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098.前往故乡的归途，问题多多
另一边，导演张梁也同时陪着老婆一起看综艺节目。
他最近有些忧郁。
主要是由于自己正在筹备的电影。
这电影改编自一篇短篇小说，整篇小说的篇幅不过两三万字，而且偏向宏观叙述，具体情节不多。
高情商的说法是，可以自由改编，发挥特长。
低情商的说法就是，这我拍个啥？
张梁实在也不是谦虚，他本来只是个小导演，拍了几年也没什么好作品出来，只有一部国内风格的青春校园片，口碑还不咋的。
某天，曾经帮助过他的前辈找到他，说他这边有几个还不错的IP，让张梁挑一个，这边给他一些启动资金立项拍摄。
张梁就选中了现在这个。
主要是另外的几个，要么一看拍摄难度就大，要么张梁自己也没有把握能体现原作的精髓。
但没想到的，问题多多。
他们最先遇到的就是剧本问题，由于小说篇幅不长，缺乏细节，这代表剧组需要几乎原创一个剧本来展现原作的设定。
很多人一听，原创剧本，内心立刻咯噔一下。
因为在影视圈子里，但凡脱离原着的原创剧本，有一个算一个，都挺扑街的。
很多编剧觉得自己特别厉害，可以改编那些受到大众认可的作品，结果一般写出来都是一坨。
可张梁实在是没办法，原作的剧情就这一点儿，他要是照着拍，估摸着多少是个科普教育片。
好不容易和编剧一起研究剧本，又找到原作者参谋，他们终于搞定了这个几乎原创的剧本，第二个问题又来了。
特效太贵。
国内电影一般很少加大量特效，受欢迎的电影类型是早期的武打功夫片，以及最近的轻松合家欢喜剧，这导致了国内做特效的公司很少，价格昂贵不说，特效质量也不好。
电影特效，一分钱一分货，给多少钱，出多少活。
张梁最开始筹备获得的投资，按照他们剧本算下来，也就能支撑半个小时的特效费用吧。
这还没算其他的支出。
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要么就是压缩成本，减少特效的使用，或者用次一点的特效，要么就是找到财大气粗的投资人，再搞一点钱。
可即便有钱，很多特效国内也没有先例，制作起来相当困难。
比如燃烧的特效，国外成熟的工业体系下，本身就储备了上百种燃烧特效，到时候想用什么直接一个个放进去挑选就行。
可国内必须现场做，按照要求做，成本就上去了。
当然，即便如此，自己做的成本还是要比找国外的大公司便宜。
运气很好的是，张梁之前邀请了一位客串的演员刘帆，他对这部电影很感兴趣，在听说了剧组遇到的问题之后，他决定拿出一部分自己的钱投资这个项目。
当然，他的戏份也会增加，从原本只出场几分钟的客串，变成有一条相对完整线索的主角。
另外，剧组还决定一些难以制作特效的镜头，干脆直接制作道具实拍。
说来也有些好笑，有的场面，实拍的花销可能真的比特效便宜。
尽管遇到了很多问题，也解决了很多问题，但真正到了要拍摄的档口，张梁导演还是惴惴不安。
还好综艺节目开播了。
他和老婆得以享受短暂的放松。
当然，张梁看这个综艺也不仅仅只是为了放松。
他的视线落在了苏牧身上。
这个演员未来可期，他必须多加关注。
综艺里放完了陈晗与乔永琳的夜晚游览，很快切换镜头，给到了苏牧和徐半夏。
两人在偌大的酒店套房里享用着美食。
菜看着都挺好吃的，两个人吃得也很开心。
看得张梁都饿了。
“不许吃。”
老婆看出来张梁的馋嘴，立刻说道。
人到中年，吃东西都得小心翼翼了。
“我就看看。”
张梁嘀咕了一句，看两人吃完，似乎又度过了一段美好的夜晚时光，终于准备休息了。
这时候，节目组的任务出现了。
[夫妻在旅行的房间相拥入眠，互道晚安，并且睡前亲吻对方]
“干得好！”
张梁忍不住叫了一声。
老婆白了他一眼，自己又拍了拍手。
“好。”
“......”
张梁无语。
他看着苏牧和徐半夏躺在床上。
两个人面对面躺着，一番亲昵之后，开始畅谈之后的生活。
他们你一言，我一句，描述着惬意的景象。
节目组也很懂，这个时候，只有单纯的两个人躺在一起的镜头，放任观众们进行想象。
张梁也不禁回想起了自己和老婆刚认识的时候。
那时自己也是个穷小子，老婆也不嫌弃他，两人有时候会在树荫下的长椅上，看着公园里锻炼的老大爷，跳广场舞的老太太，说这些关于未来的话题。
倒也不是真的什么周密而完善的未来计划，只是单纯的畅想。
当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时候，不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那么有趣，那么快乐。
就连一起发呆都显得弥足珍贵。
“......快睡吧。”
终于，苏牧揉了揉徐半夏的头发，让她睡下。
而徐半夏，闭上双眼，似乎在等待一个晚安的吻。
张梁看到苏牧犹豫了片刻，最终只在徐半夏的额头上留下一吻。
“这小子不争气啊。”
张梁评价道。
“也很不错了。”
他的老婆说道。
“你那时候更怂，还得是我主动。”
“咳咳。”
张梁清了清嗓子，顾左右而言他。
就在这时，屏幕里，徐半夏开口了。
“只是额头吗？”
“她A上去了！”
张梁和他的老婆忍不住激动了起来。
“嘴唇，不行吗？”
徐半夏接连出击，每一句都像在张梁夫妻的心上跳跃。
这对老夫老妻忍不住握紧了彼此的双手。
在沉默的镜头中，只见苏牧微微一笑，凑近过去，在徐半夏的嘴唇上留下一吻。
“亲了亲了！”
张梁的老婆激动地叫道，要不是两个人坐在一起，恐怕她就要在这沙发上滚来滚去，像一条扭曲的蛆虫一样了。
灯黯淡，屏幕陷入黑暗，这一集也终于结束。
张梁夫妻看完这一期节目，很满足。
而他们也没在意，就在节目播出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苏牧和徐半夏接吻的热搜很快就爬到了微博的榜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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