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红衣觉空空落落,暗有气恼,使手寻去,目中满是得意。
“怜容既已是卿儿道侣,岂能疑神疑鬼呢?”
杜柔时常盘绕的高髻,久久未有成型,柳眉微蹙:“卿儿,师娘没有铜镜自观,总难合意呢。”
杜少卿如闻天音,龇牙咧嘴看着师姐,满是哀求,终得了轻松。
他抽出大手,在灰衣上揩了揩,忙转去巨石后,接过师娘手中的玉梳,将如云的秀发仔细绾好,又接过那支金凤出云点金滚玉步摇,簪得妥妥帖帖。
杜柔任他服侍,身形随之微晃,鼻间轻嗅了嗅,脸颊晕红…
红阳,渐高。
杜少卿牵着大师姐,随在师娘后方数里开外,返至了常阳坊市。
逛至主街一处路口,他看向身侧,笑着作邀:“师姐从未去铺中,可要同去瞧瞧?”
武红衣欲领悟那件宝物的妙用,哪有兴致去与炉鼎闲叙,娇声叮嘱几句,迅疾隐于街道里来来往往的修士之中。
杜少卿目不斜视,觉知仍然无人暗随,这才急急寻去了青洛小铺。
此时,铺门已闭,三位师侄已回了紫荷居。
他取出玉符,昂首挺胸,刚刚步进了后院。
一道俏丽身影,自正屋闪出,迎上前挽着他手臂,“夫君,今日怎迟了一个时辰?”
杜少卿浑身酥软,暗自偷笑:我这贪心婆娘,但凡有好处可捞,便有贤妻之姿!
“为夫陪着师娘、大师姐,在坊市逛了半日。”
他也未隐瞒,搂着便宜师父进了正屋右首房,看向窗前闲立的丰挺身影,笑眯眯道:“师叔,咱们需勤勉修行啊。”
孙凌瑶陡然回身,往床前步去,鄙夷道:“你这小修,得意忘形,令人可憎!”
杜少卿先前被大师姐折腾了一番,实已火气腾腾,挥袖闭了房门,便拥着两位佳人,埋头修炼。
内里情形难以尽述。
房里,玄音频频,直令窗前斜照的红芒,都随之变幻。
待动静渐消,青洛小铺后院,陷入沉寂。
杜少卿吐了口浊气,看向身侧,随意问道:“大夫人,华师兄,今日未来?”
陆安晴炼化了10滴真元,正回味其中之妙,闻言,奉唇与他品尝少许,悠悠道:“你这混账,总喜吃醋!”
杜少卿干笑两声,怕惊扰了炼化真元的便宜师叔,嘀咕道:“哪有男修,隔三差五,去寻女修叙旧的道理?”
陆安晴颇为无语,既知自家道侣气量狭小,倒未信口敷衍,揭过此事不提。
她回思少许,凑耳言来:“当年在紫云峰,妾身与两位师妹要顾及数十名门下弟子,若无同道相助,恐会举步维艰,难以维系,华师兄与我等在流云外峰互为奥援,分传消息,助力不可谓不小,如今,妾身岂能翻脸不认?岂不是令同道耻笑妾身,薄情无义?”
杜少卿一句不落听过,脑中忽闪,奇道:“莫非,华师兄要向咱们借取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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