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正想着，她这一侧的门被拉开了。
一双有力的手臂环过她的腰和腿下，将她抱了起来。
程宗本就迷糊，这次直接把脑袋窝他怀里睡过去了。
等魏凛把她放到床上，程宗勉强拿出自己仅有的意志力拉着他的脖子不放。
“放开。”魏凛捏住了她的手臂。
“痛，魏老师。”程宗哼哼唧唧。
魏凛手上的劲儿松了松，程宗又往上环住了他的脖子。
程宗偷偷总结了一下，耍无赖是克制魏凛的不二法宝。
“你确定要这样睡？”
程宗死皮赖脸的点了点头，双下巴都挤出来了。
“那你就这么睡吧！”魏凛说完侧了身子，躺在了她身边。
程宗：“……”
魏老师，不按套路出牌啊！
“魏老师，渴。”
魏凛咳了一声，低声说：“那你先放手。”
程宗老实放了手，不一会，魏凛端了杯牛奶过来。
“起来。”
“嗯。”程宗双手撑着床，晃悠了好一会。
魏凛叹了口气，扶住了她，将杯子递到她唇边。轻声说：“慢慢喝。”
程宗慢慢喝了，魏凛将她放下，出去洗了杯子。
等他再回来，程宗已经将自己埋在被子里睡着了。
魏凛将她的手臂从被子里捞出来，轻轻把她手腕上的手表取了下来。
银制的表盘闪着冷光，里面用鎏金罗马文写了两行字，翻译成汉语就是：“爱?永恒。”
回想在川大木槿花树下无声的告别，到三年前英国巴特莱特建筑学院那伤心的一幕，再到金陵台同学聚会她一句石破天惊的：“魏凛，我喜欢你。”
关了灯，黑暗里，魏凛握着她的手感叹了一句：“已经五年了，程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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