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卿觉右手似要断折,忙将大嘴堵去求饶,叹道:“开山立派,需为一众门人弟子费心,耗费无数精力也是便宜外人。咱们省下大笔灵石,与夫人们宽宽松松修炼,岂不更妙?”
陆安晴微怔,霎时想及早年有成群的门下弟子,为了各种琐事,一日不得松懈……
嗤笑道:“混账,修炼得来的本事,皆在嘴上!”
杜少卿洋洋得意,又将大嘴堵了上前,展露看家的本事,待怀中之人软软,随后拉起她出了房门。
后院里,早有两道秀美的身影在园子旁赏花静候,恭敬唤道:“师父。”
陆安晴见两位弟子神色没有异样,略作颔首,抬步就走。
杜少卿顿时被拉扯得踉踉跄跄,仅有两只手,哪里顾得全师徒三人?
他偷瞟身侧那张娇容,殷勤道:“三位夫人,此时天色尚早,咱们去坊市逛逛,如何?”
陆晚雪与周青芷随在两人后方尺许处,木然应道:“师叔,正事要紧!”
“夫人所言甚是。”
杜少卿大手往后悄悄探去,立时握住了一只微凉的柔荑。
周青芷见他偷偷摸摸,轻笑不语……
天色,黑透。
紫荷居正厅,八人围坐而坐,笑语声声用过晚膳。
“一切如常!”
杜少卿强忍脚背传来的剧痛,飞快收起桌面碗碟,陪笑道:“师娘,弟子需与陆师姐她们商议扩建内院之事,今夜暂且休战,可好?”
“可!”
杜柔凤目微抬,视线扫过众位弟子,温和笑道:“卿儿,需用心打理,莫要亏待了你家媳妇!”
杜少卿连连点头,领着陆安晴四女,往后院行去
柳青衣惦记自家闺阁将要新添的五间房舍如何布设,扯着他衣袖,一路问询。
杜少卿早有计较,大手一挥:“添筑阁楼,如何?三师姐往后登高望远,紫荷居景致皆收眼底,可一览众山小。”
柳青衣眉眼笑弯,“师兄,当真啊……”
陆安晴看着前方嘀嘀咕咕的两道身影,神色莫名,传音道:“孙师妹,这混账,何德何能?”
……
如此,时光飞逝。
杜少卿整日呆在紫荷居料理杂务,闲时修炼、画符、改建内院……,也未去青洛小铺打杂。
过有半月光景。
红阳高悬。
杜少卿立在一株古树下,望着西厢房,拍打着浑身尘灰。
青洛小铺有五位道侣、常山剑宗还有位任师姐,添置六间房舍,勉强足用。
内院虽阔,挨着西厢房一线铺去,仍显得拥挤,必会坏了景致。
恰巧三师姐要添置五间房舍,不如,各家旁边添置一间后,再往上添筑阁楼……
后院闲置有十几间屋子,一应材料就地取用,足够。
如今,西厢房已是三层小楼,模样大变。
几位夫人见此颇为心动,想要再筑高些,凑合成五楼,闲时登高就能观赏周边的景致。
杜少卿连忙温声劝住。
这,哪成?
紫霞别院之内,没有修筑一栋高楼。
此地乃是修士齐聚、修炼之所,大家极为看重自身隐秘,怎会令外人随意打望?……
杜少卿观赏自家杰作,志得意满之时。
耳边忽有娇语声道:“师兄啊,小妹那三楼茶室,能否开户天窗?这样,小妹闲躺竹椅,就能仰望夜色呢。”
杜少卿揽住身侧之人,沿着西厢房旁的木梯直上,笑眯眯:“这有何难?我与你覆一张清亮的琉璃瓦,可防雨落,又能挡住枯枝败叶,尘灰不进……”
柳青衣眉眼笑弯,踏着木板拼制的楼廊,反拖着他进了三楼茶室。
正中那面粉壁,悬挂一副三尺墨宝,上有云篆书就的二个大字。
字迹,古朴晦涩……
前两日,都还空空荡荡?
杜少卿凝神极力辨认,才认出是“青衣”二字,赞道:“三师姐书得好字,逸态逐毫而应,自然飞玄,实是明光之章,有了大家风范啊!”
柳青衣顿有得意,使手指指点点,娇语声不断。
杜少卿无奈,将取下的青瓦收入储物袋,叹道:“三师姐是要掀开整片屋顶?没有合用的琉璃瓦啊。”
柳青衣闻言一呆,埋首寻思少许,豁然开朗:“无妨无妨,小妹稍后求教嫂子,布设一座遮雨挡尘的阵法,便好呢。”
杜少卿险些捂额,哪会有人筑房不要屋顶,岂不贻笑大方?
仍顺了她心意而为。
他为练气期九层修士,做这些寻常杂务,手影如风几乎难辨。
不几,房中满是斜铺而来的红霞。
柳青衣背着两只小手,仰望变幻的云海,脸颊极为粉嫩。
杜少卿暗自摇头,收拾完掉落的尘灰,就要下楼而去。
柳青衣一把扯住他衣袖,笑嘻嘻道:“师兄,那御符的法子,成了呢!”
杜少卿脚步再抬不动,催促道:“快快使来,与我瞧瞧。”
未见柳青衣如何作势,突有数十道明黄光影跃出茶室,齐齐往上空飙射而去,到视线难及之处,又陡然落回了茶室,在两人身周飞旋盘绕……
茶室内,满是浮空的明黄光影,炫人眼目……
“小妹曾听师兄提及飞星瑶瑛盘的妙用,央求了师父不知多少回,终得以观摩黑白棋子如何攻敌……,又冥思苦想好几月光景,悟出了这道飞星御符术。”
杜少卿两眼鼓睁,紧搂身侧腰肢,赞不绝口:“同时御出52颗符球,毫无一丝声响,神不知鬼不觉,妙极!三师姐速速传授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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