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雪回望身后掉漆木门,轻声道:“师弟,咱们出来近两月光景,不如回紫荷居,可好?”
杜少卿强振精神,笑道:“小弟花去大把银子,两手空空而返,太亏了些。”
陆晚雪摇头,行过巷口的老榕树,叹息道:“师弟为我等道侣、家中管事,这般与人跑上跑下,如若杂役,何苦……强求?”
杜少卿微愣,低头琢磨:陆师侄在59岁之龄一次便筑得道基,心气甚高,应酬这等杂事,怕是难以放下脸面。
若能学得符道妙法,舍去这张脸皮不要,又有何妨?
不久,两人行至了那座阔气酒楼前,他突地笑道:“二夫人所言,有理。”
陆晚雪脚步微顿,眼眸甚亮:“明早,启程?”
杜少卿干笑,对坐于柜后的妇人点了点头,悄声道:“那厮已露了口风,再等两日,咱们就走,可好?”
陆晚雪略作颔首,暗道:“难得他对一事如此上心,罢了……”
两人心有所思,扶梯而上,回了五楼客房。
那俏丽身影,犹在床中闭目盘坐,似若未闻。
倘是在青洛小铺,陆晚雪必会向师父恭敬请安。
如今出门在外,三人整宿待于客房厮混,实令人羞赧,她也不上前打扰,飘身坐于木榻,抓紧时间修炼。
迈入筑基二层后,以她的火候,每日可用六个多时辰修炼功法,即使夜里无人打扰,堪堪足用而已。
何况到了半夜,总有人会来动手动脚,难得清静?
杜少卿挥袖闭紧房门,手抚胸口那枚二师姐留下的玉符,到了窗前远望。
残阳,似火!
视线扫过城中重重楼宇、高大的城墙,霎时开阔,倒有“帘卷千重树、窗开四面山”之趣……
心意渐舒时。
身侧微紧,有语声轻斥:“混账,又来偷闲!”
杜少卿嗅着熟悉的异香,探手搂过佳人,笑眯眯道:“师父见谅,弟子即使为炉鼎,也不能这般紧着使唤啊。”
陆安晴目中微凝,仰首打量那张面容:笑意非假,为真,与往常无异。
她使手掐去,幽幽道:“好徒儿,妾身借出真元时,从未抱怨呢。”
杜少卿瞬间噎了口气,向这婆娘求取真元,花去了不知多少灵石!
此时斤斤计较,惹恼了她,反会亏了买卖。
大手游移,缓缓抚至一处,凑耳道:“夫人破阶之事,准备了大半年,毫无动静,让为夫瞧瞧,可好?”
陆安晴神色霎时变幻,现下是求人之时,终究无法冷冷推拒。
事后,再来计较!
她放开心神,任由一股真气渡入气海,顺着数条气脉缓缓流窜,“夫君未曾炼化出真元,些许真气,能探知为师气脉?”
杜少卿暗喜,细细查探筑基中期修士身窍的良机,万不能错过。
他大赞有理,抱起佳人,往雕花大床步去。
“待为夫炼化灵果,有十余万缕真气,管够!”
“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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