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万一术后留下了什么后遗症的话,我怕出什么意外和纰漏啊。”周成倒不是不愿意和宁陵换,主要是之前宁毅龙签字的内容太狠了。
“小周,那这样好不好,我这边做了凶险的地方,然后过来一趟,两台手术,都写我主刀,我自己写手术记录,我自己给丁教授雷院长打电话解释,我自己给安全办、医务科、总值班汇报和提前解释里面一切原因。”
“即便是出现什么意外,我来担责,这可以吗?”
“我知道,家属签字要求副高做手术了,会对你很麻烦,但是如果是写我自己来主刀的话,就没问题了。行吗?”宁陵的态度,还算比较委婉的。
并且,宁陵又补充了:“另外一个病人那边,我也自己去给他们解释,我说我亲自来做手术,一定争取得他们的同意!”
“小周,帮个忙行吗?”
周成才说了一句话,宁陵就直接讲了十几句。
周成一边挠起了头,沉吟了一会儿后,才点了点头说:“宁教授,我不是在故意耍什么大牌啊,我只是觉得,现在我已经进了手术室,中途换主刀的事情,着实有些不太合适。”
“您看这样好不好,我在这边把关键的部分做了,然后清创的时候,我让梁总过来帮忙一下,然后我来您所在的手术间,跟宁教授您学习一下,然后我再回到现在的手术间来收尾!”
“这样宁教授您也不用作其他的安排,我多跑一下。”周成选择了一个更加折中的方式,这对宁陵也好,对这个病人,也更负责。
基础的清创、止血、骨折固定,大家都能做,断肢再植看的就是神经血管、肌腱的缝合水平,其他的操作,则没有那么重要与关键。
宁陵自认自己不如周成,周成也知道自己的水平比宁陵好,不好驳面子,可也不想对自己目前的病人不负责,毕竟被拒绝过了的。
“行,还是小周你考虑得比较周全,那就先这样决定了,等会儿小周你随时过来找我们,中途临时替换人,我过来做清创,你带一下我们科室的永平。”
“我和小梁接触蛮久了,可能你们年轻人之间,更加相处合适。”宁陵笑着说。
“等手术结束了,我亲自摆一桌,给小周你赔个不是。”
“其实之所以我堂弟那么做,是之前我爷爷生病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神仙总住院,就是血管外科的老总,你过段时间,就能听到他的大名!”宁陵一边进到更衣室,一边开始说起了往事的安排。
“啊?”周成很意外,宁陵竟然会给他讲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这位神仙,是能把左脚的手术做到右脚去,最后没办法交差的那种,截肢之后,院长连带着血管外科的主任,都得亲自去赔罪道歉那种。”
“这不是上个月,又出了事故,所以临时就被下了,让小杨顶了过去嘛,以后若是遇到与他同班,一定要非常注意和谨慎,千万别被他带坑里去。”
“他父亲是我们医院神经外科的主任了。”
“上次我爷爷有血栓,遇到了他,我没办法了,就只能签了字,最后自己找人。毕竟是亲爷爷。”宁陵低声给周成明细解释着。
一边说着,宁陵也就出现在了手术室,然后挂断了电话,与周成真诚地打了个招呼,其实也就是周成已经到了手术台上,而宁陵则是,在台下与周成做了个见面礼!
“陵哥。”
“宁教授!”杜严军和黎重岳各自用了不同的称呼。
杜严军是老的跟班总了,对科室里的所有人都熟悉,黎重岳初来乍到,所以不好套近乎!
“嗯,你们辛苦了,等会儿一起吃饭。”
“小周,那就这么说定了啊,我先过去安排了!”宁陵确定见了周成的面,当面确定之后,这才离开了手术室,走向了自己弟媳妇所在的手术间,快速地上了台,开始仔细和细心地做手术。
宁陵离开了手术间后,杜严军才问:“成哥,之前那个家属说他哥是医院里的副教授,说的就是宁教授啊?”
“嗯,是的,不过刚刚宁教授还是说等会儿让我过去做缝合,宁教授等会儿过来再作清创操作,你们不用跟着我过去,等会儿记得配合点!”周成交待。
“知道了,成哥!”
“重岳,看到了吧,这就是成哥的江湖地位,师父都比不上,是靠着这双手,一点一滴地打出来的江湖!我们的运气极好。”杜严军还在敲打黎重岳。
黎重岳当然清楚了,昨天的断指,一群教授在台下观礼,不敢上台插手。
今天,副教授过来亲自请周成去给亲戚做手术,自己就是手外科的副教授,这也就能理解了。
“我肯定会虚心和师兄们多多学习的。”黎重岳刚接触临床,所以也是从杜严军这里学到了很多规矩和东西,包括需要注意的点。
“别乱嚼舌根,谁说师父比不过我的,这话不许再说,小心你挨打!”周成瞪了杜严军一眼,然后老老实实地就开始做起了手术。
他今天得两边跑!
宁毅龙把他怼走了,但是宁陵给出来的建议和请求,周成推辞不掉,他现在就是创伤外科的老总,断肢再植,就是创伤外科的业务范畴。
宁陵退了一步,没有强烈要求什么,礼数都做全了,周成也不可能再摆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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