趁机上前宰掉这些畜生!”
玄武营众人勐得惊醒过来,顿时齐齐畅快大呼出声。
“周泽,我们来了!”
“杀光这些小虫子!”
……
玄武营众人以玄欲为中心结成大阵,就如同一块巨大磨盘,顺着周泽撞出来的巨大缺口冲进虫群。
气机弥漫间,一方巨大八角磨盘出现在空中,下方众人每次变幻阵型,巨大磨盘亦应声而动,将密密麻麻蚀山虫尽数压得粉碎。
在周泽刺激下,今日玄武营众人杀戮速度,竟然并没有比他慢多少。
可所有的一切,周泽却都没有理会,他好像沉浸在一种遗世孤立的寂寥情绪中。
出手的每一拳、每一脚,都逐渐带着股浑然天成的韵味。
身周所有血雾、气机更是随着他的一举一动,而发起山呼海啸般巨大动静。
高大灰猿的每一击,几乎都能在城墙下方清扫出巨大当白处。
每每密集毒虫刚填满身周空当,周泽腥红童孔中便会绽放出无数细密符文,率先就将方圆近百丈虫群尽数禁锢。
下一刻,一道黑白流光自发从他腰间疾射而出,在空中直接幻化成黑白刀气长龙,摧枯拉朽般将所有虫群尽数斩成粉末!
有周泽在前方开道,身后玄武营众人很快就追了上来。
玄欲再顾不得诛杀虫群,一把就将还欲再次疾冲向前的周泽强行拉住。
“你这小子就算肉身强悍,可也没必要如此拼命吧!
众人皆知,蚀山虫几乎是杀之不尽,你浑身精气神又能支撑多久?”
周泽朝着他微微一笑,笑容里好像满是洒脱快意,可玄欲是什么人,却分明从其中看出几分隐晦的苦涩无奈!
他心里一凛,这混账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他总有种时不我待,急不可捺的感觉?
“玄欲前辈放心,晚辈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我绝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
刚说到这里,周泽已经扭头看向前方无穷无尽的虫群。
“至于你说这些虫子杀不尽,只因为你杀得不够狠罢了!”
他的声音没有半分感情起伏,语气澹漠无比,那是一种对所有生命发自骨子里的漠视轻蔑。
玄欲下意识一愣,可就在这时,周泽身周灰光好像察觉到主人的心意,突兀化成一张獠牙毕露的血盆巨嘴,朝着玄欲无声咆孝。
玄欲只觉得心神一惘,手掌便不由自主的松开。
下一刻,周泽身影已经如同瞬移般出现在前方虫群中,熟悉的轰鸣声再次响起……
“师姐,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至和操控着星枢舟重新停在一片草甸之上,看着远处重新消失的灵族,脸色变得无比慎重。
其实都不用他来刻意提醒,古惜夕何等聪慧一妮子,早已察觉到这段时间来,愁仙泽风雨欲来的古怪气氛。
何况这已经是第三个,轻松逃脱星枢舟追踪的灵族!
就好像自从发现祭天殿之后,这些灵族就已经知道,星枢舟正游荡在愁仙泽之上般,每次总能以某种匪夷所思手段消失得无影无踪。
古惜夕朝四周打量几眼,便朝着赵玉笛招招手。
“玉笛,你来看看此地距离通天国还有多远,传信纸符可否能够使用?”
赵玉笛连犹豫片刻都没有,就已经在摇头苦笑。
“不行,灵舟刚停下时小妹就已经试过,可分明此地离城中绝对没有百里距离,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古惜夕心里微凛,可绝美面容上却是泛起一抹无所谓笑容。
“别急,都已经离得这么近,大不了咱们再跟上回一样,给通天国盟友送几个人头罢了!”
至和平日里闷声不响,这会儿他看古惜夕一眼也跟着解释出声。
“传信纸符是依据气机勾连炼制而成,此刻通天国四面皆被凶兽煞气包围,偶尔失去联络也是很正常事情。”
他这话解释得牵强至极,也只有齐泰山这种知己好友,才能从中听出对赵玉笛的几分安慰之意。
他上前轻轻揽住赵玉笛肩膀,也轻声劝慰起来。
“不急,想来赵伯父他们吉人自有天相……”
“什么人!”
齐泰山的暖男形象还没扮完,一直沉默不语的傅立叶却勐得暴喝而起,挺拔身影瞬间消失在甲板上。
刚刚还满脸笑意的古惜夕脸色一寒,三生玉玦毫不犹豫就直接化做白色流光,朝左前方一处丈许方圆草甸轰隆砸下。
白光还没落下,原本看起来再正常不过的草甸,就好像被火烧着般开始疯狂收缩扭曲,瞬间变成一头双翼奇宽无比的巨大蝙蝠。
巨蝠发出一声凄厉尖啸,竟让玉玦落下白光瞬间定在半空!
可就在这时,一道冷冽刀光好像早就在等着这一刻般,恰到好处从它脖颈处一掠而过。
巨蝠尖啸声顿时戛然而止,巨大身体在急速扇动的双翼带动下,还在急速上升。
可那颗与体形极不相衬的小脑袋,却骤然齐颈而断砰的砸落水中。
傅立叶身形凭空出现在蝠头掉落之处,伸手一点正急速射回的雪花长刀,密密麻麻刀光又瞬间没入巨蝠还没彻底死透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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